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看着她那痛苦难当的样子,脸上因为巨大的痛苦而苍白得沒有一丝血色,浑身都在痉挛,美丽的眸子中也布满了血丝,心中说不出的难过与心疼。
她是为救他才变成这样的,否则岂会被两大圣武境的存在联手围攻,怎么会被那诡异的死亡铁矛刺穿,也不会承受这种生不如死的痛。
“祖师叔,你再忍忍,最多最多半个时辰,半个时辰我便能将它彻底融炼。”萧凡安慰道,可是这样却也减缓不了霓裳神女的痛苦。
“不行了……我需要信仰,只要信仰才能……才能减缓痛苦……”霓裳神女痛苦地说道,在萧凡沒有反应过來的时候松开了口,猛地贴上了萧凡的嘴唇,滑嫩的舌头直接钻到了他的口中,疯狂地激吻起來。
萧凡懵了,只觉得脑海嗡地一片空白,睁大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对美眸,从那双美眸中他看到了美好与希望,其中显露的痛苦真的减少了。
“信仰……祖师叔说的信仰竟然是爱,难道她真的……真的……或者是将我当成了……”萧凡难以置信,也不敢相信,他们之间的身份实在是有太大的差距。
“不管怎样,现在先不要去想这件事情,一切等祖师叔的伤势好了再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如此痛苦。”萧凡心中想道,对霓裳神女充满了愧疚,于是他沒有挣扎,微张着嘴仍由她疯狂激吻自己。
萧凡极力压制心中的旖念,全心融炼那些死亡腐蚀之力,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终于在半个时辰后将其彻底融炼干净,这一刻,霓裳神女的痛苦顿消,而她仿佛沒有察觉,嘴唇依旧贴着萧凡的嘴,舌头在萧凡的口中搅动。
萧凡的运转血气与木之生机,将霓裳神女的伤口修复,不留下半点疤痕,这时候,他将霓裳神女微微推开,道:“祖师叔,已经沒事了!”
“啊……”霓裳神女惊醒过來,一张脸立时红了个透,眼神有些慌乱,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这么控制不住自己,要是萧凡现在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思,那他会怎么想。
萧凡知道她很尴尬,自己也很尴尬,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倒不如去面对,他也沒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霓裳神女那破烂不堪的外衣给彻底撕掉,然后从储物戒指取出一件粉色的霓裳羽衣,一边为她穿上,一边说道:“这是采萱的衣衫,祖师叔先穿着吧!”
“嗯,采萱和我身材差不多,穿着也挺合身。”霓裳神女低声说道。
萧凡将外衣给她穿好,然后看着她脸上的疲累之色,道:“祖师叔,你先靠在我身上休息休息,刚才的痛苦肯定消耗了你大量的神魂力!”
霓裳神女点了点头,的确是太疲累了,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睡着,可是看着萧凡那平静的表情,她的心中又沒底,不知道萧凡是不是已经发觉了什么,于是便解释,道:“小凡,你……你不要怪祖师叔,祖师叔把你当做他了……”
萧凡闻听此话,身躯微震,脸上浮现出一抹怒色,道:“祖师叔你……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又何必如此,你这样让我很生气!”
“好了,不要生气了,让祖师叔静静地靠着休息一会儿。”霓裳神女说道,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然后闭上了眸子,很快便沉沉睡去。
萧凡低头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心情有些复杂起來,对于霓裳神女口中的那个他十分排斥,萧凡不明白,如此优秀的祖师叔,怎么会单相思一个男子到了如此地步,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祖师叔对我如此好,将我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看着她为那个男人心伤,我怎能坐视不理,要让我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萧凡紧咬牙齿,脸部鼓出一道棱,拳头也捏得啪啪声响,他搂着霓裳神女的娇躯坐在水潭边,静静地看着银色的瀑布冲击而下,涌起阵阵浪涛与万千水花,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晚的风徐徐吹來,带着丝丝凉意,月华倾落,让水潭中溅起的水珠泛动银光,圆月倒映在水浪阵阵的潭水中,不断地变幻着形状,除了瀑布声与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四周都是静悄悄的。
萧凡看着靠在自己胸膛熟睡的霓裳神女,她的呼吸带着幽香与热气,青丝柔滑,在月光下泛动光泽,突然,霓裳神女的娇躯颤了颤,紧接着便开始摇动着头,脸上浮现出慌乱与惊恐。
“不,小凡……不要……不要……”霓裳神女摇晃着头呢喃着,光洁的额头与云鬓间浸出汗渍,像是做什么可怕的噩梦。
“祖师叔,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萧凡微微晃了晃她的身体,可是霓裳神女并沒有醒來,她紧紧地抱着萧凡,潜意识下的力道大得出奇,使得萧凡的骨骼喀喀声响,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她箍碎了一般。
“小凡……不要……”霓裳神女抱得更紧了,睡梦中的声音带着哭泣之声,眼角滑落两行清泪,萧凡深深吸了口气,使劲了摇了摇,道:“祖师叔,你做什么噩梦了,我都快被你箍碎了!”
“不要……不要……”霓裳神女叠声自语,在萧凡的摇动下醒來,眼中依旧有着深深的惊恐与慌乱,当她看到眼前的萧凡时,突然从梦境的状态中惊醒过來,只觉得脸滚烫,赶紧转向一边。
“祖师叔,你刚才做了什么噩梦,我这骨头都快被箍散架了。”萧凡苦笑。
霓裳神女脸色一红,好在夜色中遮掩了她的羞态,羞涩还未褪去,立刻又变得惆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