是的,我从没想到过要打过巴黎。
也没想过要不计一切代价的杀进凡尔赛。
更没有过把法国那位路易面瘫从凡尔赛赶走的念头。
因为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不切实际,除非我真的抱着必死念头才有那么一丁点成功的可能性。但我不是圣人,我现在已经做不到抱着必死的信念去向凡尔赛进军。
我的全盘计划是这样的,在黑森公国的卡塞尔让布伦瑞克和汉诺威联军分别,让他们插上我们的军旗,继续包围黑森公**,一个人也不许离开他们的营地。我们则趁着夜色,在黑森公**没注意到的情况下,坐着马车一路狂奔。想要瞒住南边的法国人并不可能,但这样的举动会给我们拖延时间。这点时间,足够我们完成强行军,抵达阿登地区。
正在法国人因为普鲁士的先行离去而困惑我们这支部队举动的时候,我们向阿登地区进行,在他们尚未反应过来的时间,翻越阿登地区。然后,以凶猛地势头向凡尔赛进军,在进攻到一定的距离之后,我便会见好就收,带着麾下的这支军队向萨克斯他们那边撤退过去,然后借助他们的掩护退回到德意志境内。我指挥下的第五斯巴达军团和君士坦斯、利昂以及莫里斯,这辈子,至少是这趟远征是看不到在他们梦想中把帝国鹰旗插上凡尔赛宫殿上方的情景。
对于那些热诚的士兵和伙伴们,我很抱歉,我利用了他们。
“尼基夫鲁斯,万岁!!”
从进入凡尔登以来,凡是看到我的第五斯巴达军团无不以狂热的目光看向了过来,然后举起了举手礼。
“罗马万岁!”
“士兵们很尊敬你。”君士坦斯还以举手礼之后说道。
我收回了手臂:“是吗?”
君士坦斯说道:“是的。并不是那种出于对皇室血统的尊敬,而是出于对你人格魅力的尊敬,我敢说,若是你从这次战斗存活下去,别说是第五斯巴达军团,大概整个帝国都会崇拜你。”
“得到整个帝国的崇拜,并不是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我的兄弟,给我找个房间,我想自己一个人研究下下面的行动。哦。对了,给我来点红酒。”
“你要喝酒?”君士坦斯问道。
我干笑两声到:“最近压力比较大,你知道的。”
君士坦斯挥了挥拳头威胁道:“希望你别醉得稀里糊涂,然后把我们整整上万人弄死在这里。尼基斯,我可先声明。要是没能把帝国鹰旗插上凡尔赛,而我们却全军覆没了。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怎么饶不了?死吗?”
“不。我会让你活下去,然后因为我们的惨死,痛苦一辈子。”君士坦斯笑道,“到时候我会以非常惨的样子死在你面前,然后让你每天因做梦梦到我死的样子而吓醒。”
“呵呵呵,你到时候可真是死得有够惨烈的。”
“去。像我这么英俊的人物,就像是死,也只能用凄美去形容,莫里斯倒是挺合适惨烈这词的。”
“放心。我会尽力把你们每一个人都活着带出去的。”
我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弥补就是把尽可能多的人活着带出去了,为了减少愧疚感,我怎么敢掉以轻心。
只不过我最近的压力真的很大。
我在凡尔登暂时借宿的房间布置完第二天的作战命令,这时也大概到了傍晚,把所有人都叫退,我独自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面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葡萄酒。
犹如牛嚼牡丹一般一口气喝完了一整杯,我望着桌子上的作战地图,心里在想菲列特利亚现在在干什么,阿萨辛现在又在做些什么,而佩妮维斯是不是跟在菲列特利亚身边,跟她在一起打闹。
整个突袭凡尔赛的计划,是我为了娶菲列特利亚的一个步骤。
第五斯巴达军团会因此更加拉近与我的关系,手底下的3支外籍军团也因此获得更多的战斗经验,也会因为我的战绩,士气更上一层,普鲁士人则是另外一回事,虽然他们不会为失去占领凡尔赛的机会而沮丧或是感到遗憾,但他们通过这个行动,让我拥有一个理由和借口向亚历山大和便宜老爹要求喘息的时间,这个喘息的时间应该足够让普鲁士王国即将到来的大战里保存那些宝贵的实力,等到大战进入尾声,一切完美的话,法军主力已经跟罗马拼光了,这个时候便是普鲁士王国去捡软柿子掐的时间。
而把她扔在德累斯顿,是我不想她分担整个行动上带来在精神和**上的双重压力,要知道她本来就容易坏掉,要是再历经一次这种不把人命当回事的行动,天晓得到时候菲列特利亚是坏成什么样。反正我是不敢想象,也不想想象的,更不想去面对的。
菲列特利亚在纽伦堡那段时间倒追的记忆让我不由自主地傻笑出来,这不能怪我。谁让能把女追男这种桥段弄得那么二,估计也就她和佩妮维斯了。
“哆哆哆哆。”
我不是说了,暂时不要打扰我么。
紧急军情?
我赶紧起身过去开门。
门打开了,两眼一看,我差点以为自己喝多了!
她怎么在这里?
“菲列特,腓特烈?”
菲列特利亚来了,我不是已经目送这个家伙往德累斯顿去了吗?
“看到我,你很意外?”
“是的,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德累斯顿主持那里的攻势!”我把目光看向那些站在走廊的几个普鲁士军官。
“德累斯顿有没有我都无所谓。”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