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期待,他期待能够听到海棠的声音,就象在城雪那里,经常会听到白菊的声音,他期等白菊会说,王爷,海棠来找您了,王妃不舒服,让您过去看一眼。
可是那都是他的想象,既没有听见海棠的声音,也没有白菊的通报。
虽然每晚都得到梅若烟周到的服伺,使他非常舒服。但是日子仿佛枯萎了,变得没意思起来。这只是五天以来的感觉。
五天之中,他把沉寂多年的画笔拿了起来,画竹林,画竹林里的小桥流水,水中嬉戏的白鹅。
当他画竹子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曾经在水洞中,他许诺过要把城雪画下来。此刻城雪在他的脑海之中,有想画她的冲动,可是却不知如何下笔。
他等她来,可是却等不来,越等不来,他越生气。他甚至有一些恨,城雪,你是本王的王妃,为什么非要比本王还要骄傲?你是想让我低声下气去见你吗,如果是平常可以,但现在做不到。
其实他的小厮每天都会禀报初初的消息,她在做什么,穿什么样的衣服,梳什么样的发髻,戴什么样的头花,画什么样的眉毛,什么颜色的嘴唇。
她笑了几次,说了多少句话。有没有提到他。得到的答案都是非常清晰的。
小厮会告诉她的所有,只是会在最后补充一句:“王妃并没有提到您。”
“那她有没有提八爷。”
"八爷?王妃倒是提到过,"
清平紧张地道:“哪天提到的,几次?”
小厮不知如何死地道:‘每天都提,一天总有三四次吧。"
"在什么时候?是闲谈的时候,还是上床睡觉的时候?”
“是用餐的时候。”
清平的嫉妒之火又燃烧起来,心里恨然:你不但不来道歉,而且死不悔改,每天把子明挂在嘴边,把我却不放心上。
这样的日子,几时休。不知不觉又毁了一幅画。梅若烟见他自己又在生气,就知道他是在想江城雪。
看来该到她出手的时候了。她当着清平,叫白菊拿上两盒精致的点心,清平不知何意,只听梅若烟吩咐白菊道:“你去拜见王妃,对王妃说我想她了,想跟她聊会天,我身子不大舒服,不知王妃能否赏脸屈尊前来。”
只见清平眼中浮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快乐元素。
白菊不知何意,踌躇不前,心想这不是撮合江城雪和王爷见面吗,他们一见面就合好了,那以前的功夫不都白费了吗?
但她不敢说,只是望着梅若烟。
梅若烟眨了一下眼睛,道:”快去吧,愣着干什么。“
白菊才拎着点心走了。
她走之后,端木清平道:“我们呆得好好的,找她来干什么?”
梅若烟以为自己已经是演戏的高手了,但现在也领教了,清平高超的演技。领教了什么叫装腔作势,心口不一。
她柔声道:“你跟城雪姐姐不能一直这样了,你惦记着她,却这样干耗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看啊,还是我做个和事老吧。你要面子,我还要什么面子啊,只要表哥高兴,让我做什么事都行。”
清平握住她柔软的手,感动地唤了声:“若烟,你为我想的太多了。我真觉得亏欠于你。今后我一定会好好弥补的。我一定会善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