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辛怀。
“李一兰。”李一兰从容回答。
“哪里人?”
“卧佛镇上村人。”李一兰瞪视着他。
“年龄?”辛怀程序化,像审犯人那样。
“三十八。”李一兰轻松回答。
“你去矿山偷了几次东西,偷了什么,坦白从宽。”辛怀语气加重。
“王允偷了外面上村五百多亩小麦。”
“王允堂堂大老板,拥有资产亿万,怎么会偷你的五百亩小麦,笑话。”辛怀怒容满面:“你上矿山破坏生产是实,把发电机组抛到几十米深的矿里面是真。”
“请问,一个发电机有多重,多沉。”
“...,不知道”
“一个发电机组重少则几百斤,多则一千斤,况且我一个女人怎么随便一抛就扔到矿山几十米深的矿里面,你去看现场没有。”
“没有,...”
“既然没有,那能定我什么罪?”
“...,嗯,你上山干什么去,你不承认,我有证人。”
“你的证人,就是王允身边的孟管工,临来之前,王允已交代好怎么说,也就是怎么陷害我。”
“好厉害的嘴,带证人。”
孟管工推门进来:“找我?”
胖警察搬了凳子,让孟管工坐下。
“孟管工,你看一下,是不是这个女人把发电机组扔到矿坑里面的?”
“是,要不怎么会把她捉住。”
“孟管工你可要看仔细。”
“正是这个人。”
“李一兰,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犯了什么罪?”
“你犯了盗窃罪,破坏公共产物罪。”
“我盗窃了什么,王允的矿山是私人还是国家开办。”
“孟管工,她偷了什么东西?”辛怀问孟管工,他有些底气不足。又对李一兰说:“你嘴还挺硬的。王允的矿山是公是似暂放一边。”
“孟管工,你怎么不说我偷走了发电机组,可你们的发电机组在哪里我都不知道,就是我知道,一个人能把它搬起,我手无寸铁,又没什么作案工具,再则又没有同伙,何来偷走你的发电机组,又何犯得盗窃罪。”李一兰一字一句的鄙视着问道。
“.....”辛怀哑口无言。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
“辛所长,这些记上吗?”小杨有些想笑,她眉开唇翘。
“记,记....,不记。”辛怀有些慌乱。
“王允的深水泵把水抽到上村的五百亩田地里,小麦即将收割,芒种即将到来,国家还三申五令防汛抗旱保丰收,是王允在犯罪,是你吗助纣为虐,他说请你们去西客来,你们去西客来干什么?去花天酒地,现在反腐倡廉,你们竟敢明目张胆的,你们正义吗?”李一兰声声责问,大有攻心之战意。
“你砸坏抽水管干什么?”辛怀终于有说话的机会,嗫嚅着。
“五百多亩小麦都会倒在这一水管下,难道不该砸?”李一兰猛然站起:“如果我不死,我要揭发你们这些黑战线,为人民群众,为党,为我们国家增加一点尊严,做些贡献。”李一兰说道这里笑了,脸上出现了两个小酒窝。
“水往低处流吗。”辛怀总也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他擦汗的次数有增无减。
“辛所长,这些我都记上喽。”小杨戏谑之色,她手中的笔龙飞凤舞。
“记,记个屁,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说,让她反省反省。”说完离座而去,孟管工狗一样的跟着走了。
胖警察咧嘴一乐:“杨姐,这手铐怎么办。”
小杨合上记录笑着说:“给大姐打开,领大姐洗把脸,用我的饭票去打饭菜,热情招待。”
李一兰笑了,眼睛里溢满了泪花:“谢谢二位,我是上村的群众代表,也是党员,我一定要向组织反映这件事。”
小杨走到李一兰面前:“大姐,你这样的人不多,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在说。”
“我明白。”李一兰点了一下头。
中午,张博吃完饭驾车来到诊所,此时正是病号较少的时间,李易也来到了诊所。孙理胡一梅聊着天,不时朝门诊部张博、李易看两眼。
“张哥,嫂子回来了。”李易笑着问,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在一字口嘴角上就看得出来。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张博习惯性的看了一下手表。
“嘻嘻,刚才说完喽。”李易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一排白牙齿。
“生活的艺术,那些事全在这五个字里。”张博给了他答案。把手机从兜里掏了出来。
“叮铃铃....”手机刚敲响了
“喂,哪位?”张博的声音很有磁性。
“张哥,我是朱荣,有点急事你来一下。”手机里传来焦急的声音。
“李易,在这里应付一下,我出去一下。”张博挂掉电话说。
“什么事,这么急。”
“回头再说。”
张博转身处了诊所,开上车,直奔上村师家。
车在师家梧桐树下停住,张博下车走进师家,朱荣、师燕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穿着跨栏背心的小男孩。
“张哥,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好姐们李一兰,到田里去看小麦,小麦快要收割了,一看麦地里全是水,她顺着水来的方向去找,正是王允矿山上排下来的。一兰一怒之下砸烂了他的出水口。王允报警,派出所辛怀所长把他押走了。辛怀是王允的朋友,一兰还没有回来,恐怕这是麻烦了。”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