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小妹,小妹”傅宝宝跟一阵风似的了屋子。
“姐”贝贝撇撇嘴,这家伙真讨厌,自打她来就喊她小妹。跟她说了多少遍,叫贝贝,从来不听。小妹你妹哦,土气的要死好不好?
“我今天得了个小红花呢!”傅宝宝一脸得意,本来不大的眼睛都快成一条缝了。
贝贝看着想笑,眼睛小是姐姐的致命伤。后来兴割双眼皮,她立马就去做了。别说,还不赖。
傅宝宝随妈,皮肤白。除了眼睛小点,别的都长得不错。虽然现在看着不咋地,可长大了倒是长的不错,追求她的人不老少。
不象自己,小时候丑不说,长大了也不好看。其实自己五官挺好的,随了父母的优点,就是皮肤太黑,而且肤质不好。
又不喝牛奶,不爱吃豆制品,搞得成年后是个名副其实的飞机场,个子也不高,全身都是排骨,整个一块搓衣板!一点女人味也没有。
这辈子即使做不了美女,也得弄个气质女当当。
傅贝贝以一个气质小小萝莉的眼光扫视般的看向她姐姐。这一看可把她恶心坏了。
八十年代,大家对什么餐巾纸什么都还没有概念,一律用的是手帕。大人怕小孩把手绢丢了,就用别针把手帕别在胸口。
这会她姐姐胸口也别着,可那手帕上都是什么呀?明显的鼻涕痕迹,手帕都硬的成一缕一缕的,妈呀,上面居然粘着好大块鼻屎!
傅贝贝都快吐了。“姐,你那手帕赶紧拿下来去洗洗,太脏了。”
“洗什么呀?明天还要用呢。”傅宝宝不理她,踩着板凳开了电视。
瞧这话说的,你今天吃了饭,碗能不洗么?反正明天还要吃呢。她怎么没发觉她家傅宝宝歪理一大堆呢。
小样,瞧着吧。这是我才来没几天,等日子长了看你听不听我的。别看你是我姐,这辈子你得听我的。
“明天老师检查手帕那么脏,你就倒霉吧。”贝贝深谙姐姐的软肋,或者说小孩子的软肋都是通用的,不论哪个年代。老师是万能的,她的话最好使。
按李老太的话说起来,你们老师放个屁都是香的!这话糙理不糙。这不傅宝宝同学在外面接了一大盆水,拿了块肥皂已经洗开了。
贝贝瞅了瞅,这是作死的节奏么?“姐,赶紧把水倒掉点。”
“为啥呀”傅宝宝不明白。
“外婆回来看见了,说你浪费水。”
“哦”傅宝宝一听这话赶紧倒掉一大半水。
洗完手帕,姐妹两个闹了会,家里大人都陆陆续续回来了。
吃完晚饭,傅贝贝还在咂巴着嘴,感叹八十年代的鸡蛋就是好吃,没激素呀!
“去去去,出去玩去,别在这捣乱。”李老太洗完碗,进了屋就开始撵他们。
傅宝宝和表弟张小明乐得没人管,一出屋门,傅宝宝在弄堂里就开喊“小花园偷花去啊!去的跟上!”
贝贝看着这两个大傻,特别她姐,拧着脖子在那一个劲的喊,做个小偷能那么光明正大还真牛。
“小妹走吧,我们去前面那等”傅宝宝伸手去拉她。
“姐,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那好,回来给你带迎春花”
傅贝贝看着她姐和表弟一蹦一跳的,一脸的高兴。心中不是不羡慕的,大概这就是重生的代价,无论你的外表多么稚嫩也掩盖不了那颗沧桑的心。
萝莉外表沧桑心的人这会从灶间拿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玩对手指,顺便偷听。
“小刚,你那对象不谈了?”嗯,这是她家的太后李老太。
“谁说的?我们挺好的。”舅舅张文刚看着报纸,随口回道。
“那你怎么还不打算结婚?整天混日子啊!”
张文刚一听提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初妈跟她哭诉“你姐那会下乡,吃了多少多苦,现在丈夫死了,你让她留着贝贝在农村自己回来。她不肯的,我问过她。后来我想想一个女孩子能花多少钱?读个初中就了不得了,她死了爸爸还能申请不要学费,贴不了多少钱,大不了我来出。大弄堂里那个死了的木匠老钱记得不?她闺女读书就不要钱。我跟你说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是户主我说了算,你做舅舅的别小气。”
他被他妈拉着说了好几次,烦的不行,想想这话也有道理,就点头答应了小外甥女的户口迁回来。大外甥女那会才八个月就被他老娘带了回来,户口没多久也迁回来了。
这事他没啥意见,当初下乡援边,大姐和他都不想去。二姐性子绵软,又好哄。妈当时说了二遍,她就答应了。这事是他亏欠了二姐。可也不能娘仨占着地,让他连婚都结不了吧?
“妈,这个事不怪我。”
“啥话?不怪你?怪我呢?”李老太最烦别人跟她卖关子。声调立马高了八度。
“妈,你看你,小声点。”张文刚道。
“别说别的,你说你是不是怪我?”
张文刚忙连声说道:“不怪你。主要是家里地方太小了,根本没办法结婚啊!”
李老太抽出根大前门,往台子上敲了敲“你那房间不是挺好的?”
“是挺好”说完张文刚拿出火柴给李老太点完烟,沉吟了片刻继续说道“妈,美娜还有个女儿你是知道的。如果我们结婚那小姑娘肯定要带来的,到时候她睡哪?美娜和我好时别人还给她介绍对象呢,可她每回都推了。推了不说还每次都告诉我,好几个条件都比我好的她都不要。人家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