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现在告诉你就没有惊喜了。”
“提篮给我,我得走了。”
他柔声道:“每天那么忙,注意休息,刚才你说你爹有病,需要多少银子?我可以给你。反正攒那么多银子也没有用。”
他居然还记着这件事,初初又是一阵感动,笑道:“谢谢你还记得这些,不过我想元白会管的。虽然我没有问他,他也没有说,但他习惯把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
但他依然锲而不舍地道:“他是你的丈夫,我是你的朋友,朋友之间不该帮忙吗?除非你没拿我当朋友。”
初初笑道:“此事以后再提好吗,我现在一时也出不了宫,况且新官上任也确实有许多事要忙,不急于这一时。”
“好吧,”
初初柔声道:“我们就在这里先分开吧。”
他懂,那是为了避嫌。他点点头。
初初回去后。就听到 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天在龙舟上反对立柔加为楚安郡王的王克死了。京城府尹已经立案,府尹命苏臣追查,但苏臣卧病在家中,不能查案。
府尹没办法只好另其他捕头去查。
苏臣在家中不是养病。而是喝酒,他当然知道凶手是谁,王克不听他的话,不肯服软认错,终于丢了性命,而他其实也一直尽力在暗中保护他,但仅凭他一人之力。何况又得不到王克的配合,最终还是让他们得手了。
这个人虽然心直口快,可却是一片忠心为国,虽然不合时宜却罪不致死。
那天看到姬覆雨那样的眼神,他就知道王克的性命已经危在旦夕了。
这几天王克的妻子成天来门前哭 求,希望他能出面查案。给个公道。
也许是王克在龙舟坐回来的时候,跟他妻子说过苏臣的提醒,当时被他一笑置之,没想却正如苏臣所料。
他虽然不喜欢女人,可是女人的啼哭 却令他实在不忍。她整天整夜在门外啼哭。他却整 天整 夜在房里喝酒,实在烦了就从后院溜出去,可是当他再回家时,那女人仍在门外。
没办法,他只好去元白那里躲几天,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人家养仆人是为什么,至少可以帮他赶走他不想见的人,可以帮他解决烦恼。
可是元白住的却又是他和城雪的婚房,他可不习惯住进去,再说元白也不一定欢迎,元白知道他别扭,就把书房收拾 了一下,让他住 书房。
苏臣醉气薰天地道:‘我说你能不能陪我在书房睡?这些天快被那女 人折磨疯了,太想听到人的声音了,陪我说说话好吧?”
元白笑道:“这都怪你善意的提醒,堂堂的大名捕也有被逼得有家不能回 的地步?”
看着他整洁的书房,柔软的床榻,他高高地挑起眉毛:“别弄得太舒 服啊,否则我会不习惯。先声明,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住在这里,我会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我家什么样子你应该是知道的,所以不要见怪。”
元白笑道:“我也跟你一起体验一下地狱般的生活,只要不把房子烧了 就行。”
他咬着牙,怒气在胸中回荡,因为连日不眠眼睛又红又肿,平时俊朗潇洒的苏臣此时却落拓不堪。
“为了一个男宠就去杀人,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狠毒。”
他转过头对元白道:“准备得怎么样了?”
元白装作不知:”什么?”
“明知故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想知道的,有什么能逃得过我的眼睛?当然是军队。”
“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元白沉重地道。
“现在最大的敌人已经不是姬覆雨了,而是上官星辰。”
他转了一下眼睛,忽然有所领悟地道:“你是说那个尚星就是上官星辰?”
元白点点头。
“我原本以为他还在鬼城,后来我才知道鬼城的那个不过是他的替身,真的上官星辰已经入主京城了。他比我们想象的厉害。我也是刚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