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不情不愿的,一出来就给左宏扯到一边儿,娟子甩开他:“拉拉扯扯的做什么?”
左宏叹了口气:“你怎这般没成算,时潇刚好了些,你若把潘寡妇的事儿跟她说了,不定又要走心思。”
娟子这才回过味来,可不是吗,如今潇潇不比之前,怀着孩子呢,要是自己跟她说,哈禄赞把潘寡妇一刀劈成两截,不定就吓着了她,那潘寡妇虽可怜,却也罪有应得,若不是她闺女先害了潇潇,叶驰也不会收拾她母女俩,不想倒记恨上潇潇,勾着哈禄赞拐了潇潇,若不是哈禄赞对潇潇有意,潇潇的下场……娟子都不敢想了。
左宏道:“哈禄赞这厮狼子野心,这是上赶着找死呢,他只当自己来和亲一趟,就把咱们万岁爷糊弄了过去,殊不知,皇上早防着他呢,他这一回去必然起兵,不斩下他的头,咱叶小爷都对不住媳妇儿。”
娟子听了,忍不住有些忧心:“你是说要打仗了。”
左宏点点头,看着她道:“若叶驰拜将,我们几个定会跟着去的,若我能立上一功,到时候lùn_gōng行赏,请皇上赐婚,咱们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处,我应了你的,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爷说话算话。”
娟子愣了一下:“那莫家小姐?”左宏道:“莫家本来也瞧不上我,先头是想着把女儿送进宫的,后因皇上停了选秀,才不得已应了这门亲事,若万岁爷下恩旨,选莫家女儿进宫伴君,莫家自是巴不得呢。”
娟子不免有些忐忑:“虽如此,两国交兵,险之又险,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有个万一……”说到这儿,忽被左宏揽在怀里:“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的,放心,我会保重自己,爷还想娶你进门呢。”
因时潇的身子,路上自是走的慢,好在这里已是冀州,距离京城不算太远,马车里放了厚厚的被褥,一路上叶驰护着媳妇儿,也安生的回来了。
马车刚拐进王府大街,府里就得了信儿,不说儿子儿媳妇回来了,儿媳妇儿肚子里可是盼了多少年的子嗣,哪还坐得住,也顾不上长辈不长辈,一早就在门上等着了。
故此,时潇一下来瞧见公婆跟老王妃都在,唬了一跳,忙近前要磕头,却给王妃一把扶住道:“这前头几个月娇气着呢,走道都要小心,横竖一家子,谁还挑你的理儿不成,快进去躺着要紧。”
老王妃也道:“你婆婆说的是,这时候尤其要在意着。”一行人簇拥着时潇进去了,叶驰却留在后头,跟他爹道:“老爷子,儿子比您强吧,这刚娶媳妇儿就给您弄出个大孙子来,心里头高不高兴啊?”
得禄在后头险些没笑出来,忙别开头去,却不想王爷这回儿倒没跟小爷抬杠,喜出望外的道:“是男胎?王太医说的?”
见叶驰点点头,王爷脸上的笑见牙不见眼的,拍了怕叶驰:“倒是比你爹强。”得禄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王爷瞪了他一眼,却也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
因为时潇,定亲王府史无前例的小心起来,完事都以时潇身子为重,把时潇当成个玻璃人伺候,虽说有些过,却时潇也理解上人的心,知道这个孩子能保住殊为不易,更着意保重自己。
堪堪过了三个月,哈北国起兵,皇上拜叶驰为将,带兵北征,叶驰走的那天,时潇并没有送他,因怕自己忍不住一哭,惹他心乱,再说,还要顾着肚子里的孩子呢,却半月一封家书,从未断过。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北征大军更是节节胜利,过了年,开春的时候,传来消息,叶驰带领的大军,打到哈北国都城之下,将哈禄赞斩于马下,不日大军将返。
娟子摸了摸她的肚子道:“算着日子,怎么也要五六月才能到京,那时你可快生了,咱们定北将军回来就当爹,不知乐成什么样儿呢,想想当初,他在咱们大门口蹲着的那个样儿,谁能想到今天呢,所以说,还是咱们皇上有识人之能,要不能对你家叶驰这般器重,二十上便封了将军的,可着咱们大燕就他一个呢,便不靠祖宗余荫,挣下这些名头,看谁还敢说他们纨绔。”
时潇也不禁想起初见叶驰的时候,那般痞里痞气的,又哪里会想到如今呢,想着念着,日子过得飞快。
叶驰临走移过来的那颗老槐树开了花,一串串的槐花清香沁骨,时潇让下人把槐花摘下来晒干,也就近了六月。
时潇掐着指头算,大军还有半个月才能进京,不知道叶驰能不能赶得及跟他儿子见头一面呢,这么想着,忽觉肚子疼了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急忙叫人。
小王妃要生了,这可是王府头等大事,虽一早收拾妥当,临到了仍有些忙乱,好在老王妃坐镇,让人把养在府里的产婆叫来,又使人去寻王太医过来,以备万一。
这里正忙活着,忽管家奔了进来:“ 小,小王爷先一步赶回来了。”话音刚落,便听产房内一声婴儿啼哭声传了出来,嗓门大的,刚迈进大门的叶驰都听着了,怔愣了一下忙往里头跑。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