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1点,炮声打破了大战前的寂静。
敌我双方的火炮开始猛烈射击。
我们在中央部队里一共布置了两百多门火炮,但现在能够进行远距离炮击的只有一百二十九门,而早有预谋的法军先我们一步集中了他们的大炮。
然后,在火炮对拼的一开始,他们的阵地里就冒出了比我们更多的浓烟和闪烁的火炮。
大声的呐喊之后,双方的阵地闪出无数火光,腾起浓烟,响起爆炸声。
火炮喷出烈焰,炮弹呼啸而过,砸在地上,尘土飞扬,扫过步兵线列,躯体的脆弱在这时一览无余。
那些双头鹰旗四周,惨叫和哀嚎开始此起彼伏。
法军以猛烈的火力压制着对面阵地上的我们,观察了一阵,我报出了大概的数字:“超过两百门。”
“别灰心,我们的火炮很快就会上来的。”亚历山大安慰道。
为什么我们这边的大炮明明比法国人多,但法国人却能在阵地上比我们集中了更多的火力?
因为我们对面面对的法国人都是精锐。
别看他们军服不再光鲜,旗帜破烂,但那一支从法国一直打进了布达佩斯的法军,从头到尾可都是精锐。
步兵,低级军官,炮兵,中层军官,乃至于单独指挥一个步兵团的法军高层全是身经百战的虎狼之师。
反观我们,我麾下九万多士兵。以及一万多骑兵,别看他们数量不少,但真正上过战场也就是第十三斯巴达军团。以及参加过布达佩斯和布拉迪斯拉瓦的原匈牙利军团。剩下的大部分为入伍新兵,虽然这些士兵在装备上拥有与第十三斯巴达军团相同的装备与武器,但缺乏战火的磨砺,这些士兵和军官根本不能跟法国相提并论。
亚历山大那边倒好一些,他从意大利带来的全是精锐,在我们眼皮底下对法军进行火炮轰击的那些炮兵大部分都是从他带过来的炮兵,虽然那些炮兵没有什么大炮。
旺多姆公爵的打法正在起效果。不过,哪怕我们在火炮这点比不上法国人,但我们并不是全面落入下风。要知道,我们可是有着一支士气非常高昂的步兵军团。
很多时候,士气高昂就意味着英勇善战,也意味着胜利。
当双方的步兵都要经受着火炮洗礼的时候。我们的帝国步兵们做得并不比法国人的差。炮弹就在他们身边炸开,他们的士气并没有被炮弹给摧毁,也没有因为同伴的死伤而畏惧不前。
一眼望不到头的漫长步兵线缓慢地移动着,那些迈动的双腿,一步一步地吞噬走过的土地,威武雄壮的军乐在士兵的口中响起,当雪白的法兰西金鸢尾花旗与帝国的双头鹰旗在天空下方几乎相接之际,死神来了。
只是这次收割生命的利器并不是那柄令人畏惧的镰刀。而是高举雪白的法兰西金鸢尾花旗下方与帝国的双头鹰旗下方,那些士兵举起黑洞洞枪口里面的致命铅弹。
一声“开火”之后。随着第一道枪声和第一道闪过的火光,接踵而至的火烟蔓延至一公里开来。
“嘶…”
壮观、惨烈的景象让我倒抽一口冷气,在我眼里,双方步兵线第一排几乎是被一扫而光,不止我们这边,法国人那边只有疏散零星的数钱人还站在刚才密集的线列上,第二排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还是比第一排好上不少。
倒下的旗帜被重新举了起来,来不及悲伤,新的一轮交战就开始了。
“进攻!”
双方阵营里意识到己方连队损失惨重的基层军官果断地下令发起冲锋,打算用他们的生命为己方后面的部队争取开火的时间,而那些具备一定规模的连队选择了留在原地,要么装填弹药,要么迎接敌人的冲锋。
两军的一线部队绞杀在一起,从第一轮的交火情况来看,我们稍微占优,谁让法国人打了那么久,就是再好的军需官也不能保证任何一支打了三年仗的军队里每个士兵都能有一支能够发射子弹的滑膛枪,所以理所当然地,法军在齐射上射不过我们,但这些三年战争里都没有得到休整的鬼畜们一进入白刃战就很可怕了。
法军第一线步兵在死伤惨重的情况对我们的第一线步兵线列造成了严重冲击,就在法军第二线步兵想要趁势猛攻之际,我们的火炮及时地开火了,这些可怜人一直遭遇可怕加农炮的无情轰击,损失惨重。这也让我们总算把他们的进攻势头打了下来去。
但战斗在这一刻才刚刚开始。
在灰蒙蒙的天幕下,法军的骑兵冲出了弥漫的烟雾,很快,我们就看到了一大群英勇无畏的法军骑兵冲了出来,其中一个贵族一马当先,如同一个顶着“向我开枪”的高正伟英雄那般,率领骑兵的进攻纵队撕裂我们的防线,稍后,法军将冒着我们的数十门大炮的火力,冲过毫无遮掩的百米开阔地进入了第二线列步兵的枪口之中。
整排整排的法国士兵相继倒下去,尽管我们的霰弹劈头盖脸的打过去,但法军依然冒着炮火镇定停下来,继续前进的同时,并开火反击。
这一刻,法军的骑兵在我们的第一线列撕开了口子。然而,等待在后面的,还有第二,第三,第四,乃至五万多人的帝**等待着法国人。
战斗到这一刻,旺多姆公爵动用了包括一支骑兵在内的4000人,发动一场堪称成功的进攻,面对旺多姆公爵,处于前线,也就是防线被撕裂的第55斯巴达军团展开了反击进攻,第55斯巴达军团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