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一定对我很失望,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我以为一切都在秘密中顺利进行。”
“都怪 我太大意了,我太低估上官星辰了。”
“我对不起那些兄弟们,对不起他们对我的忠心,对不起他们对我的信任,让他们命丧在黑暗的水洞里,更对不起他们的家 人。”
“师傅他满 心期望我能成功,我已经努力了二十多年,师傅他也期盼了二十多年,我对不起他。”
初初见他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柔声道:“你应该不是觉得对不起师傅吧,你是觉得对不起死去的那些人,你觉得他们因你而死,所以你很自责,在你心中复仇远没有他们的生命重要,你为他们的死而心痛。你比我想象的善良,也比你自己想象的善良。你并没有因为仇恨而蒙蔽双眼。”
“是,我闭上眼睛全是那些兄弟们临死时的挣扎和呼喊,狂怒的水流将他们冲倒,洞顶坍塌将他们覆灭,而他们却把最后的生存机会留给了我。那一刻我真想跟他们葬在一起,可是他们拼命地把 我推出去,”
“当我迈向洞口的一刹那,里面已经被水,泥沙和血肉之躯填满 了,他们永远留在了暗无边际的黑洞里。只有我享受着那温暖的阳光。可是我觉得自己象个尸体。那一刻我真想撞在洞口的岩石上。可是如果我死了,就更对不起他们。我又不能死。”
“城雪,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不应该活在 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我,母后不会死,如果没有我那些无辜的人也不会死。我不想看到因为我而血流成河。我没有那么霸道。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我一想到如此的自己就觉得惭愧。”
他深遂的眼眸淹没在深深的痛苦和自责里。
她将她温柔的小手覆在他的棕色大手上,柔声道:“我了解,蕴藉,虽然如此。你还是充满希望的,是吗?你没有放弃,虽然如此痛苦,正是因为他们的牺牲。正是因为你母后的抑郁而死,也正是因为姬覆雨的一手遮天,所以,你不会放弃,是不是?”
他深邃的眼眸里蒙着水壳,抓住她温柔如玉的小手,温声道:“城雪,不知为什么,这些很难说出口的话却毫不费力地在你面前说出来。”
初初温柔笑道:“我很荣幸,未来的皇上。”
“你。你可不可以跟我在一起?”他温柔地望着她。
“我知道这个时候说很不合适,我知道你忘不了端木清平,你也是因为找他才跟我走在一起的。可是城雪,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初初的心砰砰乱跳,思绪如麻。她几乎不敢看他:“我
很喜欢你,可是现在我什么也不想谈,我们做朋友不好吗?”
“好。”他调皮地笑了一下。
“一想到明天,后天,大后天以后的很长时间你都会跟我在一起,我就很高兴,觉得每一天都过得那么有意义。”
“我可不可以抱抱你?”
他敞开怀抱。初初无声地靠了进去。他双臂轻轻合拢,仿佛是一件珍惜的宝物。
“我可不可以吻你一下?”初初在他的胁下狠狠地掐了一下。明媚的眼眸娇嗔地瞪着他。
“那你亲我一下可不可以?”
“不可以!”
“嗯,到了石香谷,我们就不能这样了。”
初初皱眉道:“你少自做多情了,放开我。记住我们是朋友,是好哥儿们。”
看着她跑远的苗条身影 。端木蕴藉笑道:“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名字,叫木剑,是不是?”
初初刹住脚,眨巴着眼睛:“你怎么知道?”
他耸着肩膀笑道:“碟子叫你木公子,你跟水仙姑娘说。你叫木剑,不是吗?”
她美目犀利地挑着他:“我找水仙的事你也知道,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许多事,可是我不想说。”
“哼,偷窥别人算不得什么本事。”
到了前面是一个石崖,石崖上写着石香谷。石崖上飘来万缕花香,初初闭着眼睛,深深地呼吸着,花香忽淡忽浓,令人迷醉之极。领受良久,连她的衣服都染香了。
石崖入云,但可以遥遥地看到上面的谷楼,十分渺小。
初初回过头,端木蕴藉道:“我们到了。但是你要改一下自我介绍。因为石香谷不收女人,除了黄芮。”
初初点点头:‘我知道,我们是好兄弟,我叫木剑。”
他满 意地点点头。
俩 人便 往前走,初初忽然停住脚步,退缩地道:“你们不会有什么血腥的条款啊,比如我被发现是女人的话,会不会被割手指,或割耳朵,斩脚之类的?”
蕴藉瞪着眼睛,可怕地道:“不止 这些,还有挖心呢。”
“去,我才不怕呢。你不许害我露出马脚啊。”
“是,木贤弟。”
他从怀中掏出一根笛子,吹起了很好听的曲子,只见半空中缓缓地降下一个吊篮,上面一个洞口里伸出一个脑袋,冲下面猛挥着手,高兴地大喊道:“会主,会主回来了,会主回来了。”
蕴藉笑着向上挥了挥手。对初初道“咱们可以上去了。”
吊篮可以容下四个人,由钢丝系着,通过滑轮缓缓上升。初初闭着,咬着牙,双手攥得紧紧的。她最怕的就是缓缓上升,在她意视里总有下一秒会掉下去的感觉。
蕴藉看着她那紧张的要子,简直要笑出声来。
他用厚实的大手握住她的拳头,顺势将她拥在怀里,笑道:“没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