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面非常的安静,没有人在说话,所有人都看着来人,然后全都是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这样说话,显然很多人都猜到了这个人和倪元璐是有仇的。既然是私人个恩怨,那别人就不好说什么了。
看着来人,天启皇帝玩味的笑了笑,这个人正是那一天自己见过的人,正是孙之獬。对于这个人天启皇帝本就没有报什么希望,一直觉得他这样才是应该的。
倪元璐看着孙之獬,身子不断的颤抖,显然是气氛异常。对于孙之獬的为人,倪元璐非常的不耻,不过以前的事情也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孙之獬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骨子里就看不起倪元璐,能够打压一下倪元璐心里是非常的开心的。
一边的文震孟则是眉头微蹙,大家都是读圣贤书,不知道怎么成了这样?在他的心里一直自己先祖的那句话,读圣贤书所谓何事?如果孙之獬这样的人走上了朝堂,恐怕就是大明朝的悲哀!
“姑娘,小生家境贫寒,父亲亡故的早,家里只有老母亲抚养长大。家母守节,十分的不容易,如果姑娘嫁给我,恐怕过不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倪元璐看了一眼孙之獬,没有说什么,将目光转向帘子后面的女子,声音低沉的说道。
轻轻的摇了摇头,女子淡然的笑了笑,语气轻快的说道:“公子今年二十有三,已经是举人功名,如果明年金榜登科可谓鱼跃龙门。正是少年得志,到了那个时候小女子可就是出身微寒了,恐怕先生嫌弃了!”
“正所谓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我倪元璐读圣贤书。明君子理,古之君子所为自当效仿。姑娘尽可放心,那种不仁不义的事情小生是做不出来的!我倪元璐的书可是没有读到狗肚子里!”倪元璐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孙之獬,眼中满是轻蔑。
听到倪元璐一番话,又见他意有所指,大厅里的人顿时笑了起来。所有人都笑着看着孙之獬。
“你!”伸手指了指倪元璐,孙之獬冷笑着说道:“世上很多事情不是想就能做的,倪元璐,你知道为望江楼的姑娘赎身要多少银子吗?上次那个女子就花费了两千两银子。这位姑娘既然是在这里弹琴,无论容貌才情恐怕在这望江楼都是前三之选。就算你们是牛郎织女,也只有分割份!”
孙之獬的话不可谓不读,大厅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虽然孙之獬的话说的难听,可是却没有人反驳。毕竟这是事实。没有人会怀疑这个女子的赎身费,就像没有人会怀疑女子的容貌一样。
“两位公子,望江楼不是吵架的地方,你们如果想要吵架请到外面去!”就在气氛僵持住的时候,一个中年女子慢慢的走了过来。
对着女子一拱手,倪元璐说道:“刘管事,在下想为这位姑娘赎身,不知道可不可以?”
女子淡然的笑了笑。语气轻缓的说道:“望江楼的姑娘全都可以赎身,没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说着女子将目光看向了少女。笑着问道:“玲儿,这位公子愿意为你赎身,你愿不愿意?”
里面的姑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扭捏了一阵从里面递出了一张纸条,女子看过之后笑着说道:“既然是两情相悦,那自然就没有话说了。这位公子。不知道这赎身的银子你带来了没有?”
有些尴尬的左右看了看,倪元璐的脸色顿时涨的通红,对着女子拱了拱手,有些无奈的说道:“刘管事,不知道需要多少银子?”
“不多不少。白银五千两!”女子对着倪元璐笑了笑,轻声的说道。
听到女子的报价,大厅里顿时响起了惊呼声,五千两白银的报价实在是不低了。在场很多的都是颇有家资,不过五千两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拿的出来的,
看着倪元璐如丧考妣的神色,所有人都有些同情,当然也有人例外,这个是就是孙之獬。
“哈哈!早就说过你,不要想了!望江楼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这里的姑娘也就是我这样的人能够配得上。”一边的孙之獬大声的笑着,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读书明理,为什么就有人阅读越糊涂,好好的圣贤书,非要往坏了读,真不知道这样的人长没长脑子!”就在天启皇帝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人声音忽然在大厅里响了起来,显得特别的突兀。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声音来源的地方看了过去,刚好看到一个人从三楼走了下来。这个人很年轻,一身白衣,虽然洗的有些旧可是看起来很干净。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拿着折扇,可是在这个人却不同,大的手里拿着一把刀,一把短刀。
刀身很短,插在刀鞘里看不到什么样子,看长度比匕首长不了多少。在场的人没有几个能看的出来,不过天气皇帝却认识,这个自己命人打造的唐刀差不多。不过看样子又不像唐刀,倒是和倭刀有些相似,不过也不是倭刀。
所有人都被这个人吸引,天启皇帝却被这个人手中的刀吸引住了。文人士子佩剑的不少,毕竟剑一直是君子的相争,像这样手里拿着一把刀的可是不多见。
看到来人也是一身布衣,孙之獬就是一脸的不屑,冷冷的哼了一声,嘲讽的说道:“哪里来的狂徒?在这大放厥词,也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那人没有理会孙之獬,而是缓步的来到了天启皇帝几个人身边,对着几个人一抱拳,沉声说道:“宜兴卢象升,见过诸位!”
这个人还没有走到天启皇帝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