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酒楼是玩家开的,怪不得如此霸道。
不过也属正常。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晓得借玩家的势的可不止独孤复一个。能在这样城中生存并安居下来的npc,十有**都有玩家或者系统的背景。
“嘿嘿,老板,这家伙要吃霸王餐,被我们兄弟拿住了。”表现最活跃的伙计,一脸谄媚的凑上前说道。
“你这厮,给我等着!”被绑的玩家愤愤的啐道。
“嗯,表现不错。”西装笔挺的老板很有腔调的点点头,伸手入怀,等掏出来,三根手指夹着两个小黄鱼,递给了伙计。
伙计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心说:这,这就两条小黄鱼?也太,太大方了吧?不枉自己费力表现啊。心花怒发的伸手去接,结果……陡然两道黄光闪过。两条小黄鱼没落进他手里,直接插进了他的眼睛,正好一只眼睛一根。
“啊~~~”伙计抱着眼睛惨叫起来,血流满面。
满座皆惊!
惊疑喧哗声中,酒楼老板一字一顿开口:“两条小黄鱼,是赏你实心办事。废你一对招子,是让你能好好听着接下来的话……天人,再怎么无情无耻无理取闹,那也是我的同族。我可以侮辱,你不行!我可以打骂,你没那资格!下辈子投胎,好好记住这些话。”
“不要!”伙计听出了老板的杀意,翻滚着想要起身跑,但是瞎了双眼,又哪里能做到。还没爬起身,“噗嗤!”老板锋利的刀锋便斩断了他的脖颈,血光冲天而起,一颗人头骨碌碌落地。
“收拾干净!若有家人来收尸,小黄鱼就当是丧葬费了;若没有,你们几个把他埋了,钱就分了吧。”掏出白手绢擦干净刀锋上血迹,老板收刀入鞘,目光凌厉的扫过围观者们:“不好意思,扰了大家胃口了。大家吃好喝好,喝好吃好。”
被老板一扫视,每个人都觉得脖颈凉飕飕的,不敢与之对视,灰溜溜的散掉了。
前面的台词是老板说出来的,没说出来的还有一句——我们天人的热闹,我们天人可以围观,你们这些蝼蚁龙套不可以!
一段小插曲就这样结束,独孤复也混在人群里离开。
这事件告诉我们什么呢?
天人和npc,终究不是一个层面的生物?不要觉得天人平时对你很好,就可以肆无忌惮?会咬人的狗主人很喜欢,可狗真的咬了人,是要被拖到屠宰场的?
no,no,no!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最好靠自己,其他什么都未必靠得住。试想一下,假如今天倒霉的伙计是李十二或者宫羽田,节奏又会怎么发展?游戏的世界很危险,实力才是王道,实力未到之前,还是低调些好。
独孤复低调的漫步在人群里,忽然不远处又传来一阵嘈杂。
上一阵嘈杂的余波还没散呢,独孤复原本不想理会,不过当听到夹在嘈杂声里,一个清脆如银铃般的嗓音,突然改变了主意。这是……她的声音?她怎么会在这儿?这么巧?
不,不,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一切巧合都是有原因的,难道是……独孤复忽然有了一个猜测,排开人群进了中间。
这是一个街边赌摊,一张桌子三个碗,一样小玩意。摊主把小玩意扣在一个碗下,然后眼花缭乱的移动三个碗。等他停下来,边上的人下注,猜东西在哪个碗里。猜对了东西拿走,猜错了钱留下,规则就这么简单。
小玩意是拇指大的一块琥珀小佛,色呈暗黄略黑,晶莹剔透。下注的底限是一枚袁大头。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看的很清楚,小佛就在这个碗里,不会错的!”输掉赌注的年轻人愤然大叫。
“切,你说在这碗里就在这碗里?要是说就算,我不早赔的倾家荡产了。”赌摊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闻言不屑道。
边上人跟着起哄:“就是就是,看你也穿的人模狗样的,不会一个袁大头都输不起吧?”又是一圈围观者,不过情况跟上次不同。
起哄这几个,十有**都是托儿,独孤复站在青年身后,冷眼看着青年面红耳赤的争辩:“我不是没钱,我就是不服!我看的不会错的,一定是他……对,一定是他动了手脚!”
独孤复明白他为啥那么不服,因为他那纤瘦的同伴。凑到近处,终于能清楚的看到这人的轮廓,微带婴儿肥的脸颊,晶莹剔透的眼睛,两道嫩嫩的卧蚕,甚至鼻端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有的幽香……只是破旧的衣衫,涂黑的面皮,将无俦的容光小心的遮掩起来,仿佛明珠蒙尘。
这谁啊?
郭星星。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在这样的美女面前,任何一个男人也不想出丑啊。
“陆涛,别赌了,我不要了……”郭星星拉拉年轻人衣袖说道。
“有钱?有钱就赶紧下注,不想下注就赶紧滚,占着茅坑不拉屎算怎么回事啊?你不赌我们还想赌呢。”人群里的托继续起哄,却被瘦子摊主张手拦住。
捻着那几撮老鼠须,瘦子眼中精光闪闪:“你这年轻人,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胡老三在这条街上摆摊也有年头了,你说我动手脚,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陆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东西既不在我说的这个碗里,肯定也不在另外两个碗里。”“啪!”拍了两个袁大头上桌,一字一顿说道,“我跟你赌,另外两个碗里都是空的,没东西!”
“哗!”人群哗然了,这种赌法,前所未见啊。
瘦子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