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换三国的使臣们脸色难堪了。
他们是男人,怎么可能给她伴舞?
西门玄霜却不依了,凭什么她是一个人跳舞,而她却要求有三个人给她伴舞?
“我是一个人独舞,你也应该独舞,这样才算公平!”
云溪轻笑着,挑了挑眉梢,道:“我又不是舞姬,为什么要表演舞蹈给大家观赏?若是真的要舞,勉强当一回舞姬,那么至少也得收取千万两黄金作为观舞的资费!我是将军府的女儿,良家女子,可不像那些青楼里的舞姬,卖笑卖舞又卖身,毫无尊严可言!”
言外之意,你哗众取宠,主动献舞,就跟舞姬没什么差别。或者更不济,跟青楼里卖笑卖舞又卖身的女子有得一比!
如此侮辱的话语,直将西门玄霜气得差点吐血!
从前在西慕国,每逢宫宴,她都抢着出风头,一支凤归巢的舞蹈几乎次次都表演,而且每每都赢得满堂彩,人人称赞,她还为此沾沾自喜,得意不已。现在听了她这一番言论,她再细细地反思从前的行为,只觉得自己从前真的就像只小丑一般,被人当作舞姬戏耍了不止,还一次次地丢脸献丑。那些观赏她舞姿的大臣们心中该是对她怎样的一番想法?她不敢去继续猜想,她怕自己继续猜想下去,恐怕真的怄得要吐血了!
西门玄霜的脸色忽白忽青,胸前高低起伏不定,只觉得自己往日里的行为太过荒唐了!
“哥,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歇着了。”西门玄霜片刻间换上了一副异常凝重的神色,再也没有了往日里的娇傲自负,一颗高傲的头颅也黯然失色地低了下去。云溪的话语,对她的打击太大了,让她一个娇生惯养、骄傲自负惯了的公主,终于学会了去反思自己往日里的愚昧和蠢钝。
“霜儿,你没事吧?”西门玄烨看着自家妹妹突如其来的变化,不由地为她担心。
西门玄霜摇了摇头,在丫环的搀扶下,失魂落魄地离去,居然连跟主位上的南宫胜打声招呼都忘记了。
云溪目送着她离去的背景,不由地微眯了眼,这位公主或许并不像她所想象的那么坏心肠,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从小被宠坏了的孩子,从来没有遇到过挫折,所以每每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被人争夺,她便使出浑身的解数,想要将它夺回来,正如她的心上人南宫翼……
她现在一脸的失魂落魄,怕是真的被她的话语给刺激到了,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从前的无知和荒唐。还好,还算有救!云溪心底,对她开始有所改观。
西门玄霜一走,三国的使臣们也就不再纠缠于跳舞这个话题了。笑话,难道为了想证实她根本不会跳舞,而让他们三人以身试法,去替她作伴舞吗?若是如此,就不是让她丢丑,而是他们自己丢丑了!
南宫胜黝暗的眸子微敛了下,眉头稍紧,对于这样平淡的收场颇有些不满意。他想要看到的场面是云溪和三国使臣们之间斗得你死我活,无论是谁胜谁负,他都只需收拾残局即可。倘若三国使臣们胜了,那么便借了他们的手替他除去了一个心头大患,倘若云溪胜了,那么她便是得罪了三国的使臣们,他只须随便给她安个罪名,就可以将她连同云家一并除去。所以,无论是哪个结局,最终的获利者,都是他!他永远都是最后的赢家!
他阴冷地笑了下,突然发话道:“云家满门的将才,云小姐乃是云家之后,你们让一位将门之后跳舞,的确是太过为难云小姐了。谁不知道云小姐最为擅长的就是武艺,她不但在新秀榜的选拔赛上大放异彩,更是为我南熙国在争霸赛上取得了头魁,功不可没!若说表演,应当让云小姐表演武艺才是……”
当他提及“为我南熙国在争霸赛上取得了头魁,功不可没”时,三国使臣的脸色明显变化了下,脸色一个个沉得黑如锅底。只要一想到他们死去的那些高手们,他们心中沉痛万分,一个国家想要培养出几个年轻的高手来,有多不容易?仅仅因为一场比赛,就让这么多年轻一辈的英才高手陨落,他们实在是心痛又悲愤。
“皇帝陛下所言甚是!云小姐最为擅长的还是武艺,我等应当请教她的武艺才是。”西门玄烨眼神黯了黯,率先开口,朝着身后一名随从招了招手,说道,“你去请教一下云小姐的功夫!”
“是,太子殿下!”随从的眼睛忽地亮了起来,比之方才的存在感蓦地暴涨,他举目看向了云溪,眼底是除了战意之外,是不屑和轻蔑。
人人都说这个女人如何了得,他却不信,要知道那争霸赛每个国家都有五人一齐出赛,谁晓得究竟谁出了力,谁根本没有出力而坐享其成?
总之没有亲眼见到,就不能成为事实,他压根就不信一个女人能敌得过那么多的高手,她一定是侥幸,或是受了靖王爷和另一名高手的护佑,这才平安无事地离开猛兽林的。
对,一定是这样!
“云小姐,请教高招!”他的眼神阴冷,朝着云溪方向抱拳道。
云溪虚眼观察着他的身形和步法,神识横向一扫,便大概了解了他的玄阶和品阶——墨玄二品!不过如此!
她又举头瞄向了另外两国使臣身后的高手,冷眉高挑着,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