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笑道:“你放心,不但不会被赶出来,不但不会被罚,说不定还能有奖赏呢。”
她眨着可爱的大眼睛道:“真的吗,反正事实证明你一直是对的,我也是跟着你才走到这里来的,虽然也经历了监狱风波,但也都化险为夷了,好,我就相信我的城雪姐姐。希望能得重赏噢。那样我就可以统治那一班小东西啦。”
初初笑道:“自己不过是十七八岁 的人凭什么叫人家小东西呀。”
她蛮横地道:“他们在我面前就是小东西。谁银子多谁说得算,”
初初笑道:“象你这样,就算有千金,但是被散尽了最后也是穷人,终将会成为一个曾经富有的人罢了。”
她满不在乎地笑道:“我不在乎,我也不指望攒什么嫁妆把自己嫁出去,反正也没人娶我。”
初初笑道:“你说的那个没人是谁呀?”
她又抓住她的手腕儿,那个碧绿的翡翠手镯仍好好在安在着:“这个手镯还在啊,一直主张减肥退回去的人,我以为早就回去了呢。人家都让你吃泄 药了,不是很伤自尊吗,干嘛还戴着啊,要是我啊,一赌气三天不吃饭,也把镯子给他拿下来。”
她气得鼓鼓地:“凭什么呀,是我还他他不要的,我凭什么要因为区区一个镯子就虐待自己呀,监狱的犯人还让喝饱喝足呢,我凭什么要惩罚自己啊。我才不干呢。”
“那后来又见过镯子的主人没有?他没有再向你要吗?”
“哼,镯子 的主人又迷上蝈蝈儿了,正每天学着编各种蝈蝈笼儿呢。”
“让你说对了,他还真不是一个长情的人,他居然为了编蝈蝈笼几天都不喂绿哥儿,若不是我去了,绿哥儿恐怕早就死了。”
初初吃惊地道:“不是有仆人吗?他们都不管吗?”
“是他不让他们管,他那个人,宁愿绿哥被饿死也不让别人喂它,真是既没长情又残忍呢。”
不知怎么只到此处,初初心中一酸。其实她从来不曾真正队解太子爷,她对他到底有多少误解,还是他直到现在也不过是演戏而已,可是对不在场的她演那样的戏还有什么用呢?”
她笑道:“所以,你就替他喂了?”
“是啊?”
“绿哥也是一只很奇怪的鸟儿,别人喂它不吃的,后来我就把绿哥儿拿到他跟前,那鸟儿看到他才吃东西,真是有其主必有其鸟儿。”
她一直不知如何面对太子爷,她只觉得他跟黄芮很合适,没想到他会这样。
“好了芮儿,你去研究菜谱儿吧,列完菜谱儿告诉我。”
当夜深人静之时,所有劳碌的宫女太监都熟睡之时,虽然侍卫随处可见,但是仍抑制不住她想要去太子府的冲动。
直觉让她不安,不知道那个疯男人会怎么对待自己,他能那么对待绿哥,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自己。
换上夜行衣,溜出院子,这里不比织造处,因为离皇上的寝宫很近,所以防守更加严密,如果被当成刺客,她就百口莫辩了,但是她也仍然要出去。
她提着气,小民冀冀地躲过一道又一道侍卫的视线,从来不紧张的她,心脏都快要跳出来的。走到这一步,却来一次这样的冒险,她真是疯掉了,傻掉了。但是她的心意已决。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宫里出来了,她贴在墙壁上缓气,回想着这一场能吓死人的冒险。
能从皇宫内院里出来,进太子府自然不是什么难事。进了太子府,她轻车熟路地来到他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