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一派在太子之中的眼线应该是知道了,太子一派根本没将秘药放置在护院之中,所以才想着布这样一个局。
原本五皇子一派以为皇后母家一族的秘药毒害了哈济大妃,那么不管怎么样,皇帝都会发火,一方面是毒害,另一方面是看护秘药不利,不管是哪一条都可以让太子一派受到打击。
只是显然的,他们没料到,道具高一尺,魔高一丈,太子一派想来在五皇子一派之中也是安插了眼线,知晓了这件事情之后,不仅不反抗,还将计就计,让五皇子一派大断羽翼。
棋逢对手,现在看来还是五皇子一派实力弱了一些,又或者说是暗中的力量是向着太子一派的?会是这样的吗?白玉瑄想转过头去看看四皇子,可是又怕害了他,所以生生忍住了,不管他是向着谁的,反正最后想害她的人,她都不会轻易放过了。
哪怕是他求情也不可以!
不过白玉瑄正想着呢,上面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巨响,惊得本来还处在思考之中的白玉瑄猛的一哆嗦,不得不说这位皇帝一发起火来就拍东西的习惯,还真有点吓人呢。
“混账,朕还活着呢。”皇帝将面前新换来的桌子拍裂了之后,才恨恨的吼了一句,之后皇后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是被皇帝打断了:“来人,还不去将哈济氏母子给朕押过来!”
皇帝用了一个“押”字,想来在这一局中,五皇子怕是要输掉一子了,不过能不能翻身就不好说了。
而自始至终,那位五皇子的正妃都端坐在那里。甚至说是眉眼未动,连手中握着杯子的动作都没变过,这让白玉瑄有些好奇,莫不是说她也有心悸之症,吓死了?
不过上位的皇帝可没心思来看这些,他一想到刚才柳侧妃的话便气得浑身都哆嗦,不由起身,快步走到那端着锦囊的护卫身边。深深地看了一眼盘中的锦囊,之后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都是这该死的秘药弄的。”
说完还觉得不解气,自托盘之中抓紧过锦囊,狠狠的在手中攥了攥,似是想借助自己的功力将锦囊给捏碎一般,只是努力了一会便看到血自皇帝的手掌之中流了下来。
皇帝自然感觉到了疼。一时愤恨直接将锦囊甩了出去,在皇帝手中攥了半天的锦囊最后还是完好的被甩到了地上。
这一点让白玉瑄有些不解,这枚锦囊是不是有点太结实了?
“皇上。您受伤了,太医,快宣太医。”旁边的皇后一看皇帝手掌流血了,也顾不得其它的,忙起身将手中的帕子先用上,替皇帝止着血。
不过当看清皇帝手中流出来血的颜色的时候,一直沉稳的皇后面色变了变,最后惊讶地说道:“是黑血,莫不是皇上也中毒了?”
皇帝本来就被秘药事件折磨的够呛,这会皇后再一提到毒。不由眸底暗了暗,最后怒吼道:“太医呢。还不快来给朕诊治!”
几乎是在皇帝话音落下的同时,几名太医忙背着药箱跑了过来,仔细的替皇帝诊治了之后,这才犹豫着说道:“皇上是中毒了,而且中的还是‘拜月’之毒。”
“混账!”听到太医的话,皇帝又是一声怒吼。之后才接着吼道:“额诺丹一族的人何在?给朕拿解药来!”
听到太医提到的毒药,白玉瑄愣了一下,不得不说这一次宴会的水是真深,这拜月原是额诺丹一族的秘药,只是药方在一年多之前曾经招了贼而泄露了,所以当家家主为了秘药的安全着想,便重新炼了其它的秘药。
可以说这“拜月”如今已经不是额诺丹一族的秘药了,只是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在沉香之后又出了一个配方已经泄露出去的秘药。
白玉瑄突然觉得有点看不明白这布局之人的意思了,他将这一局布置的这样大,最后收网想要的结果到底是什么呢?
而额诺丹一族的家主刚自座位上起来,便听到太医在皇帝旁边低低地说道:“皇上,这拜月因为之前配方外泄,所以解药太医院是有的,微臣马上让人去取,只是皇上的毒是外伤引起的,皇上这伤口是被何物所伤,毒应该是源自那物什上的。”
“那个锦囊。”一听太医说起,皇帝估计也是意识到了拜月现如今在西达也不过就是普通的毒药罢了,所以气息平稳了下来,对于太医的话,答得也平静了许多,眉眼一转似是看了一眼已经被他扔到一边的锦囊一眼。
而太医忙上前一步将锦囊重新拾了起来,白玉瑄也在这个时候看到了皇后一直无波无澜的面上,似乎出现了一丝波动,就好像有些事情已经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这一点让白玉瑄觉得,这一大局棋,怕是不止太子跟五皇子两派在出力吧,另一派呢?
会是他吗?
白玉瑄想将目光放到四皇子身上,可是却还是忍住了,他既然敢来,想来是有自己的退路吧,自己若是投入过多的目光,说不定会提早让他暴露了。
太医在仔细地看了看那枚锦囊之后,这才不解地回道:“皇上,这锦囊很奇怪呢,这种放置秘药的锦囊,因为其庄重性,所以每一年放置秘药之前都会由各家族的主母亲手缝制而成。”
“说重点,这些大家都知道。”听了太医的话,皇帝有些不耐烦,不时看看那名说去拿药太医走时的方向,不时还看看那枚让他受伤的锦囊。
“是,皇上,绣这种锦囊,平时用的线都是皇家亲赐的金线,可是这枚锦囊却是用金蚕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