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家伙!李十二拧眉瞪眼。
他生气的不单单是自己被骂做瘸子,还有另外的原因……
既然这些人说不听,他干脆也就不说了,猛然冲入人丛,东一脚,西一杖,大发神威。
闹事的家伙起初根本没将这个瘸一条腿的家伙看在眼里,看他靠近,挥拳便打。但是,一个人抵抗,便一个人倒下;两个人反击,便两个人一起仆街;三个人,四个人……不管来多少都没有用。
李十二倒也没下重手,但是宗师级的战斗力,就算留手,又有几个人能扛住啊?
一拳一个,一脚一个,一杖一个。就仿佛当曰宫羽田大杀四方时那般,稳定、高效、令人绝望的输出着。
没有一会儿,殴斗的双方便被分开的差不多了。不过,一边是轻轻的推开,一边是重重的击倒,架拉的那是相当的偏。
这一幕,独孤复站在边上看的分明,丝毫不觉奇怪。他招呼距离最近的一个家伙:“我记得你,你不是皇家礼炮号上的……”没错,这斗殴的双方,一方分明是皇家礼炮号上的反抗军。
被问者抬头,看见独孤复面露狂喜,难以置信的大叫起来:“二少?你醒了?你真的醒了?”猛然回头招呼,“大家看到没?二少醒了!二少醒了!二少醒了!……”神情激动的高呼起来。
其余坐在地上的斗殴者闻声扭头,一愣之后也都欢呼雀跃,喜笑颜开,全然忘了正鼻青脸肿,身上酒水菜叶,狼狈狼藉。
“二少?”独孤复闻声疑惑。
“李巡视是老大,您是他的结拜兄弟,当然就是二少了。”被问者答道。
二少?二少就二少吧……独孤复摸摸鼻子,算是接受了这个称呼:“能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其实一路走来他就想问了,因为行经之处,他总是能从擦身而过的行人身上,感觉到一种感觉莫名的恶意。开始他还以为是这地方的人孤僻排外,不欢迎外来人,看到眼前这幕他意识到可能猜错了。
还没等水手回答,他猛然面色一变,伸手入怀掏出一杆上膛的长枪来,迅雷不及掩耳瞄准了某个方向。
“嘭!”
躲在人群中,正悄悄掏出一把火枪试图暗算李十二的家伙,突然手臂巨震,虎口飙血,火枪再也握持不住脱手飞出。
不过……独孤复往酒馆里看了一眼,刚才那枪并不是自己开的,看角度,是酒馆里射出来的。
其实就算独孤复不动手,李十二已经感应到危机了,汗毛悚然,这是一个战斗狂人对危机最基本的感知,干净利落一个虎扑,躲进了堆积的酒桶堆后。
避过危险,返身出来,他火冒三丈,腿杖交错,腾腾冲向拔枪的家伙,如同凶兽择人待噬:“打人就打人,还要动枪?”
被森然的杀气笼罩,暗算者吓的屁股尿流,掉头往后跑,一边跑一边骂:“好你个黑大个,敢坏我的好事!你等着,你等着,我让你这破酒馆再也开不下去!”
狠话撂的不错,不过手脚还是太慢了,三两步就被李十二追上,“噗嗤!嗵!咣!……”一顿拳脚打的他头破血流,鼻青脸肿,胳膊腿断了四条,只能抱头在地滚来滚去不住哀嚎。
“皇家礼炮号的打人了!”
“皇家礼炮号的当街行凶啊!”
“还没有天理王法,有没有人管管了?”……
意识到对面来了狠角色,另外一伙人倒也见机,不再正面硬扛,一哄而散混进了来往的人群里,歇斯底里喊叫起来。
“呼啦啦……”飞快的,酒馆面前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被声音喊过来看热闹的无关群众,看到的就是李十二暴打暗算者的画面,一时间议论纷纷甚嚣尘上。
什么“皇家礼炮号果然仗势欺人”,什么“小人得志,当真就是这样一幅嘴脸啊”,什么“靠靠靠,大家这样还忍得下去?一起冲过去,把这帮人暴揍一顿扔进海里就是了”……这还是好听的,难听的怪话就更多了。
从中只能听到满满的恶意。
有些人来时路上就表露过,他们说怪话独孤复倒并不奇怪。不过受到他们的感染,更多的无关闲人似乎也渐渐被说服了。
似乎在这个地方,皇家礼炮号已经是臭名昭著,恶贯满盈,天人共愤了。
察觉到不妙,李十二收了手,退到独孤复身边,四个人背靠背站定,并着皇家礼炮号上的反抗军们,承受着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郭星星俏脸发白,独孤复握住她的手,感觉小手冰凉。老板娘倒是镇定的多了。
李十二更是满不在乎:“二弟,你又救了我一次。”
“大哥,那不是我。救你的人在酒馆里。”独孤复伸手指指酒馆,皱眉问,“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咱们皇家礼炮号的名声这么……”
李十二一声冷哼:“还能怎么回事。无非是一帮嫉人有,笑人无的家伙在闹腾罢了……”
正想详细解释,“让开!让开!让开!”人群突然停止了搔动,分开做两边,然后秩序井然的骑兵骑马列队冲进了人群。
骑兵们都身材精壮,甲胄精良,身上剑上都印着和那钢铁的堡垒上悬挂的式样相同的长翅膀的红老虎的家徽,应该是这里的执法队。
一个个气势慑人,一见就知都非庸手,若放到宗师世界,恐怕个个都是明劲九的强者。
这样的人才只是普通兵丁,负责当街巡逻,若么这个地方的治安真差到了极点,若么……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