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语晨却觉着十分的奇怪,原本爷爷并不打算庆贺他的寿辰,不知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如果后天做大寿,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
安志远道:“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和老朋朋友们聚聚了,小妖,联系周律师,马上把你明哥保释出来,我可不想他在警局受委屈。”
“嗳!”
安语晨把张扬一直送到病房楼外,由始至终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看得出她的心事仍然很重。
张扬把那自己在香港的手机号码告知安语晨,这是邱月如临时借给他使用的,他安慰安语晨道:“凡事想开一点,我想这件事应该很快就会过去。”
安语晨抿了抿嘴唇:“师傅,对不起……”她的眼圈微微有些发红。
张扬笑的很阳光很灿烂:“小妖,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现在这种情况谁也不想发生。”他挥了挥手,向安玉晨告辞。
安玉晨静静的站在大门外,默默望着张扬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不见
张扬沿着嘉博医院门前的大街慢慢走着,对于安老的处境他很同情,可是却有种爱莫能助的感觉,想帮助安老脱离困境,却无从入手,毕竟这里的环境太过陌生,他对安老的一切并不熟悉,他所认知的只是在春阳的那个和蔼慈祥的老人,从未想到过他的北京如此复杂,涉及的方方面面如此深远。
一辆黑色的丰田轿车停在张扬的身边,一名中年男子从车窗内探出头来,微笑道:“张扬,上车!”
张扬微微一怔,想不到在香港这种地方居然也有人认识他,可他怎么看这人自己都没有见过,一丁点的印象都没有。张大官人的好奇心一向都很强,而且这厮不怕事,不过起码的警惕还是应该有的,他打量了那名中年人一眼:“我认识你吗?”
中年男子笑容不变,显得敦厚而友善:“你不认识我,但是你一定认识杜天野!我是他朋友!”
张扬那个纳闷啊,杜天野?自己来香港的事情很隐秘,杜天野怎么会知道,这中年人一上来就提起了杜天野的名字,十有八九和中丨纪委有些关系,难道从自己来到香港已经让人给盯上了,他越想越是大有可能,当下点了点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后座还有一名青年男子,面部表情十分的冷酷,看人的目光也显得极不友善,张扬原本想跟他笑笑呢,一看这死这个鸟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冷扫了他一眼,向那名中年男子道:“找我有什么事情?”
那中年男子微笑着向张扬伸出手去:“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邢朝辉,国安局第四局香港办事处主任,他是我的助手陈金健。”
张扬一听有些傻眼了,国安局,过去他也听说过这单位,好像跟国家安全有关,相当于局,前苏联的克格勃,自己没干啥里通外国的事儿,也没损害国家利益啊,这帮人怎么能找到自己头上。
邢朝晖看出了张扬的迷惑,微笑道:“最近我们和钢方一起联手对安志远实行监控,从你进入嘉博医院的时候,我们才注意到你,刚才对你的身份进行了确认,知道你是春阳驻京办主任,通过联系,我们可以确信,你这次来,是为了搞清安志远在清台山旅游开发的事情。”
张扬到现在仍然不想把实情告诉他们,狡黠道:“刑主任,你想多了,我这次来真的是为了探望安老的病情,纯粹是出于私人感情,其他的事情我根本没有去想。”
刑朝晖笑容不变:“张扬,咱们都是共丨产党员,都是国家干部,无论在哪里,首先想到的都是维护国家的利益,我希望你能够以一个党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开诚布公的实事求是的讲明你所了解的情况。”
张扬望着刑朝晖,突然冒出了一句:“我凭什么相信你?”
刑朝晖点了点头,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然后把手机递给张扬:“杜主任的电话!”
张扬拿起接过电话,果然是杜天野。
杜天野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张扬,刑主任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是为了查清这件事的真相,希望你能够和他们采取配合的态度,这样才可能帮助涉及这件事的官员洗脱嫌疑。”
张扬没好气道:“我如果说我只是来香港探望安老的你信吗?”
杜天野沉吟了一下,低声道:“秦清被双规了!”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出现,张扬的内心仍然被震动了一下,他点了点头,默默挂上了电话,把手机还给刑朝晖:“你想知道什么?”
“你和安志远刚才的谈话内容!”
张扬道:“我来香港,就是想当面问问安老,他投资在清台山的那笔钱到底是不是黑钱,他是不是像传言的那样,想利用这次旅游开发的额机会进行洗钱,刚才我见他就是为了问这些。”邢朝晖点了点头道:“他怎么说?”
“他说他的那笔钱干干净净,他对得起天地良心!”
邢朝辉淡然道:“我们共丨产党人讲究的是事实证据,他说什么并不重要。”他向张扬道:“安志远对你没有防范之心,你很容易接近他,我想你配合我们国安居的行动。”
张扬明白了,人家到底是搞谍报工作的,这是让自己配合呢,他已经把这事儿想得很透彻很明白,既然中丨纪委和国安局都知道他前来香港,自己在香港的行动肯定要受大制擎,毕竟他身在体制内,做任何事都要考虑到国家利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