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时潇滚在床里,若论手段,时潇根本不够看,论赖皮,时潇更是拍马也追不上,论力气,那就更不必说了,故此,只要叶小爷安心想要干什么事儿,时潇也只能洗干净等着的份儿了。
这一番足折腾了一个时辰,叶小爷才放过时潇,不是念着他媳妇儿身子弱,叶小爷恨不能直接折腾到明儿一早才好呢。
不过想想,这什么事儿都得图个长远,回头今儿是痛快了,明儿他媳妇儿一恼,不让他近身,可怎么办,即便这么着,也不知说了多少车好话儿,才哄得他媳妇儿吃了饭。
夜里再躺下,叶驰又凑过来的时候,时潇以为他又要干坏事儿,吓得脸都白了,两只小手一个劲儿直推他,叶驰把她拢在自己怀里:“ 我不折腾,就像抱着我媳妇儿睡觉。”时潇在他怀里僵了一会儿,待听见匀称的鼾声才瞧瞧抬头看了他一眼,见果真睡熟了,才松了口气,合上眼,不一会儿也睡了过去。等她睡着了,叶驰睁开眼,低头亲了他媳妇儿一口,才重新闭上眼睡了。
转过天来,时潇再不敢错了规矩,一大早拽着叶驰就去了老王妃院里给老王妃王妃请安,陪着吃了早上饭,方才回来,晚半晌儿,老王妃哪儿歇的早,交代她们不用跑了,小两口便来了竹院。
刚到竹园,得禄跑进来说,前头封二爷来了,叶驰瞧了瞧他娘,又瞧了瞧他媳妇儿,真为难上了。
王妃见他哪样儿,没好气的道:“还怕我这个当娘的吃了你媳妇儿不成,去你的吧,这会儿时候还早,正好跟你媳妇儿逛逛园子去,等你回来再吃饭。”
叶驰瞧了他媳妇儿一眼,见时潇微微点头,叶驰这才去了,小两口这番眉眼官司落在王妃眼里,王妃忍不住失笑,拉着时潇的手道:“驰哥儿自生下来就是个霸王性子,谁的话儿也不听,可把我愁坏了,想着这么个霸王,以后可怎么着,不想倒是有你这么个克星,旁人的话儿他不听,只你说一句话,倒比什么都管用。”
时潇听了这话不觉有些忐忑,暗道,莫不是叶驰一走,婆婆就要为难自己了,仿佛知道她的心思,王妃道:“你别多想,咱们一家子婆媳,没那么多事儿,娘跟你说闲话儿呢。“
说着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出去了,时潇还没来过王府的园子呢,却早听人说王府的花园收拾的别致,还是当年老定亲王寻了南边儿匠人盖的,圣祖爷当年还赞了句,小江南呢。
跟着王妃沿着水路缓缓往前逛,虽入了秋,却也不见丝毫萧条之色,绕着中间的一汪水修建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回廊蜿蜒,粉墙黛瓦,倒勾起时潇些许思乡之情。
王妃侧头瞧了她一眼,见她眉眼深远,想起她本是南边人,瞧见这园子不定勾起了心思,便拍拍她的手,指了指西边儿那颗桂树道:“这是驰哥儿前几天才移过来的,原先也有一颗,驰哥四岁的时候说挡了他的道,叫人砍了,你公公气的,论起鞭子来就没了轻重,驰哥儿也倔,别瞧才四岁的孩子,硬是一声不吭,不是撑不住晕死在地上,活活让他老子打死了我们都不知道呢,过后想想后怕的紧,那次过后,王爷虽嘴上不说,心里着实后悔,从哪儿起,便再生气也没打过驰哥一下,倒纵的他越发霸道,好在你的话他听,如今咱们娘俩也不用再外道客气,娘有话就跟你直说,咱们家你也知道,虽说我跟你公公没有门第之见,到底那么多人盯着驰哥的亲事呢,却他要娶你,先头自是要闹一场,你可知驰哥怎么说的?”
时潇也有些好奇,王妃瞧着她笑了一声道:“驰哥说,我们要是不应让你进门,他就自请出族,上你们时家当上门女婿去。”
时潇愕然,王妃叹口气道:“可把你公公气的不行,却也拿他没法儿,后来老王妃才去相看了你,终成全了你们的婚事,若不是那混小子真心喜欢,如何能闹出这些笑话来,先时你未进门的时候,我这心里还有几分不爽利,到昨儿见了你,方觉得好,你也不用怕,你是驰哥儿媳妇儿,就跟我亲闺女是一样的,什么事儿只管跟我说,才是咱们娘俩的缘分呢,我跟你公公也不盼着别的,就盼着你们俩能好好的过日子,以前的那些事儿,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才是。”
婆媳儿两个穿过玉带桥,王妃指了指那边儿几株菊花:“哪儿原有个亭子,是你公公请状元郎的起的名儿,不知怎么戳了驰哥儿的眼睛,你过门之前,硬是让人拆了,还再不许盖亭子,你公公见光秃秃不好看,只得让人移过来几株菊花,先时还不觉着怎样,这会儿花开了,映着后头的水儿倒别有韵致,可见这各花入各眼,端看你自己怎么想呢。”
正说着,就见叶驰从那边儿匆匆赶过来,瞧了瞧那边儿的菊花,瞄了他媳妇儿一眼,见他媳妇儿脸色倒好,不像受了委屈才暗暗松了口气。
王妃见他那心疼媳妇儿的样儿,先有些别扭,后又想,不是他这么喜欢在意的,如何会这般,只他们二人好,自己这个当娘的还求什么呢,想着倒释怀了。
小两口陪着王妃吃了饭,才携手出来,仍从园子里过,走到玉带桥上,时潇忽然停住脚问他:“娘说哪儿原有个亭子让你拆了?”
以往遇上跟许明彰有关系的,他媳妇儿避都来不及呢,今儿怎倒问起他来,其实,时潇也是今儿才想明白,之所以一提明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