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全不在京城,正是对付夏家最好的机会。却没想到,夏云锦那个黄毛丫头竟然这么难对付。竟想出了这么损的法子来对付他们。
偏偏在这件事上,王家和周家确实是心虚理亏的。哪怕动手的人不是他们,可也脱不了关系。真要追究起来,他们的腰杆根本挺不直说不了硬气话......
“我们不能全部指望那位贵人。”周安沉声说道:“现在流言传的铺天盖地。已经有不少客商派人到周家来打听了。照这样下去,还没等贵人出面,我们两家的生意就要吃不消了。”
万万不能小觑流言的杀伤力!若是再任由这些流言传下去,声誉上的损失绝不是用银子能衡量得出来的......
王升荣接手王家生意也有几年了,个中道理当然不会不懂:“你说的有理,这流言非得遏制住不可。”
话是这么说,可这流言已经传开了,想遏制又岂是容易的事情?
两人商议了许久,总算勉强商议出了一个对策来。既然对方用流言攻势,他们也可以用流言还击。不就是花银子收买闲人和说书的吗?这法子算不得稀奇,夏家既然能用,他们当然也可以用了!
...
夏云锦一直命人时刻留意王周两家的动静。在知道周安去了王家之后,便在猜测他们会有什么对策。然后,很快她就知道了。
朱掌柜忿忿的来禀报:“王家周家真是不要脸。竟然也学我们的法子,收买了不少人传新一波的谣言。说什么我们夏家如今后继无人。让一个没出阁的娘子撑门立户,迟早家业败落......”越说越恼火,狠狠的呸了一声!
显然,接下来的话绝对不算好听。
夏云锦倒是很淡定。甚至弯起了唇角:“这种无耻的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奇怪。不用理他们怎么说。”
朱掌柜却依旧愤愤不平:“可他们这么说,摆明了是在败坏娘子的声誉。将来娘子总是要嫁人的。若是声誉受了损,哪里还有好人家的儿郎肯登门提亲。”
说的好好的。怎么又扯到亲事上了。
夏云锦哑然失笑,心里又觉得暖融融的:“朱掌柜,你多虑了。我没打算在这几年里嫁人。而且,夏家离不开我,我也舍不得离开夏家。说不定我不会嫁出去,而是招赘一个女婿上门呢!”
随口说笑而已,没想到朱掌柜竟然当真了,立刻点头附和:“娘子这主意倒是不错。虽说莲香姑娘有了身孕,可谁也不敢担保她就能生出儿子来。夏家总不能断了香火。到时候也只能娘子招个女婿上门了。”顿了顿。又叹道:“这么一来可就委屈娘子了。”
好好的人家谁舍得让儿郎去入赘。要是三娘子真的招赘。只怕就要受些委屈。挑不到好夫婿了!
别说是在古代,就算是在现代,男子也是轻易不肯入赘的。
夏云锦见朱掌柜一脸愁容。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刚才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开什么玩笑,终身大事当然不能委屈凑合了。要是遇不到合适又喜欢的,宁愿不嫁人算了!
正说笑,荷花一脸喜色的走了进来:“娘子,方掌柜派人送了信来,他已经带着方二郎回京城来了。”
这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好消息!
夏云锦顿时精神一振:“真的么?送信的人呢?”
荷花笑道:“奴婢已经把孙管事领来了。”
比起上一次的遮遮掩掩吞吞吐吐,这一次孙管事的面色要好看多了,笑着禀报道:“三娘子,方掌柜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大概后天就能到京城。”
夏云锦迫不及待的追问:“方二郎的伤养的怎么样了?这一路劳顿能撑得住么?”
孙管事也不隐瞒,老实的答道:“方二郎的伤势很重,至少也得养上几个月才能下床走动。这次回来,方掌柜特意找了辆宽敞的马车,让方二郎在马车里躺着。又特意放慢了速度。所以后天才能到京城。”
夏云锦听着只觉得揪心,不假思索的追问:“既是如此,方掌柜为何不让方二郎就在邳县养伤,这么急着赶回京城做什么?”
孙管事踌躇片刻,终于还是说了实话:“前几天方掌柜接到了京城这边送过去的消息。知道王家周家故意散播谣言对付夏家,方掌柜当时就急了,非要回来不可。我们几个都拦不住......”
“这事已经被我们应付过去了!”夏云锦急的直跺脚:“方掌柜还急着回来做什么。方二郎受了重伤,应该好好静养才对。万一在路上一颠簸,再变重了怎么办?”
孙管事忙笑着安抚道:“娘子不用忧心,方掌柜并未急着赶路,还特地吩咐车夫行的慢一些。又都是宽敞平整的官道,不会颠簸着二郎的。再说了,邳县毕竟是个小县城,请不到什么好大夫,治伤的药也不算太好。回了京城可就不同了,说不定二郎还能好的快一些。”
方全一行人已经到了半路上,这个时候说什么都迟了。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安顿方二郎。
夏云锦叹了口气,打起精神来问道:“方掌柜还叮嘱你别的什么了吗?回京城之后,是先回方家的宅子,还是直接到夏府来?”
方全早就置办好了宅子,不过,府中也有住处。
孙管事笑道:“方掌柜说了,杜郎中医术这么好,还是让二郎住到府里养伤更好一些。正好能请杜郎中多照看一些。”
自从杜郎中大展神威治好了马匹之后,方全对杜郎中十分的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