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陈家对于那个三姨太如何处理?我的女儿可不是白白可以冤枉的?”
冤枉?周定邦这个词汇出来,陈云帆全身一个寒颤,他们人才到上海,而陈家发生的事情这边已经知晓了?看样子肯定是周芝芳身边的嬷嬷丫鬟透露的。他有权让陈家的人封口,可是对周芝芳的丫鬟婆子是没有权利的,况且这件事情差点就把周芝芳给休弃了。以周家的身份纵然没有周家的反击,周芝芳的罪名落实,陈家也不能真正的办休弃程序,不过离婚是肯定的。现在周家先一步插手进来,他母亲和陈锦莲的希望不但破灭,陈家还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和承若。
想到这里,陈云帆不仅埋怨起了自己的母亲,明知道江甬督军插手进来,还要演这一出和陈锦莲一起逼宫的戏码,简直是糊涂至极。
陈初暝听了周定邦的那个词汇若有所思,冤枉?难不成陈锦莲在她不在江甬的期间对母亲做了什么?忽然她想到了前世手札记载的周芝芳最后的命运。
那个时候说是母亲被陈家抓个现行,然后要周家将她带离陈家,那件事情因为是抓现行,还使得陈家一个新的姨太堕了孩子,所以周家插不进手。
那时周家真的插不进手吗?看样子那时应该还有很多隐辛的,只是当事人不知道才没有写进手札罢了。近段在上海的生活让她已经慢慢的了解了这个外公的身份,更加明白陈家那边何以如此忌惮周家。
现在这个时期虽然已经改朝换代,周定邦也推掉了明国政府的很多任命,可是无论是地方还是中央,除了少数留洋,回国革命党人之外,大体上主持政事的仍旧是前清遗老。这个时期上位的当权执政者,都是清末明初的军事学校出身的人士,领兵割据,百分之八十都是北洋系所办的“保定军校”学生,极少数是留学武运国士官学校的人。
虽然陈初暝不太明白周定邦何以可以插手这帮军阀之间的事情,可是这也足以证明了周定邦的身份。
她之所以能知道周定邦可以插手军阀之间的事情,还是在几天前的夜里家中来了两帮客人,来的时候剑拔弩张,随后两帮人就和和气气,陈初暝偷偷潜到客厅,听到了些,好像是老爷子在从中帮两帮人做调停,三言两语之间两系人马就安静下来,这份功力是一般人所不能及,相信就算是明国当权者到场恐怕也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让两系人马冷静下来。
那幕之后,她对这位在手札中没有太多记载的外公有了重新评估。想来也只有这样的人物才能在死后为陈初暝摆脱周霖做出种种布置。只是不知道何故前世他没能来得及救母亲?
不过既然她的灵魂穿越而来,前世种种不算,今世是必定不能让母亲落一个这样下场的。现在又听老爷子的口气,这是要陈家做出承诺呢!
她的父亲又会做出怎么样的一个承诺呢?
“爸,陈家是需要一个男孩继承人的,我想过了如果陈锦莲这胎生下来是男孩就过继到芝芳的名下,如果是女儿,以后会给我母亲抚养,至于我的那个不懂事的三姨太不论怎么样都会将她送走,以后不会让她们母女或者母子相见。”陈云帆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