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精神一振,立刻问道:“什么主意?”这些天他为了安然解决这个问题伤透了脑筋,和母亲也吵了好几回。可这一回,母亲无论如何也不肯退让。他除了坚持己见之外,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主意。
“解铃还须系铃人!”宁王妃淡淡一笑:“以舅舅和舅母的性子,本来绝不可能同意让表妹嫁给你做平妻。现在偏偏这么做了,你想想看,会是因为什么?”
萧晋悻悻的哼了一声:“还能是为什么,肯定是表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腾,他们拗不过表妹。”
宁王妃哑然失笑,然后正色道:“你说的没错,这件事的症结就在表妹的身上。要想解开这个结,就得从表妹的身上入手。只要她不闹腾了,舅舅和舅母那一关也就好过了。母亲也就不会再逼着你了。”
萧晋叹道:“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可我总不能就这么大剌剌的去找她摊牌吧!这事一旦传开来,对表妹的名声也不好。万一今后嫁不出去,岂不是更要赖在我的头上了。”
宁王妃被他一脸苦恼的样子逗的直笑:“这样的好事别人求之不得,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麻烦了。好了,你也别愁了。你不方便去见她,我去总没问题吧!”
萧晋眼睛一亮:“大姐,你真的肯替我去说服她吗?”
宁王妃抿唇笑道:“我试试看吧!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说服表妹。这丫头看着脾气随和,其实也执拗的很。能不能成功还不一定。”
萧晋立刻猛拍马屁:“大姐出面,一定能马到成功。我就在府里等你的好消息了。”
宁王妃看着一脸谄媚的萧晋,既好笑又无奈。打定主意一定要尽快帮着萧晋解决此事,若是时间拖的久了,只怕就更难收场了。
宁王妃从萧晋的院子里出来之后。立刻又去荣德堂见傅氏。
傅氏早就等候多时了,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迎了过来,还没等宁王妃坐下。便急急的问道:“怎么样,六郎肯听你的劝吗?”
这些日子。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着急上火的人,非傅氏莫属了。一边是自己的娘家兄长嫂子,一边是固执任性的儿子。她被夹在中间的滋味,简直无法用言语描述。不过半个月的功夫,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今天特地喊宁王妃回来,就是希望宁王妃能说服萧晋同意娶傅文怡。
宁王妃苦笑一声:“我没劝动他,反而被他说服了。”
傅氏:“......”
傅氏的脸都快黑了。聚集了多日的怒火,几乎在瞬间就涌上了心头喷薄而出:“那个夏云锦到底是给六郎灌了什么*药,他怎么就这么死心眼,非要娶她不可?我已经同意让夏云锦过门了。再娶了文怡做平妻,岂不是两全其美。可六郎偏偏不肯,简直就是鬼迷心窍了!”
傅氏越说越气,说到激动处,猛的一拍桌子。掌心都拍麻了。可她压根就没觉得怎么疼,继续忿忿的说了下去:“六郎自小就任性,现在脾气越发的执拗。也不想想要是回绝了他舅舅和舅母,以后还怎么和娘舅家走动?婚姻大事,本来就该由父母做主。不管他了。我明天就让人分别到傅家和夏家提亲。看看他敢不敢不听我的!”
摆明了说的是气话。要是真的不顾萧晋的心意,早在几个月前就该为萧晋和傅文艺定亲了。哪还可能耽搁到现在。说到底,还是拿固执的萧晋没办法。
宁王妃立刻安慰道:“母亲先消消气,此事可万万急不得。要是真的不顾六郎的心意这么做了,以他的臭脾气,谁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娶妻是一辈子的大事,总得他心甘情愿乐意才是。”
宁王妃见傅氏不说话了,便知道她终于听进去了,悄然的松了口气。继续说道:“退一步说,就算六郎勉为其难的娶了文怡表妹回来,日后也不可能过的好。六郎心里喜欢的是夏云锦,对文怡只是表兄妹的情意。夫妻过日子,最要紧的就是同心合力。这样才能过的和和美美的。要是整日里吵闹不休的闹腾,闹的家宅不宁的,那个时候再后悔可就迟了。”
傅氏余怒未消,重重的哼了一声:“你总是一味的向着他说话,他的坏脾气有一半都是你惯出来的。文怡有什么不好,哪里配不上他了?他死心塌地的只肯娶夏云锦,真是气死我了!”
好吧,就算萧晋的脾气有一半是她惯出来的,那另外一半呢,还不是要怪傅氏?
萧晋是家里的独子,自小就被众人娇惯着长大,尤其是傅氏,对宝贝儿子几乎是有求必应,从来就没有拂逆过他的心意。现在着急上火了,又能怪谁?
哪怕身份再尊贵,到了亲生母亲面前,宁王妃也只有乖乖挨训的份儿。反驳的话只能在心里想想,绝不能在此刻说出口,免得火上浇油,惹得傅氏更生气。
傅氏沉着脸生闷气,半晌都没说话。
宁王妃定定神,不疾不徐的说道:“母亲,事情已经这样了,再着急再生气也是无济于事。还是想着怎么解决此事才是。我刚才确实劝过六郎了,可他的态度异常坚决,无论如何也不肯点头。还说若不是顾忌舅舅他们的颜面,早就亲自登门说清楚此事了。这事绝不能再拖延下去,免得日后更难收场。我已经答应六郎,明天就去傅家一趟,亲自找表妹谈谈心。若是能让表妹改变心意,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傅氏先还皱着眉头,待听到后面,不由得点了点头。然后长叹口气:“这事我和六郎都不能出面,也只有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