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了满满一杯茶,打着哈欠,道:“天热,我浑身没劲,她们走了,我就想躲会儿清静,睡一会,睡得正香呢,就被爷骂醒了,”
端木成拉着她白细的手儿,腻声道:“我不知道你在家,我要是知道,自己倒杯茶算了,还叫你干什么,搅了你的清梦,我还心疼呢。”
可儿抽回手,翘着小嘴道:“那怎么敢,那不真成了混帐奴才了。”
端木成本来疲惫之极,喝完茶,便躺在床上,道:“可儿,来给爷捏捏腿。”
“是。”
她刚捶了两下,就被端木成拉倒,手伸到她的衣服里去。
可儿也不看他,冷冷道:“爷对我们下人就是随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都是木头人儿,没感情,没感觉。”
端木成喜欢道:“你这蹄子,就你酸话多。这么长时间爷连你的身子都没碰过。你还不知足?”
“爷没碰我,我就得知足,爷有没有问过我,我喜不喜欢爷?”
端木成饶有兴致地道:“怎么,你不喜欢爷吗?你喜欢谁?喂马那小子?还是栽树那小子?”
可儿扭动着蛮腰,打下他的手,道:“任谁也比爷强,最起码他们会对我一心一意,不象爷,朝三暮四,女人成行,我们这些人又算什么呢。”
端木成咬牙道:“你这小蹄子,小嘴儿刀子似的,别的女人说这些话,我早一耳刮子扇过去了,可是爷就是贱,你说什么爷都喜欢听。”
她一扭身,不屑道:“谁愿意说你呀,有时间我养会儿神呢。”
端木成道:“衣服脱了,爷想搂着你睡。”
可儿腾地站了起来,冷冷道:“你休想”我才不让你们随便欺负。我走了,自己睡吧。”
端木成高声道:“可儿,你敢走,你敢不听主人的话,我责罚你,我把你赶出去。”
可儿道:‘随你的便。”
端木成无力地道:“你回不回来?不回来我真生气了。”
可儿回敬道:“怕你生气,我就不是林可儿。”说着真的走了。
端木成昏昏然地躺在床上,不久就睡去了,实在是太累了。
等到晚上看戏的人都回来了,他才睡醒。只听大奶奶秦妙语训斥可儿,怎么扔下爷一个人睡觉,连个扇风的人都没有。就要责罚她。
端木成道:“别罚她了,是我让她出去的。”
“可儿,再给我倒杯茶。”
秦妙语不吱声了。秦妙语三十七八岁,长相颇为文雅,有一股柔婉的风韵。
端木成正眼不看她,冷冷道:‘你出去吧,我这里有可儿就行了。”
秦妙语温雅地道:“可儿,好好伺侍大爷,不要气他。”
“是。”可儿温柔答道。
晚上端木成让可儿陪他喝酒,可儿不喝,端木成让她坐他怀里她也不坐。
可儿刚满十六岁,是今年新来的,端木成三十五六岁,比她大了二十岁,所以他对她永远有好脾气。
可是就算可儿再精明,端木成还是把她灌醉放倒,她又能怎么样?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赤身*地躺在端木成的床上,衣服被扔了一地,她边哭,边捶打着端木成,端木成被她的小拳头打醒,搂着她柔声道:“你哭什么,我又不会亏待了你。‘
她更哭了,哭成泪人儿:“我就知道,大爷惯会糟蹋人,玩弄够了就当没有那回事。我们是卑贱的奴才之身么。我也不用大爷怎么着,大爷只由着我去便罢了。”
她下床迅速地穿起衣服,就要夺门而走。
端木成急道:“你要干什么去?”
可儿狠狠地道:“我死去!”
他急忙跳下床,抱住她:“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对你负责。你这么可爱我能不要你么。说不要你,我都舍不得。”
“你也不用骗我,我不听。”
端木成道:“是真的,等过了这阵,我就纳你为侧室,”
可儿娇娇柔柔,哀哀怨怨地道:“你这句话,不知道对多少个女人说过。”
端木成又抱起她,扔到床上,笑道:“千句谎总有一句真吧,你若不信,就是傻了。”
可儿梨花带雨期期艾艾地任其重温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