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成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臂弯处的小人儿没有了,觉得空落起来。他睡过的姑娘还没有提前离开过的。
这小丫头居然会让他牵肠挂肚起来。可是当他穿上衣服和鞋,擦了把脸,所想的却忽然变了,该除掉的人没有除掉之前,他怎么能安睡呢?
事不宜迟得赶快行动。一切就看秦妙语的了。
清平画完那幅望夫图,还要接着画,被初初阻止住了,正好向朝庭请的病假也到期了。
清平一入朝就觉得气氛不对劲儿,就算他政治嗅觉再不灵敏,也能感觉到异样。现在朝政由姬覆雨把握,端木仁修长病不起。
下了朝清平照 例去看望他,以前他好的时候很喜欢清平,经常跟他开一些玩笑。清平对他不满的时候,有话也都当面说出来。所以他们君臣之间感情还算不错。
可是清平说是去看皇上,却遭到了夏雨蝶父亲夏尚书的劝阻:“你连日没来,朝中发生了许多事,你不知道,凡是去看皇上的都倒了大霉,没人落得好下场。为免惹祸上身你还是别去看的好。”
清平的倔 劲儿又上来了:“lùn_gōng我们为君臣,论私他是我们的族长 ,我为什么不能看他?”
“哎呀,王爷,这世道谁还论那个,只求自保就已经不错啦。如果命都没了,较那些真儿还有什么意思?”
“我知道伯父劝我是好意,可是人人都如此,那谁还管天下公道呢?伯父不用劝我了。我非去不可。”
夏尚书惭愧又无奈地摇摇头,背着手儿走了。
清平自去宫中探 望端木仁修。此时的端木仁修只能勉强说一两个字,而且是让人听不懂的那种。
但他认得人,他认得清平。清平看他病得这么严重,心疼得流下眼泪。
而姬覆雨就在旁边坐着,清平问了几句话,也听不懂端木仁修在说什么。坐了一会儿也要告辞了。
这时姬覆雨却留下了他。
她亲亲热热地唤道:“清平啊,你的病好些了么?”
她 忽然嫣然一笑,那笑容说不出的妖媚:“本宫看你不是生病 吧?你在画画是不是?画完了吗?你别紧张本宫不是责备你的意思。”
“本宫也知道你为什么画画,难为你了。你是个廉政的王爷,本宫也很欣赏你的才华,你的画本宫要了,明天你尽管拿来,本宫自有重赏。”
清平站了起来,鞠躬道:“清平不敢当,为臣在病中闲暇确实画了画,纯属自娱自乐,不敢讨赏。”
“哎,平王爷不要过谦啊。宫中有你的收藏,本宫还是看过的,你的才华是有目共睹的,何必太谦虚。就这样,明天一定把画拿来 。本宫要一饱眼福了。”
皇命不能不从,但清平确实不喜欢把画送到她面前。从宫里出来,清平一路闷闷不乐,刚出宫门 ,就被人拍了下肩膀,原来是夏尚书,他担心清平所以一直等在外面没走。
“怎么样?皇上还好吧?皇后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有没有不高兴?”
清平摇摇头:“皇上的病严重了许多。几天之前皇上还能说整句的话,而现在只能说一两个字了,而且听不懂。”
“皇上身边有御医,一直用着药,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夏尚书不解地道
“皇后有什么表情?她不会对付你吧?现在没人敢看皇上。连太子和公主都不敢去。你胆子也太大了,”
“那倒也没什么。无非一死,在皇上面前该尽的心,一定要尽。如果她单纯地对付我倒好了。”
“那是什么意思?皇后要拉拢你?”
清平笔直地立住:“你说得没错,如果皇后拉拢我,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象我这样的,只能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换下去了。我也实在不想看到江山易主。”
“但是王爷,你与我们还不同,你是皇族,你们姓端木,从这一上,就应该跟我们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江山易主,您千万要小心了。不要大意。因为到那时,姓端木的自然会是新皇帝的敌人。”
“我这么说您不会怪我吧,因为早有传言皇后连皇冠和龙袍都准 备好了。现在皇上不死,皇后一定是在等待一个时机,如果时机到了,她就要登上皇帝宝座了!”
清平仍义正词严地道:“即使皇帝驾崩,也还有太子即位,怎么能是皇后?”
夏尚书深深地叹了口气:“王爷难道现在的局势你还不明白吗?太子那个样子是个治国安邦的料吗?”
“即使太子不行,也还有其他皇子。”
“其他皇子都派去驻守边城,没有皇命是不能擅自进京的。”
‘即使这样,也不能让她做了皇帝!”
“现在大势已定,谁也没有逆天之能了。我现在只挂了个工部尚书的虚名,实权早已不在我手中了,被赶下去是早晚的事,我们早已没有立锥之地了,许多公开反对她的人,下场更加凄惨啊!”
“王爷一定要多加小心,那个女人毒得很,她笑里藏刀,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我会小心的,辛苦你了,夏尚书,”
“没有什么,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我也没想一辈子在这个位置上,遭殃的还是百姓。”
“不会 ,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我会拼尽全力,咱们要齐心协力,不能让她得逞。一定会有办法的。”
“事已至此,我当然要相信王爷,如有需要,夏某万死不辞!”
“好,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