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慢。”苏子墨用手指抵住她凑过来的红唇,道,“我有话跟你说。”
钟鸣不满,有什么要紧的话非要这时候说,不过还是坐直了身子,做出倾听状。
“晚上账房来说,你表哥今日又支了五百两银子,这已是近两个月里的第三次了。”
“这么多银子,作何用?”钟鸣问。
苏子墨摇头,“账房问了,他没说,而他每次支银子都背着我,便是认定我不会去找他。”
钟鸣道:“他倒聪明,你应该跟账房说,不准再给表哥银子。”
苏子墨倒是无所谓,“原先我也想老夫人既然让我当这个家,理应帮她守住这份家业,但是看到老夫人现在这样,我也懒得操这份心,你表哥要花便让他去花,我只需将老夫人身后事的银子留着就成。”
钟鸣不以为然,“要我说,与其留给表哥挥霍,还不如我们自己花光。”
苏子墨知道她非贪小便宜之人,宋家这点家业在她眼中根本不足为道,纯粹是看不惯宋俊杰罢了,不过还是摇头,“何必落他人口舌。”
钟鸣不再争辩,倒是想起一事,道:“如此说来,表哥倒不像是偷老夫人银子的人,”
苏子墨赞许的看了她一眼,“不错,这么多银子不翼而飞,应该是有大用处,如果藏起来慢慢花,他大可不必恬着脸在我这支银子使,何况老夫人丢东西也就大半个月的事,不过看他那天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算不是他拿的,跟他也脱不了干系。”
钟鸣想起一人,“你是说……”
苏子墨点头,“你记不记得我曾跟你说过,婆婆可能在外面放贷,想要知道她拿与没拿,只需向她平日往来的人打听一番就知晓了。”
钟鸣气道:“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表哥一肚子坏水儿,十足是舅母所教!偷老夫人的棺材本,也不怕遭雷劈。”
苏子墨叹道:“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拿回来,若是拿不回来,老夫人那也不知如何交代。”
钟鸣道:“当然实话告诉老夫人。”
“你想气死老夫人吗?”
“总好过死不瞑目。”
苏子墨情知她所言不差,只悠悠叹口气。
钟鸣道:“墨姐姐,我们早晚要走,又何必多操这份心,我也不瞒你,我是顾着老夫人,才没找表哥算账,等到老夫人一走,我必定要找表哥有仇报仇,有冤抱冤。”
苏子墨终于忍不住好奇道:“我常听你念叨报仇,你跟他到底有何过节?”
时至今日按理不该瞒她,不过钟鸣实不想让苏子墨知道她前世受辱之事,钟鸣道:“墨姐姐,现在还不便告诉你,等到他日我觉得可以说了再告诉你,可以吗?”
苏子墨莞尔一笑,“当然可以。”
钟鸣又道:“但是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我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
苏子墨瞧她样子竟不像说气话,担忧道:“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钟鸣咬牙切齿,“那我便让他生不如死!”
苏子墨冷静的问:“心中可有计划?”
钟鸣一愣道:“我原是想先让他倾家荡产。”
苏子墨淡淡道:“这倒好办,宋家的房契地契全在我这里,你想要便拿去。”
钟鸣:“……”就这么简单?亏她还想了好多方法,比如偷出来,或者买通强人绑架表哥,拿房契和地契赎人,“我想让表哥身败名裂。”
“这也简单,待我跟他和离,他的仕途也就尽了,到时只需我爹爹说几句话,只怕他便不能在京城立足。”
钟鸣:“……”她原是想找些泼皮无赖到大街的坏话,让他没脸再见人,不禁弱弱的问,“若是把表哥卖到青楼做龟公呢?”
苏子墨:“……”宋俊杰到底对钟鸣做了什么?
钟鸣搂着她的脖子撒娇,“墨姐姐,你对我真好,我恨不得以身相许。”
苏子墨脸上有了羞色,还是轻轻说:“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钟鸣眼睛一亮,她可不就是苏子墨的人,虽然自从破了身子之后,苏子墨再没主动过,当然也是因为她每每把苏子墨折腾得筋疲力尽才罢,苏子墨哪还有力气要她,相比之下,她也更喜欢占着苏子墨的身子,此刻搂着苏子墨犹如软玉在怀,馨香扑鼻,钟鸣顿时有些醉了,粘粘的唤了一声,“墨姐姐。”生怕又节外生枝,直接吻了她的红唇,让她说不出搪塞的话。
“唔。”苏子墨下意识的退缩,终抵不过钟鸣的热情,罢,闭上眼睛,由着钟鸣香舌入侵,纠缠在一起。
落下帷帐,褪去衣衫,赤诚相见。
钟鸣对她的身子虽已十分熟稔,却每看一次,多爱一分,入目处肌肤如雪一般白皙,如绸缎一般嫩滑,雪峰傲然挺立,伸手握住,却只能抓住一半,揉捏几下,紧绷而富有弹性,手感极好,爱不释手的玩弄起来。
苏子墨脸红透了,酥麻的感觉从胸口阵阵袭来,想要阻止她,却又觉得不够,心中矛盾不已,双唇微阖,发出难耐的低吟。
钟鸣一抬头便看到她似痛苦又似快乐的表情,只觉迷人极了,苏子墨平日里总是端着,或清冷或端庄或威严,就是她也不敢有过分想法,多亲近一些都觉得是亵渎了她,而此刻苏子墨染着情.欲的模样,别提多诱人,这世上也只有她能看到苏子墨这番模样,曾经有个狐朋狗友跟她吹嘘过,越正经的女人,在床上越放荡,现在她知道了,倒不是真放荡,只是对比之下,视觉冲击力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