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翁爱等到那句好,看他在那里好像想了很久,她哪怕是等到了,她也是一肚子的火,这样的意思到底是逼不得已,还是什么?
“你不想答应,我也不会逼你。”王翁爱冷着一张脸说道。完全忘了自己方才那句敢有美姬或者是别人生的小孩就立即休夫。
“……”谢安望着王翁爱,有些不知道要改怎么说,不过她这样他也不是头一会见到了。
“岷岷以前在会稽和我说过,不想我亲近其他的女子。”谢安说道。
王翁爱听到这话,脸上一下子就精彩了,时间太久远她记不得了。
“那你还回答的那么慢作甚么?”女子自然有女子的优势,例如她现在就鼓着脸,蛮不讲理。
“我怕答太慢了,岷岷你不信。”谢安答道。
王翁爱一想,要是他的确答应的飞快,说不定自己还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只是口上答应了,其实心底还想出去花花,要知道那些美姬可是臀翘腰细,小尤物啊。
她故作声势,“既然如此……谁……”谁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些是不会真的打算执行啊……
王翁爱才想将口里的那些话说出来,望见他那双乌黑的眸子在远处青铜灯台的灯火的映照下,黑亮的眸子上蒙着一层浅黄的光辉,他容貌皎皎,双眸晶亮,凝望之下,颇叫人经受不住,丢盔弃甲。
而且他衣襟微开,露出其下白玉也似的肌肤,发髻上的黑发有几缕落下,搭在脸颊旁,他才沐浴过不久,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
王翁爱差点泪奔,这算不算是男□□惑。
谢安望着她已经扭过脸去,晶莹的肌肤在灯光下越发的剔透。他看到了女子纤长的睫毛在轻轻颤动。他心里起了绮念,俯身吻上了羽睫。
王翁爱还在闹别扭,他这么一抱过来,嘴唇温热的触感叫她楞了楞之后,被他触碰的地方都火烧火燎起来了。
她才不会那么顺从的就依偎到他怀里然后为所欲为呢。
王翁爱伸出手去推他,两个人正在新婚里,如胶似漆的简直不要太正常,她知道他动了那个心思了。
她不要他这么顺心呢。
“有人看呢,你要干嘛。”她压低了嗓音,伸出手去推,很有几分要把他推下榻去的意思。
谢安一面去嗅她发间的兰香,一边伸手抓住她双手。
“有人么?没人。”他说道。
室内的那些侍女们目不斜视,甚至连呼吸都是不可闻的,跪在那里,没有看到的话,还真的不知道有个大活人在那里。
王翁爱扭动着身躯,她摆出坚决不从的姿态,谁知道蹭来蹭去的倒是起了反效果。
最后连人带着那卷指导书一同被丢上榻了。
谢安已经二十岁,行了冠礼也娶妻,娶妻还娶的门第比较高,家族也在朝廷中显贵起来。入仕是没有半点问题的,不过王翁爱瞅着,谢安每日出门游山玩水,或是请朋友来家里玄谈,甚至还让自己坐在屏风后面,等到客人走了,就满脸兴奋眼放精光的问自己那些客人怎么样。左右就是没有半点出去上班的意思。
上辈子她坚决认为,不上班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不过她现在是没有这个想法了,毕竟建康里那些官职,其实还是尸位素餐的多,干实事的人不但少累的多,还被同僚骂不懂名士fēng_liú,实在是要掬一把同情泪。
不干实事的,天天在官署里睡大觉,甚至打卡都不用了。
上和不上一个样。
不过家里到底还是有人来关心他的。
王氏在内堂上,望着三媳妇和颜悦色,这位新妇嫁到家里后颜色越发的好,可见这对小夫妻是过的很不错。
“三娘,你也劝劝三郎。”王氏和气的说道,“这男子不入仕到底还是有几分说不过去。前几日,琅琊太守还想让大郎做他的司马。”
“新妇一定会去劝说的。”王翁爱恭敬答道。
“阿家莫忧,小叔有美名,在建康也有人知晓。一定是没有问题的。”谢奕妻子阮容笑道。
王氏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凭借着谢家的起势,在朝堂上谋得一个好位置的确不是难事,何况三儿子的确是少有美名的。
“阿家,最近庄上进了新的枣花蜜,阿家何不尝尝新鲜。”阮容说道。
王氏点了点头,三个媳妇顿时全动起来,服侍婆母饮用枣花蜜水。
枣花蜜水对妇人十分有益处,有补血的功效呢。
王氏喝了些觉得不错,又见着媳妇们恭谨服侍,心情越发的愉快了。
她也不用媳妇们一直服侍,过了一会有些困乏了,让侍女上来服侍洁面宽衣,让媳妇也回去休息。
“三娘,”阮容见着王翁爱笑道,“今日有没有兴趣一同调香?”
“大嫂有雅兴,自然恭敬不如从命。”王翁爱笑。
嫂子们和气,王翁爱也愿意同妯娌们交好。
到了阮容居处,妯娌三人在进了一处四面垂竹帘的室内坐下。
三人有说有笑,十分融洽。
香料之物十分金贵,甚至上好的香料一点点就需要花费上百金,不过这等金贵物什在贵妇们的手中就是平常物什一样。
侍女们上前,将调香所需用的香具摆上。
世家中,各有自己保密的配香方子。都有独特的地方。
香具和需要用到香料摆上之后,各人也不会去看别人用料如何,这是应当有的风骨。
王翁爱取了零陵香和其他备齐的香料正欲研磨的时候,望见一个很小,好似才学会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