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挣扎的更厉害了,这里到桓府要经过几条街,被他这样带着过街,还不知道多少人会指责她,“不用你送,我自己会去。”
叶归越瞪着知晚的后脑勺,“不送桓府也行,直接带回王府,今晚就拜堂成亲。”
知晚脸红的何以媲美西红柿了,叶归越一夹马肚子,朝镇南王府方向去,知晚忙道,“我要你送,我要你送!”
叶归越却不乐意了,“直接回王府拜堂成亲不是很好吗?”
知晚差点吐血,回头望着叶归越,“能别开这样的玩笑吗,我赶时间。”
叶归越狠狠的瞪了知晚一眼,“谁跟你开玩笑了,我昨儿想了半夜,万一你又逃婚了怎么办,万一我娶你真把皇上克死了,还怎么娶你,最好是直接洞房,能省的都省了。”
知晚脸爆充血,去你的洞房,谁要跟你洞房了,怕继续这个话题让自己窘迫,知晚转移话题问,“怎么是你来提亲?”
叶归越抱着知晚的胳膊又紧了三分,打马悠哉的朝前走,“王妃病了,等不及提亲,我就自己来了。”
知晚满脸黑线,什么叫等不及提亲啊,她还能飞了不成,那边冷风见叶归越带着知晚走,忙问,“爷,你走了,属下们怎么办啊?”
叶归越瞥了冷风一眼,“先提亲,若是不成,把侯府先围起来,等我回来。”
冷风,“……。”
还是四姑娘了解爷啊,爷带铁甲卫来压根不是提亲的,而是仗势欺人的,这求亲最后不会真抄家吧?冷风有些担心了。
坐在马背上,知晚低着头,紧紧的抓着抱着她腰的手,耳边的风呼呼的吹着,刮的脸颊有些生疼。
风吹过知晚的头发。拂过叶归越的眼睛,带着淡淡芬芳的青丝让他有些沉醉,盯着知晚白皙的脖子,呼吸有些急促。
知晚小心的瞄着两边。忽然发现有些不大对劲,狠狠的用胳膊肘推叶归越,“你带的什么路,这不是去桓府的路,别欺负我不认识路!”
叶归越凑到知晚的耳际,轻轻一笑,“时辰善早,我带你溜一圈京都再去桓府。”
湿软的唇碰到耳垂,知晚浑身一震,背脊一震激流划过。满脸飞霞,“我不逛京都,我要去桓府。”
叶归越搂紧知晚,醇厚如酒的声音带着不满,“桓府有什么好的。这么等不急去?”
知晚轻嘟了下嘴,拍着他的胳膊,执意要去,叶归越没办法,只好掉了头,只是这回没跑马了,而是晃晃悠悠的到了桓府。一路上被挑着担子的老者几次超越,知晚已经拿他没辄了。
桓府小厮远远的就见到了叶归越,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知晚今日要来的消息他们知道,前几日就听了吩咐等候迎接,可是越郡王会来。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应该是路过的吧?
等叶归越勒住缰绳,抱着知晚下来时,几个小厮傻眼了,尤其是某郡王直接无视他们。拉着知晚就进了桓府,完全就跟回自己家一样,知晚脸红啊,拽着叶归越道,“还没通报呢,这么直闯人家府邸不合适吧?”
叶归越回头看着知晚,眉头稍蹙,带着不解,“有什么不合适的,父王说过,天下之大,除了先皇后的寝陵我不能擅闯外,哪里我都可以去,谁不敬我,我就可以杀他。”
知晚,“……。”
除了先皇后的陵寝,其他地方都可以颤闯?包括大家闺秀的闺房和皇帝的寝殿?知晚拍了拍他的胳膊,好奇的问,“敬之,镇南王给你取这个字,不会是要告诉天下人要敬重你吧?”
叶归越扭了下眉头,“这个字是皇上取的。”
“……镇南王其他儿子都叫叶世某某,为什么你叫叶归越,不依照辈分叫叶世越?”
“十二岁那年,皇上给我赐字,觉得我名字难听,就给改了。”
知晚听得眼角直抽,皇上不应该日理万机,竟然连人家名字难听都要管,也没那么难听吧,再说了,是依照辈分取名的,皇上要改也不是改掉世字啊,“镇南王同意了?”
“父王那时候不在京都。”
“……没要求你再改回来么?”
“我记得父王和皇上为此事还差点在御书房打起来,不过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父王同意了。”
知晚一脑门的黑线,皇上真是吃饱了撑得慌,人家儿子取名有自己的亲爹,你瞎掺合什么啊,再说了,就凭他那性子,岂是随随便便就让皇上帮着改了姓的,所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啊!
一路朝前走,手一直被叶归越握着,四下不少丫鬟婆子远远的瞧见叶归越,就跟见了瘟神似地,拿着扫把,端着铜盆一哄而散,躲在假山大树后面,小心的瞄着,知晚无语的看着叶归越,替他脸红,结果某郡王压根面色不改,拽着知晚朝前走,可见习以为常了,桓府总管跟在后头擦汗,半天才敢大着胆子说话,“郡王爷,少爷的院子走这条路。”
知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叶归越的脸黑了,桓府总管浑身颤抖,补救道,“走那边也行的,多饶几步也能到。”
知晚见桓总管满头大汗,脸也苍白,便道,“烦请总管前面带路。”
总管朝知晚感激一笑,擦拭额头的汗珠,然后小心的领路,走了没一会儿,桓娇急急忙的赶来,先是恭谨的福身给叶归越行礼,然后把知晚拉到一旁说话,眸底晶亮一片,桓府可是盼知晚登门盼了许久,今儿一早更是派了人去定远侯府接知晚,可惜半道上就听说了越郡王上门求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