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十几年来,对连王府的照拂。连王妃一直记在心里,别人来,她可以让别人代迎,但是镇南王府的道贺,她是亲自到门口迎接的。
尤其是对待知晚,比对待王妃还要亲热,因为她是越郡王妃。因为她是关凌的朋友,更因为在水一方成全了关凌和连郡王。
没有在水一方。何来的今日亲事?
来道贺的夫人多如牛毛,看到王妃和知晚,都围了上来,说话恭敬。生怕惹的知晚不高兴了,唯独相王妃是气的牙根痒痒,脸上还不能表露出来。
你来我往,奉承巴结讨好,有说有笑,很快,鞭炮唢呐就齐天的震响开来。
知晚带着木槿过去瞧热闹,看着有小厮和丫鬟往人多的地方洒糖果,那些瞧热闹的人高兴的合不拢嘴。
连郡王下了马。脸色因为害羞而窘红,总管把弓箭递上,连郡王搭弓射箭。瞄准花轿。
就在箭离弦的时候,有人忽然撞了过来,他手一松,就射了出去。
这样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看到箭穿过轿帘,不少人差点没吓晕。
但是很快。花轿就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嬷嬷。不是说箭是射在轿子上的吗,为什么要射我?我抓住了会不会有事?”
嬷嬷三魂早去了两魂,这可是关老将军手的宝贝啊,要是新婚的时候被射死,那不知道有多人会没命,现在听关凌的声音没事,嬷嬷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是该射花轿上。”
“技术真差,”关凌骂了一句,然后掀开轿帘,把箭插花轿顶上了,然后又回去坐下了,进去的时候还说了一句,“瞄准点再射,回头我教你射箭。”
连郡王,“……。”
众人,“……。”
悲剧忽然就变成了喜剧,怎么那么出乎人意料呢?
方才的变故大家还是心有余悸,赶紧把周围的人清除干净,知晚注意到那撞人的人,眼神飘忽,显然方才不仅仅只是个意外,根本就是预谋,如今边关战乱,关老将军的地位举足轻重,关凌要是出了事,对老将军的打击没准儿就是致命的,知晚给冷木使眼色,冷木打了个手势,就有几个很寻常的人靠近那男子,把他拖走了。
接下来两箭,连郡王射的很认真,射完了之后,把弓丢给了总管,上前去踢轿帘,然后把手伸出去,“娘子,请下轿。”
关凌把手伸出来,握着连郡王的手,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因为激动,忽然站了起来,脑袋碰到了轿子上。
喜娘在一旁忙说吉利话,“新娘磕轿帘,富贵又绵延。”
鼓掌声,唢呐声响彻天。
牵过喜绸,喜娘扶着关凌跟着连郡王迈步上台阶,只是迈过门槛的时候,她的脚忽然停了,小声问喜娘,“是左脚还是右脚来着,我给忘记了。”
喜娘奔溃,身边的笑声一片,“新娘迈右脚,压的新郎跑不了。”
“把他打趴下,他一样跑不了,”关凌小声咕噜了一句,连郡王一脸黑线,他这娶的是媳妇还是土匪?
就见关凌迈右脚,连郡王觉得他将来真有可能会跑不了。
迈火盆,跨马鞍……
拜过天地后,一群人高呼,“送入洞房。”
楚欢、容清絮几个捂着嘴笑,拉着知晚道,“我们去闹洞房吧?”
侯青妙笑道,“一会儿新郎就要出来喝酒,就关凌一个人,怎么闹洞房啊?”
几人顿时有些失望,可是一会儿吃过酒后,她们就该回府了,还怎么闹洞房啊?
楚欢捂嘴笑,“之前不是说好了,咱们七个一人出个难题么,到时候让连郡王对了才许他进洞房,这些原该是在关府难他的,可是琉华公主不许我们玩。”
霁宁郡主也对母妃很有怨气,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还不许她们玩,“走,我们先吃酒去,一会儿两人一起,把门挡着。”
她们几人可以一桌,知晚出嫁了,身份又高贵的多,不是她们可比的。
吃饭喝酒。笑声不断。
桌子上的夫人笑道,“成亲撒糖果却是喜气的多,来看热闹的百姓足有几百人。我瞧连王府的糖果撒了有一百多斤吧?”
有夫人接口道,“能娶得关老将军的孙女儿,就是撒十倍也乐意啊!”
“不过今儿那一幕着实吓人,要是换个不会武功的……。”
喜事就变成丧事了,往后得吸取教训,这要是出了万一,真是后悔都没有地儿哭了。
连郡王过来敬酒。大家是一杯接一杯的灌,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他有些醉醺醺的,总管才笑道,“今儿是我家郡王爷大喜之日,一会儿喝醉了。都没法洞房,这酒我代郡王爷陪大家喝。”
一个总管奴才也敢陪那些大臣喝酒,这是蔑视,可是连王府就是这样特殊,总不能叫王妃来陪大家喝吧,而且灌这么多也差不多了,要真的不会洞房了,那小关内侯从哪里来啊?
耽误关老将军抱重孙儿,小心关老将军回来。那刀甩起来,你们小心了……
大家哄堂大笑,连郡王靠在小厮的肩上装死。
本以为没事了。谁想才进二门,就见到了楚欢和霁宁郡主,两人凶神恶煞的站在那里,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作诗,对对联。
连郡王有些头疼,他想翻墙进去。不过没办法,这可是媳妇的闺中好友。要是拾掇两句,他往后还有好日过么?
好在他才情不错,作诗一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