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至被人捂住嘴的一瞬间,远在几千里之外的田家村郑氏却是做了一个恶梦。
“啊……你们别伤害我的夏至,别伤害我的夏至……呜呜……”
“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面对郑氏的惊慌失措,天老四只能柔声安慰。田老四见好不容易睡下的郑氏,又被恶梦惊醒了,心里一边担心郑氏的同时,一边着急怎么马县令那里还没传来消息,自从夏至失踪之后,他们从来没睡过一夜好觉,要么是他睡不着,要么是郑氏总做恶梦。
夏至刚失踪的那几天,他们将方圆百里搜索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当时他们一家人都开始绝望了,没想到马尚却收到林云雷的信说是有消息了,让他们等消息。
这一等就十多天过去了,距离夏至失踪将近有二十天了,一家人心急如焚,却是没有任何办法。田老四看着因为夏至失踪身体一天一天憔悴的郑氏,心里酸涩的不行,只希望老天爷赶紧将他的夏至还回来。
“孩子爹,我梦见那些人把夏至折磨的不成人形,把她给卖了,呜呜……”郑氏坐在床上,无力的大哭着。
田老四见了,心里又酸涩了一分,只能搂着郑氏安慰道,
“不会的,咱闺女最怕疼不说,还十分聪明,定不会被人折磨的,梦都是反的,说不得咱闺女现在吃香的喝辣的呢!再说,云雷兄弟都说有消息了,说不得他们带着闺女正在回来的路上呢。你别瞎想!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好好躺下睡会。要是闺女回来看到你瘦成这样,说不得要把我这个阿爹骂一顿,说我没有照顾好你!睡,你都好长时间没睡个好觉了!”
这边田老四哄着郑氏睡下了,那边田家其他门听了郑氏的哭声,都止不住的叹气了,这日子如何是个头啊,夏至失踪的这些天。每天晚上都要闹这么一出,这样下去,还不等夏至回来,郑氏的身子就垮了,可是他们也毫无办法。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在田家人担心夏至的时候,夏至已被人贩子,拉出了娘娘镇,而甲十因为知道夏至没有户籍晚上出不了镇,只能白天出镇。所以只着重白天寻找,晚上却是没放在心上。
而这边第二天一早。丁一在迎接了林云雷的到来后,就听到有人来报说是打听到那天他见到的那个下乞丐的下落了。
“听说是最近出现在镇上的,一直在北街的一所破屋子里落脚,靠讨饭为生!”
“落脚的地方知道在那吗?”
“知道!”
“带路!”林云雷挥挥手,让人带路。他不能想象要是丁一说的那个乞丐是夏至,她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听丁一说夏至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而且似乎身体并不怎么健康。生着病,吃不饱,在这寒冷的冬天很多人都被冻死了。
想到这里林云雷就是揪心的疼,要不是为了帮他们,她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她有疼爱她的长辈,又护她至深的父母,又相亲相爱的兄弟姐妹,如果不是出了这样的时候,她定是在家里幸福的找不到北了。
跟随着林云雷出来的人见他脸色难看,也都沉默不语。林云雷和丁一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夏至当初住过的破屋,却终究是迟了,夏至早已经被人掳走了。
林云雷想象着见到夏至的时候,他是如何激动,可是就没想到会是一间空室。
丁一见林云雷的脸色又难看上一分,便开口询问道,
“是不是出去了?”
“依着属下打探来的消息,他们一般这个点都不会出去的,夏至小姐更是到吃过中午饭才出去的!这儿没人,属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下人拱手弯腰,忐忑的说道。
听了下人的话,林云雷四处打量这个曾经夏至住过的地方。屋子里很空,地上到处都是草,还有一堆刚刚熄灭不久的火堆,有一面墙甚至要到了,漏出了缝隙。
林云雷四处打量这个破旧的屋子,突然被地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了目光,那不是什么精贵的东西,只是一个布条,看起来很干净,像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林云雷走向前去,将布条捡了起来,又拿到鼻子跟前闻了闻,顿时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些个下三滥的东西,居然拿这种东西对付她,他定要剥了他们的皮。
“主子怎么了?”丁一见林云雷捡起一个布条,脸上更加乌云密布了。
“去衙门问问,昨天晚上是谁在城门当差,谁在后半夜出了城门,是哪个城门,往哪个方向去了!”林云雷随手将布条扔给丁一,丁一也学着林云雷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立马知道林云雷为什么脸色难看了。
这布条上明显还留着mí_yào撒去的气味,而这mí_yào大多数是人贩子为了掳人才用上的,想来这里的两个人不是自己出去了,定是被人掳走了。原来林云雷发现的布条不是普通的布条,而是昨晚人贩子,施了mí_yào将夏至和二狗子迷晕之后扔下的布条。
“是!”想通这一点,丁一知道林云雷为什么让他去衙门打听那些消息了,想必那些人贩子抓了人必定不会在镇里逗留,定是连夜出镇。要知道大武朝本来就人烟稀少,再加上几十年前的战争,剩下的可谓都是老弱妇孺,这些年战争停止,才稍微好点,但是国家又缺衣少食的,不少人被冻死了,所以武朝是严厉打击人口贩子的,尤其还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如果被人抓获少不得是个死。
林云雷没等一会,丁一就带来消息说是昨晚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