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眯着眼睛,
这个丫头她是要定了,可究竟是谁想要她的命呢?
还有,这个容珏也越来越碍眼了,听说他在雁门关那指挥了一场战役,居然歼敌上千,小小年纪,已经开始展露头角了,假以时日,肯定是会一员大将。问题这员大将肯定不会被他所用,将来肯定会是别人的助力,他的阻力。
其实,李钦还真有些冤枉容珏了,那两个暗卫根本不是容家的,而是李锦的人。
李锦得知萱娘差点被害自是又吓了一跳,想了想,也坐不住了,直接进了皇上的御书房。
“你说什么?”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
对这个儿子,他一直忽略得太多了,印象中只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孩子,没什么存在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主见了?
“父皇,儿臣真的想去军中历练几年,儿臣既无文才又无武略,愧对父皇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儿臣心中也是惶恐不安,儿臣今年也到了束发之年,儿臣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理由呢?”
“理由,理由是儿臣也想为父皇分忧了,儿臣想过了,儿臣成不了父皇的左膀右臂,儿臣只想为父皇尽一点绵薄之力,儿臣这两天听到了一句话,为人子女者当及时事亲尽孝,儿臣这些年浑浑噩噩、得过且过、碌碌无为让父皇和母后失望了,这也是一种对父母的不孝,儿臣不想几年后成亲了,儿臣的孩子也跟着儿臣学,做一个这样不思进取只想着躺在米仓里混吃混喝的米虫。”
“咦,新鲜了,今儿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吗?”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子,陡然觉得陌生了很多。
“父皇说是就是了,父皇是金口玉言,儿臣就去西边吧,儿臣一定好好替父皇看着这李家的江山,绝不让他们落到那些西戎人手里。”
“你可想好了,这一去,可不是在宫里了,前线的将士缺衣少食的,朕也不能为你搞特殊,你去了之后,要跟在永定候身边好好学习,你还小,不能急功近利,想立功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先学几分真本事才行。”
“多谢父皇,儿臣谨遵父皇教诲。”李锦面上一喜,倒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不过转而一想便明白了,主要是他在父皇的心里没什么分量,这个儿子可有可无,留在身边没准将来也是一祸害,皇家的人从来就没有心思简单的,小小年纪看得太多想不明白都不成。
比如说方才,他也给了父皇一个“惊喜”,以前的他,一直在示弱,一直在伪装自己,可这会为了萱娘,他不得不冒着风险来求出宫的允许。
他也知道,他这一走,那个位置就不可能是他的了,当然,就算他留下来,那个位置也不可能是他,好在这点,他早就想通透了。
从御书房出来,李锦又进了坤宁殿,从坤宁殿出来,又进了姝嫔的景秀殿,不一会,宫里便传开了,从不起眼的三皇子李锦居然要去西北监军。
这监军的职责可大可小,有时得代表朝廷处理军务督查将帅,这皇上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派一个黄口小儿去做监军,要派也该是大皇子或二皇子吧?
难道是要重用三皇子的征兆?
不过有的人却是这样想的,这三皇子无才无德,不能坐到那个位置,可毕竟是皇上的龙种,怎么也不能就这样混吃混喝不学无术吧?皇上定是生气了,所以才把他扔到军队上去历练几年,眼不见为净。
哼,烂泥就是烂泥,能扶上墙?
宫里的流言很快传到了宫外,又吹皱了一池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