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的脸色变得十分的可怕,他突然隐隐的明白了什么,随即便是浑身巨震!
郭舞认出了那纸条,心头不禁掠过一丝惊异,随即生怕扯出蒋南,赶紧道:“这还用说吗?这里唯一的一个大历人便是这张纸的主人吧!”
李未央却微笑道:“众人说得不错,只可惜我并非唯一来自大历的,在座的诸位中可真有一位真真正正的大历贵公子,大家怕还是不知道吧?”
太子一听,面上出现一丝诧异,慢慢地道:“郭小姐此言何意?”
李未央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蒋南,冷笑一声道:“临安公主身边的这位南公子到底是什么人,难道太子殿下也不清楚吗?”
临安公主勃然色变,恼怒道:“郭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牵扯到南公子的身上?”
李未央慢慢地笑了,那笑容里含着一丝嘲讽,仿若叹息地道:“临安公主将此人留在身边多时,却不知道他的来历,这不是很奇怪吗?所谓南公子乃是大历蒋家的四公子蒋南,曾经的虎威将军,赫赫有名的人物!这样的人来到越西却隐姓埋名,大家不觉得奇怪吗?”
众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关于蒋南的来历,他们都曾怀疑过。只不过越西向来繁荣昌盛,引来不少异国他乡的人士,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刚才听李未央所说,这蒋南的身份倒真是不同寻常,大历的蒋家那可是赫赫有名的豪门贵族,他们家的四公子,怎么会跑到临安公主府上屈尊做一个小小的男宠呢?这简直传出去都没人相信,滑天下之大稽!
临安公主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她没想到蒋南的身份被李未央一语道破,其实在这之前她也并不知道蒋南的来历。对于她来说,男人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只要能讨得她的欢心,蒋南恰恰合了她的心意。
当然在她倾心蒋南之后也曾经一度想要找寻他的来历,所以派人暗中查访,只不过最终得到的不过是只言片语,并不知他真实的身份为何。直到后来,他主动坦白一切,她才知道对方的身份,以及和李未央之间的深仇大恨。
在场众人之中,唯独郭平和郭舞面上并没有什么惊讶的神情,那一日在书房之中,蒋南已经明明和他们说的很清楚,他是来自大历的蒋家,与李未央有不共戴天之仇,只不过此刻被李未央当众揭穿实在是难堪,郭平面上不禁闪过一丝怒色:“郭嘉,纵然南公子来自于大历,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你提这个做什么呢?”
李未央淡淡一笑道:“是啊,我曾经是大历的安平郡主就让诸位念念不忘,怎么换成南公子大家就完全忘记了呢?这岂非是故意偏袒!”
郭平面上闪过一丝难堪,他冷冷地道:“郭嘉,南公子的确是来自于大历,可这也不能证明布阵图是他偷的啊!”
李未央冷笑一声,问旁边的护卫道:“你们刚才搜索了半天,那张纸究竟是何人身上的,为何不敢说呢?”
众人便都看向搜查的护卫,其中一人瑟瑟发抖地跪下道:“太子殿下,这张纸条正是从南公子的身上搜出来的。”
众人不言声了,谁也想不到这纸条竟然是从南公子的身上搜查出来,想到临安公主刚刚信誓旦旦的模样,有人想笑却是不敢。
李未央冷笑一声道:“刚才已经言明,若是纸条在谁的身上,那么行军布阵图就是谁偷的,怎么现在大家都不说话了呢?”
临安公主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厉声呵斥道:“郭嘉!分明是你故意栽赃陷害!这纸条一定是你偷的!”
李未央轻轻地笑了,笑容之中说不尽的冷漠:“临安公主殿下,我虽然是个弱女子,可也不是随随便便也能冤枉得了的,南公子的武功在这园中恐怕无人及得上,真正能偷布阵图的人不是他,难道还是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吗?这事传出去都没人相信吧。”
郭平的目光冷冷地逼视着赵月!眼中恨意无限,如今他再笨也明白了,赵月当初是演了一出苦肉计给他们父女看,目的便是为了让他们相信赵月和李未央之间生出了嫌隙,随后赵月再故意将李未央和元烈的信函出卖给了郭舞,郭舞信以为真,自然会藏在身上。事发之前却又被蒋南夺了去,只不过他们谁都没有想到,所谓李未央和元烈之间的情书竟然就是他们心心念念要栽赃陷害的布阵图!
如此的设计其实非常的简单,怪就怪在,他们报仇心切,误信了赵月这个小贱人!郭舞踏前一步,恨不得上前给赵月一个耳光!
郭平及时挡在她的面前大声道:“太子殿下!此事怕是另有玄机!南公子无缘无故为什么要盗窃这个布阵图呢?说不定有人故意陷害!”
元烈冷笑一声道:“郭大人刚刚你还说偷布阵图的人来自大历,怎么换了南公子你就改主意了呢?还是说你分明就是故意陷害郭小姐,见这张图不在她身上,便想要反口吗?这蒋南的的确确是来自于大历,而且是显赫的贵族,他隐姓埋名来到越西不是别有所图还是什么?寻常男子会甘心去做一个男宠吗?”
元烈的话一出口,所有的人脸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男宠二字是蒋南心中最深的痛楚!他几乎忍不住上前就要动手,可是他及时的克制住了心中的恨意,他冷冷地望着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