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梓澜一手甜羹一手包子,大大的眼睛幸福地眯了起来,萌点瞬间比无表情面瘫样增加了六十四个百分点,楚留香看得险些儿连嘴里头的包子都忘了吞下去,冷秋魂也是极艰难才忍住伸手的*,一时两人看着无花笑眯眯吞下小娃娃送到嘴边的一勺甜羹,端的羡慕难言。
只有无花深刻体会到,这世间最难消受的何止美人恩?这不知道是啥跟啥的娃娃皮不明物之恩更加惊悚得很啊!就算没见过谢梓澜诸多毒蛊手段,单是那无色无味的天一神水,就够无花心惊胆战了。
即使明知道这不明物要杀自己也不需要天一神水,张口喝下那勺子甜羹时,无花脸上虽在笑,心中仍不免一跳。
谢梓澜就越发满意地眯起眼。
#就是这样,心跳什么的,兴奋什么的,从此以后只有我才能给你哦~#
无花喝下第一口甜羹之后就自在了许多,还有闲暇和谢梓澜玩儿你喂我我喂你的游戏,好几次还故意当着她、又恰好背着其他人做出点儿小动作,谢梓澜却又哪儿会担心他添加什么毒药?须知那天一神水都是他费了好大心思才从她那儿要到的度夜资呢!自然毫不犹豫一口喝来一口吞,刷新了无花对她的“高深莫测”点数+10。
接收到无花对自己新印象的时候,谢梓澜也正默默给他记着帐——这对待幼崽寄生体兼暂时情人的态度,自然和那般不只做宠物驯养、还要正经儿娶回家的人又有一番不同,之前许多不需计较的、可计较可不计较的,如今少不得都要计较起来,为无花立的账册自然也要刷新。毕竟谢家阿姐虽大多数时候是个恩怨当场报的性子,却也不是那种半点儿通融不予的楞子。无花身怀有孕,小问题小计较的可以拿清算当情趣,这诸如居然敢对着别的人兴奋什么的大事儿大问题……
唉,总不好把小东西吓坏了,也只好等着日后再□□了。
当然,如果在被正经□□之前,小秃驴能稍作改正,谢梓澜也不是不讲理的性子,少不得要把利息稍减几分。
例如此时。
谢梓澜就很满意地在账册上小小减去一点儿,最后一个小笼包也十分大度的,自己咬一口、还能给小秃驴剩大半个。
无花看着递到自己嘴边的缺口儿包子,洁癖要待发作,却又想起之前与少女版阿谢肢体交缠水□□融时的情景;偏才惊觉当时与那少女相濡以沫之时,却不全是为了将她彻底哄上手的牺牲,就又对上阿谢此时胖乎乎的包子脸、圆滚滚的呆萌眼,还有那让人难以忽视的三头身小模样,不免被那将三头身包子替换过俏丽少女的旖旎场景,给雷得一个激灵。
待得再回过神来,他已经咬了一口包子吞下,只还剩下小半个,谢梓澜也不嫌弃他,自自然然往自个儿嘴里头一塞,也不去管另一边楚留香故意逗她的闲话。
无花默默凝眸瞭了这性子格外欢脱的关外大豪一眼,冷秋魂忍俊不禁:“张兄在家里头时,莫非也是这般逗弄小公子的?”
楚留香也没忘了眼前这个小娃娃确不是他养在船上、一口奶糕都要分他一半的小妹妹们,只格外庆幸张啸林这个身份选得好,闻言打了几声哈哈,又客套了几句,便告别了携手去客院歇息的无花两个,自寻冷秋魂说话。
原依着楚留香的猜测,这西门千既然是收了信才匆匆离开的,那杨松与他师兄弟一场,又是多年同室而居的情分,不说尽知详情,起码总该知道得比冷秋魂多些。偏生这位却一问三不知,冷秋魂好歹还知道西门千临离开前是接到一封信呢,这位连有没有那封信都不知道,未免可疑,只是他表现得太过坦荡、冷秋魂一怔之后也并无疑色,楚留香也不敢断言便是如何,少不得寻了空儿便要多旁敲侧击一二。
冷秋魂打点着之前那些个漏洞时、要避着张啸林这个拿着大买卖上门的对家,但关于那封信的事情,还真没当什么大事。又方才看他在那小娃娃面前几次吃瘪,这心里头不免多了几分熟稔之意,此时听他打听,也未曾多想,随口便道:“家师与杨师叔虽从无避讳,但当时收到那封信时,杨师叔恰不在场,家师又走得匆忙,真不曾与杨师叔提起,也不足为奇。”
楚留香也觉有理,只琢磨着若连杨松都不知情,却又该往哪儿寻那知情人去?
恰好这冷秋魂打理的多是夜间热闹的产业,素来做惯了夜猫子,此时又见楚留香丝毫倦色也无,还真当他是和他一般悬心着那宗三百万两的买卖,却是正中下怀——冷秋魂正担心之前他杨师叔那沉得蹊跷的睡眠,背后是否有要拦着他接手这宗买卖的黑手呢!便也乐得让下人又上了一壶酒,与张啸林商议起来。
楚留香也知道他目的是在敲定那宗买卖上,少不得支应几声,流露出几分对杨松信心略有不足、但又不舍得放弃朱砂门这个合作者的意思,话里话外依然转在西门千身上,可冷秋魂左思右想,实在想不起他那师尊有留下其他线索可供他寻去的,楚留香便只管做出踟蹰又放不下、有心等又恐等过头错了时机的模样,推杯换盏又说了一会,楚留香忽然想起来打听:“近日这济南城里头,可曾来了什么大人物?”
因之前两人又说得渐入佳境,楚留香这话听在冷秋魂耳中,便只是“须得都是那立地追魂手扛得住的,才敢不等西门千回来便将这生意交给朱砂门”,而没有太明显要舍下朱砂门另找高手合作的意图,冷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