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鸳答应了一声,说:“会不会是回朝的路上,将军他们又出了什么事?”
“乌鸦嘴!”安锦绣呸了紫鸳一口,“你能说些好话吗?”
紫鸳往花厅外面跑,说:“我说的话从来也没有灵验过,主子你着什么急呢?”
到了这天的晚上,吉和带着一匣子世宗的赏赐,来千秋殿见安锦绣。
安锦绣自己面前的木匣子,里面摆着几套玉雕的首饰。
“娘娘,”吉和说:“这是内廷司新供上的首饰,圣上让奴才一起给娘娘拿来了。”
安锦绣随手拿起一支碧玉簪,簪头一朵睡莲,雕得惟妙惟肖,与真花没有二样。
“娘娘,”吉和安锦绣这碧玉簪,趁机说道:“二殿下今天白天里请旨去三塔寺五殿下,圣上准了,二殿已经离京过去了。”
安锦绣说:“那个被五殿下从江南派回来报信的人,现在还被圣上关在宫外吗?”
吉和忙压低了声音道:“奴才打听不到苏大人把这人关什么地方了,奴才只知道这个人一定还活着。”
“确定人还在苏养直的手里?”
吉和说:“圣上没有再提过这个人,那这个人一定还在苏养直的手里。娘娘,您说圣上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他不信五殿下了吗?”
安锦绣将碧玉簪放进了匣中,上官勇的手里握着一支卫**,又是跟白承泽翻了脸,跟白承允也有过间隙,只能忠心自己的人了,世宗在这个时候当然要保上官勇,这样一来,白承泽的处境他就只能当不到了。这个被白承泽从江南派回来的人,世宗不关又能怎么办?让人知道他对着亲生儿子,也能为了帝位见死不救吗?
“娘娘,”吉和安锦绣不说话,便又道:“您问这个人,是这个人现在有什么不妥吗?”
“这个人不能留了,”安锦绣说了一句。
吉和忙道:“娘娘要杀了他?”
“如果这个人被关在慎刑司里,我们还好下手,”安锦绣一副跟吉和商量事情的样子,小声道:“只是现在我们连他被关在哪里都不知道。”
吉和说:“那,那娘娘,奴才这就去打听?苏养直的手下,奴才就不信能是铁板一块。”
“你一打听,苏大人就知道了,”安锦绣冲吉和摇了摇手。
吉和说:“娘娘,您为何一定要让这个人死?”
“安家的二老爷安泉,这一回在江南得了卫**中的不少好处,”安锦绣说:“这事要是传出来,安家不又成第二个自身不正,宅倾族灭的沈家了?”
吉和倒吸了一口气,说:“太师在这个关口还不小心着些?”
“你还是如常伺候圣上吧,”安锦绣道:“这件事我再安排,你不要多事。”
吉和忙道:“奴才明白,要是有人在圣上面前说什么,奴才一定马上就命人来报娘娘知道。”
安锦绣这才笑着点了点头,对于吉和这样的人,你得让他知道一些自己的秘密,让他感觉你把他当自己人了,他也才能忠心。安泉收银之事,世宗一定知道,只是这种事是世宗抓着的,能对付安家和上官勇的把柄,在安家还安分的时候,这个把柄世宗不会用,所以这事就是让吉和知道了,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娘娘,若是娘娘没有别的吩咐,奴才就告退了,”吉和安锦绣的目光又落到了箱中的首饰上,马上就很有眼色地跟安锦绣告退道。
“千万记住,不要多事,”安锦绣又拿了一个玉镯在手里把玩着,跟吉和说:“不然坏了我的事,我还没地方喊冤去。”
“奴才就算要多事,也一定事先让娘娘知道,”吉和赔着笑脸跟安锦绣说:“娘娘,奴才不是做事不牢靠的人。”
“拿去吧,”安锦绣给了吉和一个钱袋,“知道你办事不差,我才把话跟你说的。”
“奴才谢娘娘的赏,”吉和忙道。
安锦绣这才挥手让吉和退下去,手中的玉镯随即被她扔进了木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