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易庭跟彭章现在还都是实习生,自然不可能一开始就让他们参与到大案子当中去,主要就是做一些文书的工作,外加了解。但是公安院校毕业的学生过去实习还是有一些优势在的,毕竟那儿的正式警官除了某些空降部队领导、复员军人,就是公安院校毕业的师兄师姐们了。且这个月份实习生也少,还是比较得照顾的。
不过这个照顾并非是不让你干活,而是使劲儿地奴役你。
不过菜鸟么,总是在不断的压榨中成长起来的。贺易庭现阶段的目标就是快些掌握整个办公流程,并且给同事们跟领导们留下一个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好印象。因为实习的第二个月到第六个月便是顶岗实习,需要学习更多的东西。
钱雾看似比他们略好一些,实际上也并不轻松,现如今她有了一定的知名度,病人们相信她,她便得对他们的生命健康负责任,纵使病情并不严重,她也认真对待,慢慢地口碑也就竖了起来,就更不能够掉以轻心了。但是她很开心,每医治好一个人她便在厚厚的本子上记下一笔,将来通通能变成善果的呀,哇哇哇!将来或许有可能将这些转移到贺易庭的身上,那么纵使他没有灵根,那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长相厮守。因果轮回,等待他们的一定会是好的未来……她美滋滋地想着,也就更有了动力。
沈瑜则是个贤妻良母型的人物,白天其余三个人都出去上班了,或者是去一下学校,她则是对着电脑开始工作,并且准备丰盛的晚餐,早上彭章是最早起来的,她便更早一些,烙个煎饼热个牛奶或者是下个面条,将自家男人伺候地舒舒坦坦的再送出门去,大多数时候贺易庭跟钱雾也能沾到光,当然了,每天晚上刷碗的工作就落到了贺易庭跟彭章俩男士的头上了。
一天天的日子倒也过得相当充实,唯一不美满的便是不能亲热,尤其是彭章他们,有的时候都箭在弦上了,小畜生总有办法搞出惊天的动静来,天知道它小小个儿的怎么会这么有“责任感”,人受制于狗,说出去真是笑死个人。
有一次吃饭的时候,彭章还是忍不住跟钱雾抱怨了:“弟妹,看这小狗儿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要不放出去吧?流浪狗不安于室,每天吵吵嚷嚷的,恐怕哪天邻居来投诉了也不一定呢?”这老婆都来了二十几天了,他还没吃到肉,实在是忍不了啦!
钱雾还没说话,贺易庭正吃一块儿干锅鸭,激动之下那辣味儿就呛进了气管,一时间咳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太搞笑了。
“汪汪汪!汪汪!”或许是听到这个人类男流氓想着将自己扫地出门,小畜生不愿意了,当即就从假寐中清醒出来,跳出了篮子奔到钱雾的脚边上,对着彭章就是不友善的吠叫。一边神识对着钱雾狂轰滥炸:“大王你不要听他的,这个男人可色啦,简直比我们族里头的媚狐分支还要好色,时时刻刻精虫上脑,比你老公还要色!绝对不能听他的!”
钱雾实在是忍受不了小畜生对彭章的腹诽,捂着嘴笑了起来,只是听到后面就不乐意了,不高兴地说:“谁说贺易庭好色的!”
小畜生振振有词:“我说的,大王,若不是我你就要被他给压倒啦!现在是秋季,正是休养生息的好时候,我们族里头从来不在这个时候繁衍!大王!”
钱雾抚额,伸手弹了小畜生一下:“闭嘴!”
然后在彭章跟沈瑜不可思议,贺易庭忍笑的表情下,这小畜生竟真的闭上了嘴巴,几人瞬间就觉得世界清静了。
钱雾也觉得不能再任由它胡搞了,在这么下去什么时候这小东西被人泄愤宰了都有可能。最主要的是,彭章的脸色都往绿里发展了,这样不好。便传音道:“人跟你们不一样,而且是谁告诉你那什么……发情了就会有孩子的?没听说过避孕套跟避孕药吗孤陋寡闻不是错,还要出来现就是你的错啦!好了,纵容你这么一段时间也够了吧?再不许坏人家好事了,否则我真丢你出去啊!”
小畜生有些委屈地道:“这真的不是□□的季节啊……好吧,大王,避孕套跟……”谁知话说一半,与主人之间的神识联系便被切断了,小畜生耸拉下了脑袋,怏怏地回到了自己的篮子里继续窝着,不过在路过“告它状”的彭章身边的时候,湿漉漉的鼻腔里还是发出了两声哼哼声,以示不屑。彭章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该不该跟一个畜生计较呢?一时间郁闷不已。
沈瑜忍不住赞道:“这小狗儿真是你捡来的吗?好有灵性呢。”
钱雾“嗯”了一声,道:“估摸着是到了发情期。晚上它若是再扰人清梦的话,我一定丢它出去。”如此,大家都满意了。
唯有可怜的小畜生对于主人冤枉它的行为无处控诉,唯一能做的便是独个儿埋首于属于它的篮子里头,不被理解地呜咽着。天才真是太孤独了。
………………
十一月的最后一个周末,贺易庭被老爷子召唤回家,说是有重要事情,他倒是想把女朋友也带回去亮亮相,到现在他爷爷奶奶还有家里的亲戚们都还只是在报纸上见过她来着,去年过年的时候就有人问起了,“怎么不带女朋友回来过年啊?”
但是事情很不凑巧,钱海川跟王小慧打电话过来,说是已经预定了来京的机票,日期就是那个周末,歇三天再走。钱雾要去接父母,再安置他们,自然是腾不出空来了。
“爷爷呢?”贺易庭问老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