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绞尽脑汁的开始编排自己的凄惨身世,【我娘死了,他不要我,说我是野种。你爹有这么骂过你吗?】
“……”慧持凝噎。
【总之,我们都是苦命人,谁都不要为难谁了,我们以后过得好就行,甭管你爹和我爹了。】
慧持平缓下了那一脸悲意,点点头,复又皱眉,“以后都是姑子了,怎么过的好?”
阮小幺望天,什么都没听到(*^__^*)
想了想,最终还是忍痛割爱掏出藏了半天的土豆,递过去,微笑。
“给我的?”
她点点头。
慧持抽了抽鼻子,望着阮小幺,有些扭捏,“抱歉,白天我不应该那样吼你,明明知道你是哑巴……”
“……”
她正准备伸手接过土豆时,阮小幺又将手缩了回来,将那土豆掰了一半,递过去,【白日里那点心是他们吃的太快了,我自己都没尝到,现在这个当赔罪吧。】
慧持:“……谢谢。”
于是,阮小幺又收回了一半夜宵。
又过了几日,阮小幺的生活又发生了新变动。
杂事的姑子将她的铺盖从寮房换到了单独的僧房,独自一间,坐落在慈航寺的西北角,紧挨着最靠边的后院围墙。
“从前这里是常住的女香客卧榻之所,这些年也没什么人来,故此一直空着。本来住持是想让你搬到南边的僧房住的,那里也是一人一间,但从来都是静字辈与法字辈师叔们的住所,你一个小辈过去,怕是其他人会觉得不当,因此就腾出了这一间房。你安心住着,每日里经课仍是与从前一样。”
那姑子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将铺盖放好,便离了去。
阮小幺绕着这单独的一间屋左看右看,只觉地处偏远,若是有什么杀人放火、偷盗抢劫之事,怕是叫人都来不及。
是谁做主将自己调到这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