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冷之强忍住身上的□□,“安修,你在说什么?”
拖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凌安修深吸一口气,“崇冷之,我们分手吧。”
崇冷之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凌安修不知道他是不在乎,还是早就预料到了他们两人的结局。“理由?”
凌安修笑了笑,“你确定要我说出来?崇冷之,这个世界上不是除了你其他人都是傻瓜。”
“为什么?”崇冷之突然提高声音,他用力捏着凌安修的下巴,注视着那双熟悉的、漂亮到极致的眼睛,“为什么是现在!”
凌安修被迫与崇冷之对视着,一字一句:“我想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这个理由满意吗?”
崇冷之颓然地松开手,喃喃道:“你恨我。”
“恨你?”凌安修笑着摇摇头,“不,我根本就不在意你。”
崇冷之瞪大眼睛,看着面前俊美优雅的青年,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他,也未曾拥有过他。
这时,两个人的手机同时响起。凌安修拿出手机扫了一眼,是谷川发给他的短信,说他刚考完试,问凌安修要不要和他一起吃晚饭。
凌安修回着短信还能听到从崇冷之手机里发出来的尖锐的声音。崇冷之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心疼,“你别哭啊,我马上就回去。再等我半个小时……嗯,我只是回公司处理点事情而已……”崇冷之边打电话边走出钢琴室,在要离开凌安修视线的最后一秒,突然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崇冷之回来时,屋子里一片狼藉。自从崇净之出院,他们两就一直住在这栋位于北京郊区的别墅里。崇净之的心里状态相当不好,除了崇冷之对任何一个人都是非打即骂。他不肯照镜子,不肯出门见人,崇冷之只好把他带到这偏僻的地方静养。别墅里除了他们,还有医生随时恭候,以及必要的保姆,司机。然而其他人除非必要,根本就不想面对脾气暴躁,面容狰狞的崇净之。
看着乱七八糟的房间,崇冷之叹了口气,刚想叫人上来收拾,就听见崇净之发出一声怪异的冷笑。
“去哪儿了啊?”
“公司。”崇净之自从出事,对崇冷之的掌控欲简直到了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似乎不能接受崇冷之离开他的视线超过两个小时。崇冷之知道他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他害怕被抛弃,所以不顾一切地抓住自己。崇冷之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我不会离开你,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去公司见谁了?”
崇冷之想到凌安修,心里微微刺痛。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晚饭想吃点什么?我叫人去做。”
崇净之狠狠地桌子上最后一个完整的玻璃杯甩到地上,歇斯底里地大叫:“你去见凌安修了吧!这才几天啊,你就那么想念人家,怎么不继续搬回去和他一起住呢!”
崇冷之被吵得头痛,他疲惫地按着自己的眉心,“净之,我和凌安修已经分手了。所以,你以后…… ”
“分手?”崇净之哈哈大笑,“不是他甩得你么崇冷之!你是不是特舍不得人家,特想和他旧情复燃啊!”
崇冷之心里一沉,“你怎么知道?”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结果摸出来一个微型的窃听器,脸瞬间就白了。“净之,你疯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崇净咧嘴笑着,却因为脸上的伤疤比哭还难看。他透过墨镜看着崇冷之,声音里带着一种疯狂的固执。“你是我的,我的好哥哥。不管我成什么样子,你永远都逃不了!你以为我成这样了,你就可以去找那个贱人了吗!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凌安修好得要命?呵呵,我告诉你,凌安修他会比我更惨的!我一定要让他,体会到我痛苦的十倍、百倍、千倍!”
崇冷之面无表情地看了崇净之一会儿,转身离开房间,无视崇净之的怒吼,对助理说:“去找一个心理医生。净之他现在极度不正常,多找几个人看着他,别让他做傻事。”
助理点点头,即使照顾崇净之是所有人极力避免的差事。“那您呢?”
崇冷之疲惫地闭上眼睛,“这阵子耽误太多工作了,我必须出差一趟。”
谷川自告奋勇地来公司接凌安修去吃晚饭,还宣称会开专车来接送。所以,当凌安修看见他的小帅哥骑着一辆单车朝他微笑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专车?”凌安修哭笑不得。
“是啊。”谷川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因为还没有满十八周岁,所以还不能开车上路。但是我开车开得很好的。”小孩迫切地想证明自己,“等我满十八岁了,天天开车接你回家。”
凌安修隔着墨镜对谷川翻了个白眼,灵活地跳上单车后座,搂着谷川的腰,“走吧。”
谷川喜滋滋地奋力向前骑,“我们去哪吃饭?”
凌安修靠着谷川的背,感受着徐徐微风,“你决定。”
“好哦!”谷川快活地一路疾驰,他真想就这么载着凌安修回家见爸妈。谷川把人载到医大门口,兴奋道:“到啦!”
凌安修睁开眼睛一看,差点没晕过去。这里可是大学城啊,晚餐时间多少对情侣基友在校园内外游荡。凌安修的粉丝有很大一部分是大学生,万一他被认出来,明天就等着上头条吧。
见凌安修脸色不对劲,谷川着急了:“怎么,你不喜欢这里吗?”
凌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