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要态度谦虚,不要出了差错,院里齐数他们那批私药,把底单销毁,把钱打到站长帐号上就可以,张博李易不是病猫,象这样有能力的人,一旦醒悟过来,我们是没有还击之力的。”王允实话实说,且有心虚之感。
“没事。如果他反抗,就给他来点黑的,让他磨难重重,现在,他的老婆死了,儿子儿妻又不在家,连个在膀右臂都没有,况且,善谋艺者不善图官。”王允又信心坚定。
“可他的威信很高,前天出殡,数千人都为他妻子送行,肯定是看张博的面子。”胡舔心有余悸的说。
“他在所里只是我的兵,充其量是个打工的。至于老百姓,全如茅草,春绿秋死,随风而倒,不足为虑。”王允说着又想起一个问题:“前天发丧你去过没有?”
“我们不是在一块嘛。”胡舔苦笑了一下,尤如桃花落后被苍蝇踩过的脸色。
“我们没有去,医院里那边也没人去,吕院长好象不知道。”王允猜着说。
“院里和老张没关系,谁会把一个无名小卒放在眼里,我们中间如果不给他传话,吕院长绝对不会说去,这样一来,张博更瞧不起院长,院长更心存不满,我们的日子才好过。”胡舔分析着说。
“你心很细,但逃不过我的眼睛,张博在我手里,就象我的衣袖,挥放自如。”王允双关语说的很很好,凸出的眼睛直视着胡舔,想从他的眼神里,探寻出别的东西,比如说诡计。
胡舔心里恨恨的,即生瑜何生亮,我当上一把手是迟早迟晚的事,现在我不给你计较。“所长,现在老虎还没打死,是不是把他老婆去逝的事给院里汇报一下,照顾一下所里的气氛。”胡舔转开话题说。
“不。此事绝对不能让院里知道,如果疏通了吕张三人的渠道,吕志飘乎不定的神情,你不记得西客来那次吃饭,老吕都说了些什么话。讲了驴和羊抵头的故事,欧阳修的故事,那意味着什么,他心底里始终看好张博,所以,电话线有时候必须断开。”王允坚定的神色,就象害怕什么似的。
“亲爱的,你慢慢飞…”王允的手机响了,王允一看,是吕志的,忙接通。
“我是王允,…,哦,吕哥,张博的老婆的确逝世,前天出的殡。…,哦,行,明天我们过去一下,表示慰问,挂了…。”王允接完电话,凸眼珠骨骨碌碌的转了几下。
“许荣的死吕志己经知道了,明天院里来人慰问。”王允说。他的算盘落空了,离间计没戏。
“我们估记错了,张博的影响起出了我们的想象,按道理,院长不会来,委托齐数等人来就可以。”胡舔分析着说。
“这个老阴,谁知道他怎么想的。”王允骂起吕志来。
“我们也只能陪同前往,让李易坚守岗位,不让他们搞在一块就可以了。”胡舔说。
“明天再说吧!?王允最后的决定。
………
张家林里。
苗儿很心诚的放好百合花,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泪雾,她看了张博一眼,我来晚了。
对于许荣的死,苗儿在院里知道的最早,那天,他给张博打电话,是想为张博和吕志见面,谈谈《闰五月的时光》,目的是让二人增进一丝友谊,没想到,刚播通张博的电话,张博周围有很多人在哭,张博告诉他,家里出事了,你嫂子许荣意外事故去逝了。苗儿当时就呆了,怎么挂的电话都不知道,很长时间才缓过神来。她去了办公室,告诉了吕志,吕志不解的目光看着她。
“该不会你和张博有…?”“张博不是你,张博是君子。”
“是我小人之心了。”
“我们去不去吊唁,院长。”
“什么时候出殡?”
“明天。”
“明天卫生局开会。”
“那就是说不去喽。”
“服三那天吧,我顺便会一会这位很少谋面的下属。”
“去多少人,表示多少?'
“不用太多人,你我齐数,通知刚出拘留所的王允和胡舔。礼的向题,由院里开出两千元作为慰问金。”
……
今天,该来的都来了,苗儿自语着。小一迪跑到苗儿身边。
“我称呼你什么?″一迪拉着苗儿的手问。“我是你爷爷的同事,你说该称呼什么?”苗儿蹲下,抚摸一迪红润润的脸蛋。
“这,不好称呼。”一迪很天真。
“不好称呼咱就不称呼,你介绍一下你吧!”苗儿知他心纯。
“我叫张一迪,我爸叫张仔路,我妈妈叫唤儿,我爷爷叫什么你知道的,我奶奶去了很远的地方给我去买玩具了。”小一迪逐一介绍,大家心里酸酸的。一迪知道不是去买玩具的。
“一迪真聪明,上学了没有?”
“幼儿园大班。”
“今年几岁!″
“三岁半。”
“真不简单,三岁半就上大班。”
苗儿拉着一笛来到车前,开开车门,拿出一个折叠花圈。“这是献给奶奶的,刚才叔叔们都忘了,来,我们去献给奶奶。”
苗儿将花圈撑开,很大,她和一迪将花圈放在贡桌后的墓碑旁。吕志又率几人进行了参拜。
“一迪,对着花圈给奶奶说几句话。”苗儿说。
“好呗。我奶奶教过我一首诗,说是回家背诵给爷爷听的,现在我找它献给奶奶吧!″
“好,我听听。”
一迪往花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