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府的远渚斋里,来旺蹑手蹑脚地走到白柯的卧房前门听了听,听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又蹑手蹑脚地走开了。

白承泽坐在床榻上,抱着白柯已经抱了一夜,这会儿终于是感觉膀子有些酸了,低头怀里的小孩,刚睡着不久,紧紧地抿着嘴唇,睡着了还是一脸的惊惶,却又能让白承泽出这个小孩生性中的倔强来。

白柯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被白承泽抱在怀里。

白承泽靠着床架打着嗑睡,白柯在他的怀里稍稍动了一下,白承泽就醒了过来。

“父王?”白柯喊了白承泽一声。

“睡醒了?”白承泽低头笑着问白柯道。

白柯扭头窗外,说:“天还是黑的。”

“傻瓜,”白承泽点一下白柯的嘴唇,“你已经睡了一天了。”

白柯自言自语道:“原来过去一天了。”

白承泽这会儿想换一个姿式坐着了,结果刚一动身子,就僵住了。

“父王你怎么了?”白柯发觉到白承泽的不对劲,忙就问道。

“身子麻了,”白承泽说道:“让我再躺一会儿。”

白柯忙从白承泽的怀里坐直了身体,有些涩然地道:“是我压的吗?”

白承泽慢慢地挪动着身体,嘴里不承认道:“你才多重?”

白柯伸手给白承泽揉着动弹不了的膀子。

白承泽小声抽了一口气,随后便不吱声了,只是静静地着白柯。昨天晚上他在这间屋里到白柯的时候,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缩在床上,把自己的整个身子都藏在了被窝里,白承泽已经不记得自己第一次下手害人之后的心情了,但应该不会是像白柯这样,“还害怕吗?”白承泽轻声问白柯道。

白柯替白承泽揉着膀子的手一停,然后摇了摇头。

“上官平宁的眼睛无事,”白承泽跟白柯道:“所以你就不用再想着这事了。”

白柯沉默了半天跟白承泽说了一声:“对不起。”

“以后做什么事,都要与我说一声,”白承泽说道:“再这样自作主张,我一定会罚你。”

“上官勇还活着,”白柯却跟白承泽说道:“父王,我是不是很没用?”

白承泽被白柯的话弄得一时错愕。

“我是想帮你,”白柯低声说道:“不想你这么累。”

“你,”白承泽目光复杂地着白柯。

“上官平宁突然就跑出来了,”白柯低着头,没有到白承泽此时的目光,跟白承泽说道:“我,我不想他死。”

“算了,”白承泽又把白柯抱在了怀里。

“对不起,”白柯还是跟白承泽道歉。

白承泽揉了揉白柯的头发,上官勇没有死,何炎那一步棋成了废棋,还把康春浅安排下来的一条后路也断了,白承泽这一回又是败得很彻底,只是这会儿怀里抱着白柯,白承泽又觉得这样也不错,对付上官勇他还有下一次的机会,白柯若是没有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白承泽很大力地抱着白柯,让白柯有些难受了,抬头着白承泽道:“父王,你在生气?”

白承泽说:“我有什么好气的?”

“你抱得我难受,”白柯在白承泽的手里挣了一下。

白承泽这才松了一些力道,说:“臭小子,再大一点,父王就抱不到你了,这会儿父王抱你一下又怎么了?”

白柯打量着白承泽的脸色。

白承泽给了白柯一个笑容,说:“我没有生气,你一个小孩子管我们大人的事做什么?上官勇若是死了,你能平安无事地离开安府吗?”

“我没想过出来,”白柯把头一低,说道:“我拿我的命偿他的命。”

“什么?”白承泽又是一阵错愕,“你,”他问白柯道:“你要跟上官勇同归于尽?”

“我不想连累父王,”白柯说出了他的打算,“我还有两个弟弟呢,父王日后还会再娶正妻,我还会有弟弟,我……”

“不要再说了,”白承泽捂住了白柯的嘴。

白柯窝在白承泽的怀里没有动。

白承泽头往后仰,松开了白柯的嘴后,他的手指描画着白柯的五官,无意识,但也很轻柔。

白柯着床下的地面,像是想把这平整的地面出一个洞来。

“柯儿,”白承泽突然把白柯在怀里抱转了一个方向,让白柯面对了自己,说道:“你这就回你师父那里去吧。”

白柯一愣。

“我让白登为你收拾行李,你这就走。”

“父王?”

“你不能再呆在京城里了,”白承泽跟白柯道:“我这就送你出城。”

“为什么?”白柯问道。

“你伤了上官平宁,上官勇怎么会放过你?”白承泽说道:“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马上就走的好。”

“他要杀我吗?”白柯又沉了小脸。

“他本就是一个屠夫,”白承泽望着白柯道:“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冲着我来好了。”

“我不走,”白柯赌气道:“我要,他想怎么杀我。”

“我说过了,大人的事,你不要管,”白承泽说着,就冲门外道:“白登进来。”

候在门外的白登忙就应声推门跑了进来,说:“爷。”

“去给小王爷收拾行李,”白承泽道:“命人备马,小王爷要离京。”

白登了被白承泽搂在怀里的白柯一眼,嘴里答应着白承泽,退了出去。

白柯的手紧紧地抓着白承泽的衣袖。

“我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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