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宋俊杰所愿,钟鸣和苏子墨喝了被下药的酒不一会儿就晕趴在桌上,宋俊杰等上一会儿不见有动静,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起身走至苏子墨跟前,恨恨道:“这些年老子受够你这个婆娘的窝囊气,今天总算落到老子手上,若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真以为老子怕了你,信不信爷现在就就地正法了你。”
苏子墨已然昏睡,又怎能应他。
宋俊杰想到这些年受得气,捏了苏子墨的下巴,狠狠吻上鲜红欲滴的唇瓣,肆意蹂.躏一番才作罢,道:“今日且放过你,有收拾你的一天。”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钟鸣,花容月貌,令人垂涎,叹道,“表妹啊表妹,别怪表哥心狠,谁让你小气来着,你若乖乖的把银子都拿出来,我又何苦费这个事,不给你们点教训,你眼里哪会有我。”
宋俊杰说够了,这才走出厢房,不一会儿带着陈老板进来。
那陈老板看到钟鸣,眼睛顿时充满了血,杀气一闪而过,然后笑着跟宋俊杰抱拳道:“所谓无毒不丈夫,宋公子果真是做大事之人,鄙人敬佩。”
宋俊杰笑得勉强,“陈老板就不要再笑话我,只盼陈老板言而有信。”
陈老板笑道:“这个自然,鄙人是生意人,利字当头,何况我跟两位夫人无冤无仇,怎会失信公子。”
宋俊杰放下心,“卖身契和银票可都带来了?”
陈老板从容不迫的拿出准备好的东西,“宋公子,请过目。”
宋俊杰细细看了,手悬在半空中,犹豫半响,到底还是按了下去。
陈老板立即眉开眼笑道:“得咧,人归我,银票归你。”
宋俊杰按下手印后,才隐隐有些不安,不过心底的一丝悔意很快就被厚厚的一沓银票压下,自我劝慰,这不过是暂时的,很快就会将她二人赎回来,到时不止这些,钟鸣的一切都将归他所有,而钟鸣和苏子墨对他也不会再有二心,虽如此想,到底亏心,不敢多留,丢下一句“后会有期。”便急匆匆便往外走,打开门,才一转身,就觉眼前一暗,有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他的去路,宋俊杰抬头,脸上顿时没了血色。
苏侯爷面色冷峻目中含威,立在那里,在宋俊杰看来,犹如阎罗,吓得双腿不自主的打颤,甚至忘了行礼。
苏侯爷不发一语,从他身边走过,径直进了厢房,宋俊杰有心想溜,却又哪里敢,跟在苏侯爷后面也走了进去,心里则猜测苏侯爷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是否知道刚才的交易。
陈老板不识苏侯爷,正要询问是否走错厢房,就见宋俊杰去而复返,看来是专门而来,再看苏侯爷衣着讲究十足威严,应该来头不小,慎重的问:“宋公子,这位是?”
宋俊杰没答话,心里直打颤,只恨不是隐形人,让苏侯爷看不到他。
陈老板见他神色异常,越发小心谨慎,赔笑道:“看来你们有要事相商,这儿让给你们,我先行一步。”苏子墨离他近,说着就去抱苏子墨,等下再过来带走钟鸣。
“拿出来吧。”苏侯爷突然出声,声音沉沉透着不容置疑。
苏侯爷的目光落在陈老板身上,这话显然是对陈老板说的,陈老板不好置之不理,问:“不知这位老爷所言何物?”
苏侯爷在酒桌前坐了,慢悠悠拿起酒壶,揭开盖子,放在鼻子底下嗅了一口。
宋俊杰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苏侯爷斜乜了宋俊杰一眼,“你说呢?”
宋俊杰磕磕巴巴道:“卖、卖身契。”
陈老板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虽猜到苏侯爷来头不小,还不至于一句话受不住就怯了,从容道:“敢问老爷尊姓大名?不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苏侯爷淡淡道:“但凡有人做了不法之事,老夫便管得。”
陈老板听他这么说,反倒放下心来,他跟官府的交情一向匪浅,笑道:“听老爷口吻倒像是官家人,如此倒好说了,鄙人做的都是正经买卖,不怕官老爷查。”
苏侯爷依然不紧不慢,徐徐道:“是吗?什么时候贩卖人口也算是正经行当了?”
陈老板道:“老爷此言差矣,白纸黑字可作证,我和宋公子一个愿买一个愿卖,做的是公平交易,不含半分欺诈。”
苏侯爷点点头,“他将人卖给你,你给他银子,还真是好买卖。”跟着脸色一沉,一指宋俊杰,“他又凭什么将这两位姑娘卖与你?”
陈老板听他如此问,还以为苏侯爷不知宋俊杰跟苏子墨她们的关系,笑道:“老爷这就有所不知了,宋公子是这两位小姐的丈夫,你说宋公子有没有资格?”
苏侯爷抚须,“的确有资格。”跟着微眯双目,问,“那你可知我是谁?”
陈老板也不胡乱猜测,只摇摇头。
苏侯爷看着宋俊杰,一字一顿道:“你告诉他。”
宋俊杰站在旁边一直不敢吭声,突听苏侯爷问话,吓得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岳父大人在上,请听小婿一言,这其中是有误会的。”
陈老板先是一愣,而后才悔悟过来苏侯爷的身份,也是呆了,暗自懊恼,看宋俊杰畏畏缩缩的样子,他早该猜到才对,心下琢磨,这下可不好办了。
苏侯爷道:“哦,莫不是还有隐情,你倒是说说看,老夫洗耳恭听。”虽是如此说,却语气冰冷,似乎宋俊杰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宋俊杰也不敢起来,就这么跪着,道:“小婿不敢期瞒岳父大人,我这么做,其实只是想吓唬一下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