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艺痴痴地望着她,目光如水般温柔。
端木逍遥柔声道:“马艺,那是个误会。既然误会解开了,我们当然不能将错就错。就象我说的,我们两清了。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成为好朋友。”
马艺眼泪成线:“可是我喜欢太子爷,一个名字就那么重要吗,一个名字就让太子爷产生那么大的改变吗,我今天冒险前来就是来看太子爷的。”
端木逍遥笑道:“你不明白,那不是一个名字,那是我们的经历,那是另一个世界。”
他又笑道:“马艺,你的名字还真象蚂蚁。这里有二百两金子,送给你了。”
他将二百两的金条推了过去。
马艺捂着脸,连看都没看金条一眼,就跑了出去。
她的人影在侍卫们面前一晃,就无影 无踪了。
端木逍遥失神地望了金条一眼,忽然笑了。
今晚一定能做个美梦,他的蚂蚁居然成了金鼎国的第一美人。虽然还比较怀念她原来的样子,但现在的样子也不懒,最重要的是,她今天终于说出了,她一直敌视他的原因。
居然是因为他经常换女朋友。
但是入梦之前,他也提醒自己,明天的任务,弄考题副本。
初初从太子府出去,过了一个时辰,端木元白还等在那里。
看她回来,他一句话也没说就往回走。
初初笑道:“生气了吗?”
“没有。但是我想听听这么久你们都说些什么。因为这么长时间 可以发生一切事情。”
初初笑道:“因为那个马艺扰乱我的计划。所以才耽搁这么久。”
“他答应你了吗?”
“答应了,”
“那就好。他有没有提别的条件?”
初初警觉地道:“你是什么意思,刚才说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现在又问提了什么条件,你所说 的到底指的什么?请你解释清楚。”
“你不用敏感 ,我不过是担心你。如果他有什么要求我可以帮你完成,就是这样。”
他在外面等了那么久,问问也属正常吧,也没有必要生气。初初这样劝自己。但他明明话中有话,让她很不舒 服,就好象是她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一样。
出了这条街,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见他们过来,马车夫从车上跳了下来并打开轿帘。
初初诧异道:“你叫的马车?”
元白笑着点点头。
上了马车,两人相对而坐,初初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没坐过几次马车吧。平常都是骑马的对不对?”
“是,不过偶尔坐一次感觉也不错。”
初初靠在靠背上,闭上眼睛,觉得似乎有些困了。元白就坐了过来,伸过肩膀道:“如果你不介意,可以靠着睡。”
初初就靠 在他的肩膀上。昏昏睡去。虽然睡了,但心里标着大 概时间。到了王府,她准时醒了。元白几乎疑心她没有睡。
出去的时候没走正门,回去当然也不能走正门。两人一前一后悄悄跃进墙去。
此时海棠 和黄芮因为担心她都还没有睡,屋里的灯大亮着。见她安然无恙地回来。也就放心了。
初初本来疲惫,可是躺在只属于一个人的床榻便夜不能眠。思念咬着心,那种滋味很难受。她便起身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回来,总算睡着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欧阳夫人把初初单独留下,对初初少有的热情,但热情之中又带着客气。客气就代表着疏远。
丫环新倒的茶放在初初面前。欧阳夫人脸色不佳,本来返老还童的气势也减了下去,皱纹又滋生了出来。
不知是真头疼还是假装头疼总之她一手捂着头,用大拇指按着太阳穴。
各房留一个丫环,欧阳夫人身边留了两个,再有四个是打扫院子的小厮。
欧阳夫人伤感道:“没想到盛极一时的金鼎国竟然不在了。端木家的人曾是多么显赫,居然落到这步田地。今天的宅是还是我们的,不知道明天还是不是了?我每晚都做不同的恶梦,不是梦见清平身首异处,就是梦见我们被赶到大街上。无家可归。然后我就坐在桥头上哭 。正当我哭的时候,还下雨。冰凉的雨浇在身上。我就坐在雨里,爬也爬不动,站也站不起。”
她还不知道清平已经死了,初初安慰道:“人都说梦是反的,太太的梦正预示着我们要变好了呢。”
欧阳夫人有些老态龙钟地道:“是吗,可是我并不信。一直没有清平的消息,我想他是凶多吉少了。你不要怪我这么说,我是他母亲,最不希望他有事的是我。但我就算再能骗自己,也不能骗你,我不能骗了你的青春。”
“太太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如今,清平不在了,你不能独守一辈子空房,你还年轻,你的路还很长,现在也时兴女人再嫁,你还是找个好人家嫁了吧,趁我现在手头还有点东西,也能给你办一副不错的嫁妆。不至于让你双手空空去嫁人。”
“太太是嫌我了吗?还是我哪方面做得不好,还是觉得我增加了府中的负担?”
“城雪,你这么说就远了,我是在为你考虑。府中怎么会缺你一口吃的呢,可是现在的府中的状况你也了解,一天不如一天了,哪天女皇陛下一不高兴停了饷,我们连个保证都没有。你年纪正轻,也没必要就这么靠下去。你还是找个人嫁了吧。”
“太太这是赶我走的意思吗?我等清平回来不行吗?万一他回来了,见不到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