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夫人也不生气,雷打不动地道:“你这样会毁了城雪。‘
端木清平再也无法交流下去负气而走。
现在他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这个王爷我不想当了。他想马上回到城雪身边。
这个王府暗礁重重令人窒息。可是对于城雪虽然充满想念,但毕竟美中不足。
她怎么可以跟别人好,而且还是尤澈?那么多的感情都付诸东流了吗?就算是我做得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可你也不能跟别人在一起啊?
放眼这空空的府内,他不免有些绝望。
这么长时间 ,你都不来解释,是彻底无视我吗?”心情象下雨的天空,阴云密布。
他想去找她,可是他害怕城雪若无其事地跟尤澈在一起。他没能好好保护她,有什么资格责问她?
这些事还是不想了,一想到城雪思绪就止不住。
那些日子,府内毒蛇事件和以前死亡的那三个只见过一面的妻子的死,他不能不追究,原来死亡的气息从来也没停止过。
他虽然自己不能查,但他找了京城七大名捕之首的苏臣查案。
案子过去那么久了,他只提供一些他所掌握的线索。其中最重要的当然是楚天阔。当务之急是抓到楚天阔。
所以初初,尤澈,苏臣将目光都盯向了楚天阔。
而梅若烟也与卢金布局要杀楚天阔。
抓楚天阔最要紧的是盯住梅若烟,几天来梅若烟一直没有行动。
这日是八月十九日,鸣鹤庙会,梅若烟素妆坐轿而行,而卢金则在暗中跟随。初初与尤澈跟在卢金之后。而跟在他们之后的则是苏臣。
梅若烟素颜素服坐在轿子里,忽然回望着王府,虽然那里已没有她的爱,但她的一切都交给那里了。
无论是替寇丹报仇也好,还是剪除祸根也罢。楚天阔都必须死。她再也不能忍受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他的日子。他是地狱的鬼,而自己则是天上的仙,那种被玷污的感觉她再也不想要了。
几年来,她深觉自己肮脏。只有他死了,自己才能重新来过,清白做人。
她淡抹朱唇,美目深邃地望着远方,那个最爱自己的人 去了。可是在她的感觉里,他仍在那里。恍惚间,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余温,以及他拥抱自己的感觉。那是蚀骨之痛。
自从还俗之后,她从来不进寺庙,从心里讨厌那里。她在楚天阔的马场旧屋和秋爽斋的屋子里留下一张纸条。八月十七日鸣鹤庙会见。
只要她出现,楚天阔就一定会出现。她仍要给他一个约会的印象。
鸣鹤寺人山人海,数以千计的善男信女们齐聚在这里。来这里不只是朝拜佛祖,那时的社会活动少,这也是少男少女们结识的地方。
梅若烟虽然穿着素淡。但一身高级面料,长袖飘飘,若柳蛮腰,她精致的容颜,顿时引来许多青年才俊们的侧目。
梅若烟均不屑一顾。
在罗汉殿拜了罗汉,她不进观音殿,因为那里有她的不堪回忆。
捐了丰厚的香火钱。便轻移莲步来到院中,慢步转到后院,后院是一片纵横交错的榕树林。
一个戴铁面具的人便坐在一棵最粗大的榕树树干上,身旁放着一个布袋,右手是一只铁手。
从梅若烟进来,那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她。天下间能令他动情的也只有她了,一个冷若冰霜的女人。
即使自己为了她可以做任何事,她还是要杀掉自己,他真想知道在那迷人的外表下是怎样的铁石心肠。
他从树上飞了下来,一跃跃到她身边。她不自然地往后躲了一下。
“若烟,好久不见了。你比我记忆中的更美了。”
“是吗?也许你记忆中的我更丑陋一些。”
“不会,你在我心中永远不会变丑。因为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
“虽然奴性,虽然不平等,但这种话不是随便都能听到的。”
“知道我为什么约你出来吗?”
“杀我。”楚天阔说得极为简捷。
梅若烟闪着冷冷的光茫:“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来?”
“别人杀我,我会拼命,会杀了他,但是你若想杀我,那就把命给你好了,这一世死在你的刀下,我死得其所。”
他拔出刀来,卢金远远看到跳了出来,他以为他要伤害梅若烟。
梅若烟当然不会接刀,退到一旁,让卢金和楚天阔战在一起。
“今天我让你插翅难逃。”卢金出招如电。
“那可未必。”
他长剑挑开布袋,那些蛇如洪流般地钻了出来,他挑起一条便向卢金掷去,卢金挥剑将蛇斩为两半。
楚天阔一块又掷过三条蛇,同时攻向他三个不同的部位,他冷笑道:“今天不是你送我走,而是我送你去见阎王。”
论武功卢金当然要高出楚天阔许多,但现在他不只是跟他一个人,而是那百十条毒蛇。
那些毒蛇绕过楚天阔专门向他袭击。其中一条咬中了卢金的腿部。卢金大骇,当即斩杀了那条蛇。
楚天阔得意地哈哈大笑:“这回知道是谁送谁去见阎王了吧。”
卢金虽然觉得一股麻痛在腿 部蔓延开来,但仍是挥剑拼命向楚天阔攻来,他完全不顾自己的性命。
楚天阔冷笑道:“自己很快就要性命不保了,却还要杀我,我就那么招你恨么?”
‘若烟,你若恨我,大可以亲自动手,不用经别人之手,除了你,杀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