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不知夏至如何腹谤他,被老罗头和田老二他们簇拥着送出门,登上马车,带着林云雷的侍卫离开了田家,走的时候还冲跟在人后的夏至挤挤眼,意思是我都安排好了,接下来就靠你们自己了。
他不做这动作还好,夏至还能够装模作样,他一挤眼,夏至被他那搞笑的摸样一逗,立马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惹的田老四责怪他不懂事,哪有送客的时候这么没礼貌的。
送走了许明,一家人又回了堂屋,老罗头见林云雷自从许明带着侍卫走后,一直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便开口安慰他道:“林小兄弟,别担心!你大哥也是为你好,想让你以后能够好好的过日子,不然他也不会煞费苦心的将你安排到这里!”
虽然老罗头还是不能把林云雷和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关联起来,可这并不妨碍他善良朴实的心,在他想来不管林云雷的大哥为什么要将他送入农村,但出发点应该都是好的。没有哪家的大哥希望自己的弟弟一事无成,碌碌无为。
不得不说老罗头想的过于简单,要是在大户人家,那些个兄弟姐妹为了家产,争的头破血流的大有人在,甚至是出现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情况。
“恩,田叔,我知道的,大哥只是觉着我不争气,想让我脚踏实地做人!”林云雷装作强颜欢笑的样子,说的话到是显的十分真诚,对于老罗头的关心。他也十分感谢,虽然他这些都是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的,但林云雷相信老罗头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在骗他。
夏至撇撇嘴,心里嘀咕林云雷就会装样子,讨老罗头的欢心,没见着老罗头因为他的强颜欢笑,一边觉着他不容易,一边又觉着林云雷是个懂事的孩子。
“田叔,以后要麻烦你们了。我可能要在这里住上很长的一段时间,你也知道我阿哥让我必须把种子种出东西来才行。看我关键是那东西我连见都没见过,只能自己慢慢摸索!以后有什么事情只管叫上我,我从小练武,身上的劲打折呢!”
林云雷想到棉花种子,心里不用嘀咕也不知道夏至到底能不能种出来。要知道这一小袋的种子可是费了上面不少的人力,到头来要是空忙一场,即使上面对他大哥十分重用,想来也是少不了惩罚的。
但是显然老罗头并不知道林云雷想什么,他以为林云雷想到了林云天交个他的任务十分难办才会皱起眉头,又听到林云雷后面的话。更加认为林云雷是个懂事的孩子了,所以他又宽慰道:
“年轻人慢慢来。时间还长着呢,一年不行就两年,你只管在田叔家住着,相信总有一天会种出来的,不是有句话叫铁杵磨成针吗!你大哥也一定会以你为傲的!”
老罗头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宽慰眼前的年轻人,只得把之前夏至和他说的铁杵磨成针的典故说来出来,希望对林云雷有点作用。
“谢谢田叔。我一定会努力的!那田叔,我以后要住在哪里?我好去把带过来的行李。收拾一下!”
“哦,看我这脑子,总是忘三忘四的,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夏至啊,快将你林叔叔带到我和你阿奶隔壁的小院去,那里的炕都是生好的,床铺也是铺好的,上去就能睡。这一上午的赶路,想必林小兄弟也累了!”老罗头懊恼的拍拍头,今天怎么做什么都不顺啊,老是丢三落四的。
听到这夏至算是松了一口气,其他人有事的走了,没事的也走了,她留到现在就是为了找个机会与林云雷说话,还要看看种子,可回来这半会儿,林云雷都在和老罗头说话,她实在不好插话,只能等在一边。
“田叔,您别跟我客气,就叫我云雷就可以了,既然我要在这里住很长一段时间,咱可不能叫的这么生分!”林云雷一边拿上东西,一边对着老罗头说道。
“哎!那好,我也觉着总叫你林小兄弟别扭,还是云雷叫着显得亲切,我和你婶子大哥招呼让他们都称呼你云雷!”听林云雷如此熟稔的说话,老罗头也爽快的应了下来,以后要生活在一起总不能太陌生吧。
“就是!那田叔,我这就跟着夏至侄女去住的地方了!”
“去吧去吧,有什么要帮忙的只管吱一声,你几个大哥都在家呢!哦,还有这个是许大夫临走丢下来的,说是你要种的种子,这东西我以前也没见过,你既然要种,那就你自己收着,平时也可以琢磨琢磨,如今天气还很寒冷,想必这会儿是种不了的!”
刚将林云雷送出了门槛,老罗头突然想起来许明临走前递给他的种子袋。心想着既然林云雷要种出来,必然要经常尝试,肯定时常需要种子,与其放到他这里,还不如直接给了林云雷算了,反正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靠着林云雷自己了。
“那行,我回去仔细研究研究!”说着,林云雷接过种子袋,便和夏至出了堂屋,往住处走去。
夏至沉默的在前面领头,林云雷拎着行李与种子亦步亦趋的跟着,几步拐的就到了地方,等两人都进了屋,夏至看了看门外并无人,随手将门给关了。
扭头正准备让林云雷将棉花种子给她看看,却发现林云雷坐在凳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桃花眼甚至因为笑意眯成了一条缝,令乍然回头的夏至十分别扭,不过她此时可没有心情关心这些,随手夺下林云雷左手的种子袋,打开袋子便检查起来。
棉花种子具有坚厚的种皮和发达的胚,种子腹面的一条纵沟为种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