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眼皮动了动,“可说是什么大事了?”
徐公公摇头,“奴才也好奇呢,问了郡王妃没说。”
跟她让公公监听的一样,徐公公没有隐瞒她,皇后放心的道,“郡王妃方才在太后宫说起大皇子。大皇子还活着,被个叫梅雪的宫女收养了。徐安,当年皇上可是下令处死先皇后身边伺候的所有人,怎么独独梅雪逃过一劫?”
徐安脸色一白,吓的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把青石地板砸的咚的一响,“皇后明鉴,奴才可没有违逆圣意,奴才不知道梅雪还活着。”
皇后脸色一冷,真是只老狐狸,当时那样的情况,先皇后的寝宫被禁卫军团团围住,没有他帮着,梅雪怎么可能会逃过一劫。“难道越郡王妃还污蔑了你,她亲口告诉太后,是梅雪收养了大皇子。而梅雪当年之所以还活着,是你救了她!”
诈吓这一招,谁都会用,可是在心知肚明的人那里,这一招用的何其拙劣,不过徐公公在皇宫打滚摸爬了几十年。早已经练就了一身如火纯青的本事,他也爱钱。但是他都取之有道,只有忠心皇上的人,才能活的久,有那个命去享用挣来的钱。
徐公公这辈子得到的钱财足够他活两三辈子了,但是那么多钱,绝大部分是镇南王,皇上,越郡王给的,尤其是越郡王,每回去打劫国库,他都会挑一样丢给他,那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徐公公能不向着他吗?
他能数十年盛宠不衰,不是侥幸,是聪明,就像现在,皇后诈吓他,他得装的惶恐不安,一副你攥紧了我的小命,我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服的姿态来,还有三分傲骨,死也不承认,“皇后,奴才可冤枉呢,当年出了那么大的事,皇上近乎癫狂,奴才可是寸步不离的伺候他,哪有时间去救梅雪啊?这事,皇上可以给奴才作证。”
皇后冷笑一声,“这么说来,倒是越郡王妃成心欺瞒太后和本宫了?”
徐公公再次擦汗,眼神带了惧意,“奴才可没说,皇后可不要歪曲了奴才的意思,谁不知道越郡王宠爱郡王妃入骨啊,要是叫他知道奴才说郡王妃的不是,奴才还有小命在么?”
皇后见他是真怕,脸色温和了三分,“镇南王一直想替先皇后翻案,皇上这些年也有了松动之意,不然又怎么会迟迟不立太子,你放了梅雪一命,就算皇上要杀你,镇南王也会保住你,本宫更不会把你怎么样,本宫只是想知道大皇子人如今在哪里。”
徐公公要哭了,“皇后,奴才真不知道皇子在哪里,皇上逼迫越郡王,差点跟他打起来,郡王爷都没说,奴才要是知道,早跟皇上邀功请赏了。”
这倒是与郡王妃说的一模一样,皇上要能强逼越郡王,确实就跟太阳打西边出来差不多了,“那梅雪呢,她在哪里,你总知道吧?!”
徐公公犹豫了好半天,皇后的耐性被磨光,使了丫鬟过去,丫鬟递过去两张千两的银票,徐公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又很快熄灭了下去,丫鬟咬牙,又加了两张,直接塞徐公公手里,徐公公抿了抿唇瓣道,“这个奴才倒是知道一些,听郡王爷话里的意思,好像梅雪就在京都,具体在哪里,奴才就不知道了。”
皇后气煞了,花了四千两,就问出来这么个似是而非的话,“越郡王没说大皇子长什么模样?”
徐公公撰着银票,眸底却是笑意啊,掩都掩不住,“听说很像皇上,而且英勇有加,应招入了伍,就在那三千府兵里,具体是哪个,越郡王没说,直说会保证他的安全,一切等镇南王回来再说,免得说早了……。”
徐公公自知失言,脸上有些尴尬,那表情在皇后的眼里,更是气的满脸通红,好个越郡王,竟然敢在皇上面前说几位皇子的坏话!
徐公公这样说的,让这番话的可信度蹭蹭蹭的往上涨,皇后深呼了一口气道,“本宫知道你对皇上忠心,今日之事……。”
徐公公忙道,“皇后娘娘放心。奴才会处理好贡茶的事,给您和太后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完,拽着银票。一脸愤怒的出了锦华宫。
皇后骂了声狐狸,一旁的丫鬟就道,“娘娘,大皇子在军营里,过不了多久,会随着越郡王一起出征,到时候建了战功……。”
皇后心里烦呢。她想到了卫国公世子,带着人去军营。结果被揍的连卫国公夫人都认不得他了,没错,是没认得他,军营那群混蛋。扒了卫国公世子的衣服给个小厮换上,然后把他们送了回去,卫国公夫人搂着儿子好一通痛哭,才发现那不是她儿子,这事在京都已经是传遍了,气的卫国公夫人险些没上吊自尽。
出这个馊主意的正是进军营没几天的姚东,楚沛一句他爹娘认不出来就行了,总要有个标准吧,卫国公还在养伤。只好让卫国公夫人来评判一下了,不然他们要挨罚,军令。那就是一声令下,必须完成任务的!
军中上下还在为姚东的奇葩做法喝彩,可是皇后却越想越愁,要是在别的地方,她倒是有办法了,可是人在军营。连靠近都不行,更何况是找到大皇子了。长的像皇上,寻常人见过皇上吗?
还有小队伍长,一个三千的府兵,小队伍长会有多少,估计得有一百了!
再说,徐公公回了御书房,主动自觉的把四张银票送到文远帝跟前,文远帝拿在手上看了两眼,挑眉,“什么话这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