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夏至的想象是美好的,林云雷在田家没待几天,便领着夏至小朋友启程了。两个人虽然时常通信,但是也好久没有见面了,在田家林云雷没有机会与夏至亲近,刚离开田家村的时候,林云雷还人模人样的坐在马上,等真正离了娘娘镇,这厮立马上原型毕露,迅速扔了他的爱马,钻进了夏至的小车厢。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外面这么多人看着,你也好意思!”看着面前拉着他手不放的林云雷,夏至气红了眼,这厮就是她的克星,在他面前,她什么都做不好。
“那你答应,给我做鞋子,衣服,还有给我打几个络子!”林云雷有些无赖的说道,这些天夏至坐在车厢里无聊,就乘着没事的时候打了几个络子,被这厮看见了,问清楚给谁打的后,拉着她的手,非要让她也给他打几个,不给打就不让手,这不就成了这样。
“你——,我才不干,你愿意找谁做找谁做去!”夏至被林云雷得寸进尺的做法,弄的完全没有脾气了,这丫的也太会算计人了,她可不做免费的劳力,口一快就将刚才的话说了出来。话一出口,夏至就暗道坏了,怎么有种撇清关系的意思在里面。夏至暗暗咬唇,小心翼翼的观察林云雷的表情。
却觉得手上一松,原来林云雷已经放下了夏至的手,没有林云雷拖着,夏至猝不及防,右手耷拉下来。林云雷这样的动作。让夏至更加着急了,心里暗暗后悔不该出口伤人,同时心里一紧,该不会林云雷要疏远她吧,只可惜此时林云雷低着头,夏至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
夏至不敢出声,就那么站在林云雷的身边,见他长久沉默,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不会这厮是玻璃心吧,被她打击的受不了,夏至往前挪了挪,挨的林云雷更加近了。
看着这样的林云雷,夏至心乱如焚,小心翼翼的伸出两只手。用指尖轻轻的轻轻扯了扯林云雷的暗青色袍袖,咕咕哝哝道,
“好了吗~别生气,我答应给你做衣服,做鞋子,打络子。我那句话不是有意的,谁让你那么气人!”
“那还是我的错喽!”声音低沉黯哑。听着似有哽咽之声,夏至顿时觉着自己罪孽深重,焦急的表态到,
“不,不,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给别人大络子。却没想到你,我应该早给你准备这些东西的!”夏至扯着林云雷的袖子。着急的都要哭了,她都答应他了,为什么还不理她。
“这可是你说的!可不允许反悔哦!”轻快的声音,从低着头的林云雷发出,声音里有多高兴就多高兴。
夏至听了这声音可高兴不起来,这厮又骗她,她不要和他一块待着了。夏至扭头就要下车,被林云雷一把抓住捞回了怀里,下巴抵着夏至的额头说道,
“好夏至,别生气,陪我在车上坐坐!”温柔的声音,顿时让夏至所有的火气降了下去,两个人互相依偎。
里面两个人腻腻歪歪,外面的人心理都清楚,只不过为了两个人的名誉和林云雷的威名,并没有说闲话。夏至借两人独处的时候,将李德贵塞给她玉米的事情说了出来,林云雷虽然没有当官,但是耐不住有个将军阿哥,从小他就接触军政,不说十分清楚了吧,但是比夏至这个小菜鸟好多了。
林云雷的分析与许明的差不多,不过也没有和夏至说清楚,只让她好好种,夏至只能无奈撇撇嘴,一个两个都当她稀罕知道呢,其实她才不管这些呢,只要没有人骚扰她,她乐的过悠闲小日子。
夏至再次来到军营,大家对她的态度更加亲热,也不知道是不是林云雷与林云天说了什么,夏至总觉着林云天看他的眼神异样中,却亲切了许多。
林云雷早就吩咐种棉花小团队,给她留出一小块地,夏至到军营的时候,刚好时间滑进五月,正式种玉米的好时节,所以刚到军营的第二天,夏至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不过这和上次整治几万亩的棉花地不同,李德贵塞给她的种子,夏至数了好几遍也就四十六粒,就是夏至想忙也忙不起来啊。
这次夏至完全不用人帮忙,在翻好的土地里,现刨了坑,然后再每个坑里浇足够的水点种玉米,夏至怕玉米不出苗,每个坑里丢了三粒玉米,这样算起来夏至跑了有十六个坑,等盖完土以后,种玉米的工作算是完成了。
接下来的日子,夏至好像又回到当初和林云雷一起种棉花的日子,每天早晨两人碰面玉米。夏至一心扑在玉米上,林云雷可高兴坏了,夏至这次终于不会忙的没有时间和他相处了,他十分怀念到处两人一起照顾棉花幼苗的日子。虽然每次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夏至看玉米的次数比看他的次数都多。
玉米种下,天干了,夏至就去浇浇水;下雨了,夏至就去排排涝;地理长出草里,夏至扛着小锄头,去给玉米除除草;玉米长虫了,夏至就亲手去抓虫;总之,夏至务必要保证这次的玉米能够种植成功。
第一是因为她知道这种子得来不易,如果这次种不成,以后恐怕很难再种;第二个原因是李德贵亲自将这个种子塞给她的,虽然她不是特不别清楚朝廷里的事情,但是能看的出来,今上恐怕对这件事情十分看重。夏至不敢有所怠慢,只能拼尽全力去做好,当然如果这样都失败了,想必今上不会怪责她的吧——
好在夏至的努力没有白费,玉米幼苗经过三个月左右的成长,终于有一个棒子成熟了,被夏至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