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整个白日的飞行,中途略停了一些时间,终于在当地时间晚上八点半左右准点到达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埃及首都开罗。一天的飞机坐下来,难免有些疲累,但是早上出门的时候还被飕飕的寒风肆虐着,这一刻,就站到了火炉般的国度。由于早有准备,钱雾、贺易庭以及两个随行的便衣武警都是轻便简单的t恤衫,但是这太刺激了,精神亦是不自主地亢奋了起来。
因为说开罗的晚上不太平,且又有钱雾这个女同胞在,中东国家对于美丽又穿着暴露(露手臂)的女人的威胁众所周知,所以在飞机上就已经与两人,尤其是与贺易庭混的极熟悉的武警小魏、小林皆不赞成这时候游玩,钱雾虽然觉得他们多虑了,但是却并没有异议。毕竟她不需要休息人家也是需要的。
小林跟小魏都是涉外武警,能选来这里,自然都是精通阿拉伯语的了,而贺易庭当初的辅修科目也是涉外,精通五门外语,其中就有阿拉伯语,这会儿很快就找到了一辆车子,说好了价格后,载了他们往酒店而去。
在埃及,出租车司机算是高收入人群,也很健谈,一路上都在叽叽呱呱地跟钱雾几个说着什么,钱雾反正是听不懂的,她在这儿完全可以说是个聋子,小魏跟小林就与他交谈,贺易庭负责给她翻译。
这位长的黑漆漆的埃及司机据他自己说才二十四岁,是个十分热情风趣的人,一边还问他们有没有旅游攻略,贺易庭就问了他钱雾最想知道的事儿:“金字塔的事情能说说吗?”
司机打了个响指,一副‘我就知道你对这个感兴趣’的表情,道:“红色金字塔是不要钱的,人很少,一般最多人去的是大金字塔,也就是你们常说的胡夫金字塔,每天最多进三百人哦,不过你们可以先买了票在边上等,等到一定限量的票卖完了,最后一拨观光者都进去了再钻进去,里面……”身为埃及人,他说起这些显然十分骄傲,有些滔滔不绝了起来。
大约半个小时后,酒店到了,付了车钱之后,贺易庭还额外多给了他二十埃镑的小费,折换成人民币也就十□□块钱,司机非常高兴,连续说了几句“真主阿拉保佑你们”。让人心情颇有几分愉快。
酒店里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凌晨四点多钟,外面的天已经会有灰蒙蒙的发亮了,贺易庭昨天奔波劳碌之后感觉尚有余力,在钱雾身上作威作福了一番,折腾到半夜睡觉,这会儿就有些醒不过来,钱雾却是不然,拉他的耳朵扯他的脸皮都不醒,她又去摸他小兄弟,倒是把他兄弟给叫醒了,本人还是模模糊糊的,不过虽是模模糊糊的,却也知道循着本能叨咕一声,然后去压她了。钱雾哭笑不得,不让他动,自己爬到了他的身上,两只手分别握着他的两只耳朵,脸则是贴着他的肩膀也眯着眼睛准备再打个盹,心里也在默数着一二三。
等数到第二十五的时候,被她压着的某人总算是肯睁开眼睛了,痛苦万分地打了个哈欠,手自然而然地搭到她的身上,去摸她屁股,揉了两下,眼看着就要把内裤扯掉了,钱雾的手一个用力就扯了他的耳朵,底下人痛哼了一声,这才不甘不愿地睁开了眼睛,瞟了一眼外头的天色:“老婆,再睡会儿么……”竟然还撒娇!
“起来了!”
“还早……”又开始装死。
“……”顿了几秒钟,拉掉他不是很安分的手,一个人起来了,在卫生间里刷着牙,贺易庭听到动静,无可奈何地揉了揉眼睛,瞄了眼双腿间隆起的小帐篷,扒了扒头上的三寸毛,也跑去了卫生间,从后面抱住她亲了一口,开始往下半张脸上抹刮胡泡,又让钱雾帮他把牙膏挤好,牙杯的水接好……
金黄色地中海风格的房间里,一男一女在一起,再正经的事情都是会变成不正经的,光是洗漱换衣服就弄了整整一个小时才算好,出房门的时候,小林跟小魏早已经将自己收拾干净n遍了。
这会儿还不到六点钟,酒店没有提供早餐服务,大家便要自己搜罗食物,只是遗憾的是,这儿的店铺普遍都要早上十点以后才陆续开门,无法,就决定直接包车往开罗古城而去。
车子带着他们驶过尚且不太有人烟的,黄沙色泽的街道,各式各样的建筑远看去像是披了一层金灿灿的外衣,太阳慢慢地升起,阳光从身后逐渐铺陈照耀开来,很快就覆盖了整个城市,瞬间有一种置身于黄金之城的感觉。
钱雾眯着眼睛望着外边,对贺易庭说:“就算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一趟也没有白来。”
开罗古城其实只是开罗的一部分,古迹众多,下了车之后的四人沿着古街道一路行走,远远地就能看到著名的悬空教堂,耸立着仿若直入云霄的白色双顶建筑,还有热情的埃及当地人过来笑着用用蹩脚的英语说:“我给你们做一次免费的向导好吗?”
埃及是个很神奇的国度,你不能以常理来推断它,它不是没有富人,只是大多数的人穷的要死,方才车子穿过一些街道,可以看到脏兮兮的民居,孩子多的像蚂蚁,也瘦的像是蚂蚁,黑洞洞而无神的眼睛让人看得心中泛上不忍。但是他们的大多数年轻人却喜欢偷懒,喜欢找各种理由不加班,就在街上游手好闲,会骗人,也会像这样子给外国的不要报酬地做向导,表现他们祖国的底蕴文化。一般人看不懂他们。
看到钱雾的时候,忍不住眼睛亮了亮,甚至吹了个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