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田老四就去西市找了一俩牛车,说好了价钱,十文钱给送到田家村。田老四和田老三兄弟两将田老大扶上牛车,夏至也被田老四打包安置在牛车上,之后两兄弟和许大夫打过招呼,付了诊费药钱。一家人就晃晃悠悠走在回家的路上了。
夏至看着自家阿爹着急的样子,再看看才隐隐透亮的天色,只能无奈靠着自家大伯继续睡觉,这也太早了吧,天还没亮呢。话说昨天晚上,自己阿爹激动的更本没睡着,现在他哪来的精力啊。
话说昨天下午夏至回来和田老四说了卖参的事后,昨天整晚,田老四几乎都在兴奋中渡过。而且因为这件事不能向外说,导致他无人分享喜悦,只能通过来回踱步表达激动的心情,时不时还要拉着夏至一个劲的傻笑,闹的夏至整个晚上都没睡好。让夏至深感后悔不该告诉他。最后夏至实在熬不下去了,在田老四的傻笑中熟睡过去。
田老四此时那是一个激动啊,本来大哥受伤一家人愁的不行,结果却是祸事变好事,自家闺女直接给挣了一千多两的银子。想到闺女怀里的银子,田老四心里那个高兴啊,恨不的长翅膀飞回田家村,告诉阿爹阿娘这件事。奈何长翅膀这种事也只能梦里做做。
坐在牛车上的田老大,此时却是感触良多,想不到一次赶集差多命丧于此,要不是侄女挖到人参,恐怕现在自己还在床上躺着,不知几时才能醒来,如果不能醒来那和死了也差不多了。只是自己死了倒也好,只怕是死不了,还要拖累家人。
田老大一会想到父母;一会想到怀着孕的媳妇;一会想到年龄幼小的女儿;一会想到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以及田家其他人,心里百感交集。又想到家里这几个月的存款都付了药费,田老大又愧疚的很,暗怪自己如此不小心,怎么就被打中头,昏迷不醒,如果当时自己不上前去,最多也就是配个牛车,也不至于花光家里的积蓄。
夏至看着大伯变来变去的脸色,知道他心里不舒服。这两天自从田老大醒来,夏至多次听见他和阿爹商量家去的事情,说是住在医馆费钱,也不用吃药的,回家养养就行。刚才出门前看着田老四递出去的五十两银子后,田老大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夏至估计可能因为这次的事,将家里的继续花光了,大伯觉的愧疚,对不起大家。
不过夏至可没这种想法,毕竟她怀里还揣着一千多两的银票呢,说起来她还要感谢大伯呢,没有他受伤,她就不会想起挖人参,也就不会一个人跑进十里山迷了路,挖到了人参,也就不会有这些钱。想到这里,夏至觉的自己还是安慰安慰大伯的好。
“大伯,你那里不舒服?是不是头还疼?”夏至盯着田老大的脸,装作疑惑的问道。
“大伯没事,大伯只是想你阿奶和阿爷了,夏至想不想啊?”
“想想,我不仅想阿奶和阿爷,我还想三位伯娘,和五位姐姐两位妹妹,我还想阿娘,想我养的鱼!嗯,总之就是想家!”
“是啊,我也想家了,也不知道,你阿奶阿爷他们怎么样了,我这都好几天没见着他们了!”
“阿爷阿奶,他们都好,就是比较担心大伯,大伯娘还因为担心大伯晕了过去,两位姐姐一直哭。我来的时候,两个阿姐还让我好好照顾大伯呢。所以大伯你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一直睡着不醒,还要用人参才能醒,家里人可担心坏了,就怕你天天睡着,不醒了!”夏至用孩子的口气提醒田老大,田家人在乎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钱,同时提醒他下次注意。
田老大其实知道家里情况,他刚醒来不久田老四就将家里的情况告诉了她,甚至王氏差点流产这件事田老四都没瞒着他,就是想让他为家里人多想想,好好的把身体养好。
“恩,下次大伯一定注意,不能一直睡懒觉,害的咱们小夏至一天没吃没喝还要给大伯挖人参,是不是!”田老大看着夏至皱着眉头,一副你不对的样子,想起家中可爱的女儿,又想到小夏至孤身进十里山为自己挖参,不禁怜爱的将夏至抱进怀里宠溺的揉揉夏至的头。
“没事,只要大伯娘和两位姐姐不哭了,阿奶和阿爷都高兴了,大伯也能不睡懒觉了,我饿一顿也没事!”夏至做勇敢孩子样,说道。
“大哥,你甭担心,家里有兄弟呢,大嫂在家也好好的!两孩子也没事”旁边田老四听了两人的对话,也接话茬说道。田老四知道田老大心里想什么,知道他因为花了这么多钱,害大家担心,感觉于心不安。其实他很想告诉自己大哥,我们家现在不差那点钱了,但是又不能说,只能希望赶紧回家,在将卖参的事告诉他。所以一路上看着田老大难看的脸色,他加快了步伐,走的飞快。
“没担心,知道有你们在,家里没什么事。”
“那就好,从今天起,大哥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其他的事就交给我和二哥、四弟,正好乘着这个功夫,大哥多陪陪大嫂,大嫂可还怀着娃呢!”田老三见大哥此时心情不再沉重,便也接了话茬说道。
“是我对不起你大嫂,让她受苦了,哎……”
“大哥,看你说的,在大嫂面前你可不能说这种话,什么苦不苦的,两夫妻过日子,不都是这样,我和夏至他娘,不也是这样子,要是大嫂听了这话准的生气”
“是啊,大哥,大嫂是个好嫂子,来咱们家这么多年,那是没得说!”田老三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