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心思的伺候老王妃,这种事她在宫里面也是日复一日的做着,自然是无比的自然和熟稔,老王妃倒是对她另眼相看。有老王妃护着,这才叫贾元‘春’在忠顺王府里虽然只是个摆设,但下人们却是不敢起什么轻视的念头的。
王夫人虽然是元‘春’的娘家母亲,但王府规矩森严,老王妃又不怎么待见王夫人的‘性’子,因此王夫人倒真没得了几次登‘门’王府的机会。好不容易见到母亲,元‘春’这心里面的委屈还没来得急和母亲倾诉,就被王夫人说不完的要求给吓回去了:什么在王爷面前递话帮衬父亲贾政、从老太太那边把兄弟宝‘玉’给要回来、帮着她整治琏二媳‘妇’。
在王夫人看来,自己的‘女’儿可是堂堂的王妃,这些事情对她而言可都是小事,但贾元‘春’听了心里面却尤为苦涩。她这个王妃不过是名存实亡,若没有婆婆老王妃在她背后撑着,只怕连王府的下人都不把她放在眼中。这些话她也不是没有对王夫人抱怨过,但母亲却只会说她不懂得在王爷面前伏低做小,要她想法子得到王爷的宠信。
得到王爷的宠信?元‘春’想到曾经那个很得王爷喜欢的小戏子,不过就是撕烂了王爷的一条汗巾子,就被王爷打得跟血人儿似得,当时候王爷那凶煞一般的脸叫她连连做了半月的噩梦,她哪里能生出争宠的念头?
两次三番如此,贾元‘春’对母亲的态度便也淡了,她只是想老实的做个王妃,日后有个孩子傍身,真是不愿意节外生枝,好处没得到,把自己的‘性’命只怕就要撘进去了。在皇后身边做‘女’官的这么多年,她可是亲眼看着后宫那些嫔妃们的争斗,曾经那么受宠、简直在戳皇后心窝子的吴妃,不也是一招就被打入冷宫、白绫一条结束了‘性’命么?
提起皇后,其实贾元‘春’的心里是有些怨恨的,当初她既不想做这个忠顺王妃,也不愿意嫁给赵家的傻子,便央求着皇后不要放她走,她宁愿二十五岁出宫去给别人做继室,也不想踏入这样的龙潭虎‘穴’。
但皇后却属意她嫁给忠顺王,还提到,若是她能笼络住忠顺王站在皇后这一边,将来的荣华富贵自然少不得她的。皇后给她画了张大饼,她却知道,这东西是看得到吃不着的,笼络住忠顺王?元‘春’早歇了心思,至此也明白,皇后不是对于保住她不嫁给这两家无能为力,而是推‘波’助澜把她送进了忠顺王府。她能不怨恨皇后吗?母亲糊涂,皇后自‘私’,她的日子却只能自己挨着过。
所以这一次,当王夫人又冠冕堂皇的传递了北静王府那边的意思,叫她帮忙打探宫中上皇病重的真相后,元‘春’思量再三,转头就把北静王和严家卖给了忠顺王,末了她还向忠顺王求情:“臣妾娘家与北静王府是世‘交’,碍于情面不得不帮衬一二,但臣妾的父亲对陛下从无二心,并不是个‘奸’猾的,这一次是受了那北静王府和严家的蛊‘惑’。还请王爷看在臣妾据实以告的情分上,求陛下对臣妾娘家宽恕一二。”
忠顺王倒是十分玩味,他倒是低估了这贾元‘春’的聪明程度,不过,娶王妃,娶个聪明却不自作主张的,总比自作聪明的要好。点头答应了贾元‘春’的恳求,忠顺王都不用进宫,就把这消息卖给锦衣军了,也就等于间接的告诉了璟轩。
璟轩倒是不意外水溶又蹦跶起来了,这水溶还是一如既往的狡猾,在背后推着严家和贾家,自己一副友情帮忙的模样,做足了姿态,当真严家事发了,他也能有理由脱身。不过……璟轩冷笑了一声,这一次,他准要‘逼’得北静王不得不深陷其中拔不出来,每次都想从他眼皮底下脱罪?想的倒美!至于贾元‘春’,有这么一个皇后身边曾经的‘女’官摆明了立场,有些事情倒是又好办了一些。
等到忠顺王从璟轩这边得到消息,知道所谓的“请他的王妃帮忙”究竟是要做什么后,饶是一向以脾气古怪、喜怒无常著称的忠顺王,看着璟轩的眼神都像是在看怪物了,说的话也磕磕巴巴的,完全没有平素众人眼中那个叫人心惊胆寒的王爷的模样。
“这可不是小事,你确定?皇上那边……”忠顺王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璟轩十分淡定的看着面前难得下巴都要掉了的忠顺王:“自然是皇上同意的,这么大的事,难道我还能自作主张不成?”
忠顺王消化了半晌,这才收起了刚刚略显愚蠢的表情,一点头:“罢了,既然皇上都同意了,我还有什么说的?我这就去和她说。”
之后没多久,王夫人便从元‘春’手里面拿到一封密信,王夫人把这封信‘交’给贾政后,贾政迫不及待的将信‘交’给了北静王,水溶当着贾政和严家父子的面拆开了这封信,心里的内容叫在场的这些人都傻了眼睛。
元‘春’信中坦言,皇后为了巩固地位曾经做了许多打算,她并不知道这一次是哪一件东窗事发。她在忠顺王面前实在是说不上话,与其冒然打探惊动了宫里,倒不如把她所知道的先讲给严家,好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