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的老布林加斯公爵指的应该是我让那帮军事宅们四处跟君士坦丁堡贵族小姐游荡的事情。想想看也是,我最近都干了些什么,勾搭一个寡妇人妻,跟一群贵族小姐胡闹,然后,也就没什么了。
沉默的老人渣,恨铁不成钢,暴跳如雷的老布林加斯公爵,望着那两个热诚的罗马人,我第一次感到羞愧。
“很抱歉,老公爵,我想我将为最近的松弛承担所有罪过。”
老布林加斯公爵气愤地在墓地边将我们解散,让我们回去好好反省。
我们三十多人聚在乡村小旅店的门口,仰望着星空,气氛一片压抑。
“这次北上会是一次苦战?”莫里斯靠在门柱边开口道。
君士坦斯说道:“气候是我们的敌人,漫长的补给线让我们更易被袭击,而且俄罗斯人的身材都很高大,几乎个个在一米八以上。”
“最重要的是,俄罗斯人的几个元帅不可小觑。”
俄罗斯人的几个元帅可不是等闲之辈,也难怪老一辈的帝国贵族会忧愁了。
彼得·拉西,俄罗斯大贵族,参与了总计25场战役,9次会战以及12次攻城战,一共46场战争,31胜,5平,8负。
德意志人出身却服务于俄罗斯的陆军元帅伯克哈德·克里斯托夫·冯·马尼克,多与彼得相互配合作战,与陆军元帅彼得齐名,彼得的31次胜利里有17次是跟他合作,8次惜败里伯克哈德全都不在场。
阿列克谢·奥尔洛夫,基辅罗斯留里克王朝遗族,其家世虽不足以与多尔戈鲁科夫家族,列普宁家族和戈尔恰科夫家族等显赫家族相提并论,但依旧是俄罗斯人女王情夫里身份最高的。作为伊丽莎白最信任的陆军元帅参加过波兰封王战争,主要敌手都是平散稀松的波兰贵族作战,战绩不如上面两个元帅那么彪炳,但也算是常胜将军。
瓦西里·弗拉基米罗维奇·多尔戈鲁基,多尔戈鲁基家族成员,俄罗斯王国重臣,两次被流放,两次被启用,是如今俄罗斯女王的拥立者,不但惯于玩弄权术,还是沙场宿将,俄罗斯人的崛起史便是这位军中宿将的历史,大小一共58次战争,27胜,22平,9败,多次担当殿后的将军。
帝国重量级的人物,莫里斯他祖父斯维托亚斯比瓦西里还要老个十多岁,战绩当然也更辉煌,俄罗斯人的元帅、将军们一个国都没灭过,他就灭了三个苏丹国。但是好汉不提当年勇,这位老布林加斯公爵都那么老了。
尚未开战呢,帝国的前景就不怎么让人看好。
一夜未眠,第二天凌晨又骑马上路,返回到君士坦丁堡都已经过了中午,我才想起来我还有个约会在谟涅摩叙涅斯
狄俄涅街区,谟涅摩叙涅斯,大胖子堂兄早早地等在了那里,太阳在君士坦丁堡的秋天不算太猛烈,但这位老兄还是流了不少细汗,直拿手帕在脸上抹。
佩妮维斯,文艺少女还是拿着一杆遮阳伞,不满地在门口那里走来走去。
一看到我,文艺少女满脸的埋怨怎么也藏不住:“每次约人家出来,你都不守时。”
“什么味道?”文艺少女连忙扇动了小手下意识想把鼻边的气味驱开,然后她看了我一眼,“你脸色好差,衣服又那么乱,昨晚跑到哪里喝酒去了?”
我在门边喘了几口气,试图扯出一个笑容:“一言难尽啊!”
“笑得比哭还难看。”文艺少女噗嗤地笑了出来,笑容很甜美,嘴角含着笑意,收起了遮阳伞,“走,我们进去,我去给你泡杯咖啡提提神”
“堂弟,很不错的眼光啊!”大胖子走过来低声地说道。
挤出一个笑容,我现在没心情谈这个:“我们算是朋友。”
马库斯的眼神很暧昧:“嗯嗯嗯,我明白。”
大胖子一点都不明白,我找他可不是来对文艺少女评头论足的,把这货带进去咖啡馆里面,我也就让佩妮维斯别去忙弄什么咖啡了。把两个人相互介绍,我开始讲解邮政部弄贺卡的事情。弄贺卡就两个要点,一要看准时机,在适当的时间对合适的人群推出适当的贺卡,二要贺卡制作精美,不能千篇一律,必须拥有一定艺术性,保持一定的时尚感。简单地说完,如果两人没有什么问题,我便要离开。
“虽然我不大了解政局上的事情,可是,在战争的期间弄这样的喜庆东西,这样真的好吗?”佩妮维斯抓住了关键点,旁边的大胖子还在那里懵懵懂懂。
“我想听听你的建议。”佩妮维斯的敏锐直觉让我的态度不禁缓和下来,或许她还能干?
“不如,我们把在圣诞节、感恩节的贺卡制作成祝福卡。精美的封面,再写上祝福语,我想那些即将上战场的战士收到这些东西会很高兴的。”
佩妮维斯的想法跟我想法差不多,我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你把市场目标瞄准得很好。从家中长辈对儿孙的祝福,爱侣间的守誓,老一辈老兵对新兵的谏言,这些都是我们可以写上去的。但是!注意!不能写,不管如何一定要活下来和保重自己比什么都重要之类的词语!”
“啊?为什么?”
堂兄还是不明所以,佩妮维斯微微地歪着脑袋,看上去若有所悟。
“这对军队的士气有影响!我们不但不能写那些东西,相反,我们还得在祝福卡上写上增加军队士气的祝福语!比如,一个父亲买给儿子,在那张祝福卡上的祝福语可以是:当我看到一个新生婴儿瓜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