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师再聪明再认真都没用,没有足够的情报数据,评估什么的完全只是空中楼阁、海滩沙堡。
大师思索了一会儿,只得放弃这个十分诱人的盘算。
谢梓澜有点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无花却只勾着她的尾指感叹:“所以说这不管什么行业,一家独大都不好啊!”他笑眯眯地戳戳又冒头的傻狗崽:“好歹这家伙也有点儿神祗传承吧?你说为了让同为娲皇创造的隐元会同胞能够更和谐发展,让他长大了给他们添加点儿发展动力怎么样?”
大师果然不愧是大师,即使不说说佛解经之时,这机锋也打得有够婉转的。谢梓澜思索了一会才慢慢回答:“不祭祀信仰娲皇陛下的家伙,我们不承认他们是同胞。至于让崽崽给隐元会添堵……只要他有那本事,只要你们乐意去做,我会努力帮你们多拉些支持的——在不损害五圣教利益的前提下。”
她很认真地看着无花:“你是我娶进门要过一辈子的人,我愿意为你做几乎任何事情,但不以损害我的亲人利益为代价。”
无花挑挑眉:“那若是他们要损害我的利益呢?”
谢梓澜勾紧他的尾指:“我以为敬茶认亲那一天,你已经听得够明白了。”
无花叹气:“司徒彦卿可不算你正经父亲?”
谢梓澜淡淡道:“他总是这个身体的生父,虽感情上很难,但在行动上,我会尽力给他作为女儿该给父亲的足够尊重——当然是他那种父亲应该得到的尊重。”
至于那种爹是哪种爹,谢梓澜并没有细说,到底她不是真正的司徒静,司徒彦卿多好或多坏,她却没有对上宇文梓夜时那样能理直气壮地嫌弃。
好在无花是个最通透不过的,也不消谢梓澜细说,含笑点头过,倒是对崽崽的态度好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知从这几句话里头得了什么启发。
但不管怎么说,这亲身孕育出来的血肉一旦脱离之后,也便是另一个个体,哪怕这块血肉中主宰的灵魂也有一半是由父母抚育出来的也一样。
无花对石观音的观感就颇为纠结,最终也未如何容情,在对待自己身上那崽崽时,能及时明白一些事情,总比始终不曾明白的要好得多。
而崽崽,虽然每次出现都呆萌呆萌的,还有个傻狗崽的昵称,但他在感应无花情绪上头却显然很敏锐。
无花的态度才一软化,这崽崽撒欢得更厉害了!无花都给他闹得哭笑不得,倒是谢梓澜,在这么热热闹闹的家庭氛围中走苗疆、说大唐,虽然思念依旧,却没多少怅然了。
她最近的心情似乎一直在良好以上,直好到听到有人居然敢以“五圣”为号时,都能忍得住没即刻出手。
当然这也不排除所谓“五圣”为号的家伙,只是这群胖女人口中代指的某个人,而非这群人中之一;而且这群女人,也实在胖得出奇。
大唐最是以胖为美,但也并非痴肥,而是纤侬合度的丰腴。
再说苗疆也不是很流行中原人那种圆润白嫩的丰腴,谢梓澜自幼见得最多的还是健康结实、修长俏丽的身型。
如今,就在苗疆,见着一群苗疆土话都说得挺顺溜的女人,偏偏还是一群胖女人,胖得说她们比猪胖都侮辱了猪的那一种!
即便没有“五圣”这个名号,谢梓澜都很难不注意到她们。
但注意的结果并不怎么美好。
那个所谓的“五圣童子”,在谢梓澜知道他之前就已经死掉了,据说为了什么梅花盗什么宝甲衣的。
但作为一对才和盗帅分别不久的小夫妻——那被坑着去给个装神弄鬼不孝女折腾的事情就不说了,再久一点前,这位盗帅可才在他们婚礼上厚着脸皮和高堂们坐一排的好吗?梅花盗那是啥玩意儿?楚留香几次见面可都半句没提及,宝甲衣啥的也是片语未闻。
无花为谢梓澜续了茶水:“楚留香对于同行和宝物还是挺留心的,就算不是会随口拿出来八卦的,但之前在左家庄那么尴尬的时候,居然也没提溜出来作为转移话题炒热气氛的谈资就有点怪了……何况小灵也不曾提及——他可是一路和我们一道走到将进蜀地才回转的。”
这群女人虽然胖得丧尽天良,武功却挺不错,听着也似乎是常踞苗疆的。这样的人物或许石观音那儿能没得消息,丐帮却不可能不知道,而南宫灵也不可能在明知道他兄嫂要进苗疆时,还不提醒一声。
谢梓澜认路基本靠地图,因此或许还不觉得。无花却自从山中遇上那一场莫名其妙的浓雾之后,便觉得事事古怪。
首先是周围的植物不太对了,虽然都是苗疆里头常长的东西,却显然不是他们上山时看到的那些;然后路也不见了,他们上山时虽没什么青石大路,好歹有当地人走出来的小路,可现在那地儿不说布满荆棘,却也是杂草丛生。
谢梓澜只当是在雾中走过了山的另一边,无花却很肯定不是。在阿谢和崽崽逗乐的时候,他一直留意着方向,即便在雾中转来转去,他们的位置却应该还在浓雾起前的方圆十丈之内。
这变化太诡异。
然后下山了,来来往往的人依然多是银饰彩衣的打扮,说的照样是苗语汉语混杂的语言,无花还特意问了谢梓澜:“我们该不会忽然就跑你家乡去吧?”
谢梓澜却都不必四下打量就闷闷否认:“我家乡的兄弟姐妹才不会穿得这么难看呢!”
于是无花在想起谢梓澜各种确实美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