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方逸一个人在心里暗自的郁闷,本来认为这个劳德有眼光,现在这么一看这位简直就是条老狐狸。
方逸一看到杂志上登出了那块残品,就只知那真的是伦勃朗的真迹,因这东西和自己脑子里呈现的画面几乎是一模一样,虽说一部分的色彩己经剥落,但是残留下来的东西直接就可以判断出来真伪了。如果说是有人仿制,这个可能性真的太小了。谁会去仿制这么样一块残品?要是没有方逸推出来的东西,这块残品最好的结果就是被证明是伦勃朗画的,要是想买出价格来,那真是没什么希望,因为上面真的看不出画的是什么,反而像抽像作品更多一点儿。伦勃朗画抽像作品?你想的太多了一点儿。
现在方逸几人当然知道为什么这位劳德会非常爽快的立刻买下自己的作品了。这根本就是无本的买卖,有了方逸这幅作品当引子,他自己手中的这块残块立刻就被一艺鉴定家鉴定出疑是伦勃朗作品中的一块,光凭着这一块连带着买方逸作品的钱都赚了回来,更何况这幅仿作现在不光是方逸仿这么简单。
要是知道有这样的残品存在这位的手中,方逸的开价最起码还要多出一百万美员来!
事情似乎是向着好一而发展,因为这块残品被很多的鉴定大师认为的确是出自伦勃朗本人之手。这下子劳德的形像立刻来了一百八十度华丽的大转身,从这块残片的存留的笔触和色彩来看,存着的一些光影过渡和方逸的推断作品有很大的相似度,一些笔触更是*不离十。
那么想一下,方逸推断出来的东西并不像是以前那样,别人认为是胡搞的了,现在这幅作品对于完整作品效果提供了大概的形像。这幅己经俱有了一定的研究价值。当然了己经不是三百多万就能让劳德出手的了。
劳德这一手玩的很漂亮,而且一箭三雕,既宣传了自己的私人博物馆。又获得了两幅价值都提升的作品,而且还顺手给了前面对自己冷嘲热讽的艺术媒体和评论人一个非常响亮的耳光!就差在媒体上反问:现在看看谁是傻瓜,我还是你们?
“这个人太利害了”方逸坐在沙发上看着最新一期的杂志,罗纳德?劳德站在方逸画的作品和残品之间。双手抱在胸口一脸微笑的目视着前方。
“的确!”克希马张口说道,从这个人一步一步的安排来说,这可能是最好的办法。残品拿出来太早,一定意义上就让艺术媒体少了炒作或者说是侮骂自己的时间,那么不一定会有现在效果。有了现在名头,两幅作品尤其是方逸的那幅仿作,己经被大众所知道了,这样艺术品的价格,就凭着闹出的这次风波就不是三百七十万可以打发的了。更别说被鉴定专家认为可能是伦勃朗那幅《巴维亚人的谋判》缺少的一块。
阿尔图尔对着方逸问道:“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居然有这么高的相似度?”。
这话一出来,不光是阿尔图尔。鲁德和贝罗尼卡也转过了脑袋望着方逸。
“先了解一下以前巴达维亚人的资料,然后根据伦勃朗的一些习惯,加上存世的那幅作品的边缘。最重要的是一种感觉,感觉它因该是这样的,那就是这样的嘛。这里很重要的是体会他的思想”方逸开始满嘴跑火车起来,说的挺玄乎的。
克希马这些人也就这么随口一问,听着方逸解释了一会儿以后就转到了下一个话题,感觉这个东西有时候太奇妙了,哪里能说的清的。大家玩的是艺术,又不是玩打破沙锅问到底的。
“现在那些蠢货估计要后悔了”鲁德张口恨恨的说道。他口中的蠢货当然是指荷兰一些博物馆,这些人以前只准备以二三十万来买方逸的这幅作品。不过现在估计心里不是那么舒服了。
对于埋头画室的鲁德来讲,这些荷兰博物馆的出价某种意义上同样就像是个耳光。二三十万?自己看上的作品就只值二三十万?反正鲁德的心里是把这几个混球给记住了。头一次给自己朋友的作品介绍买家,而且在自己看来对于荷兰也很有意义的东西,现在居然出现了这样的结果。鲁德心里甚至是有点儿幸灾乐祸。
方逸看着鲁德恨恨的样子,这才知道自己的这位朋友居然有点儿记仇。别说是博物馆,现在方逸自己对报出了三百万美元都有点儿后悔了。即便是邹鹤鸣自作主张的又添上了七十万。亏了一点儿,亏了一点儿!这是方逸内心的想法。
“画廊有这幅作品的消息是谁传出去的?”贝罗尼卡张口问了一句。
方逸想了一下说道:“无非是见过了一些人,最大的可能是到画廊看画的英国鉴定家,这些人其中的一个和劳德熟悉,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劳德”。
方逸的推断很合理。而且就是事实,一位英国鉴定家不光和劳德熟悉,而且是关系相当不错的朋友,那幅残品鉴定就是这位搞出来了,当一看到方逸的推断作品,不位的脑子马上想起了以前劳德让自己鉴定的这幅残品,出了劳伦斯画廊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劳德,让他过来看一看,方逸推断出来的作品有一部分和他手中的残品相似。这才有了劳德打电话到劳伦斯画廊要求看方逸的这幅作品。
正当方逸和小伙伴们认为这事情要过去的时候,谁知道一个消息却又把这个事情推了起来,那就是对于残品的疑问。
一家美国的二流报纸,充分的发挥了自己的想像力,把劳德和方逸,然后两幅作品一起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