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终于等到了分家的准信儿,一家五口人都是很激动欢喜,本来沈子贵心里还有些失落,但是看到媳妇闺女脸上那笑容,他也高兴起来,开始和媳妇闺女们商量着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想着明年在哪里盖房子合适,不仅李氏提出了想法,三个闺女也都说了她们的想法,听着这叽叽喳喳的声音,沈子贵心里有些酸楚,想这些年真是委屈她们了。
李氏看到沈子贵水言声,见他脸上那表情,多年的夫妻,还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伸出手去握着沈子贵的手。
“当家的,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咱真的能当家了,就算比从前的日子还苦,我也乐意。”
沈子贵感觉着李氏的手,那手比自已的手也不细乎多少,本来瘦棱棱的一只手,因为干活碰水,现在冻的红肿了。他心里的愧疚更深了。
“好,咱们好好过日子。”
春月笑着说:“娘,咱们以后的日子肯定是越过越好,哪能比现在还苦了?四婶娘不是说了让咱们一起去学编络子做头花吗?上次手套就赚钱,这次这头花一定也不差。说不定咱们真能不借钱就能盖起大房子来了。我对四婶娘可是心里有底儿。她可灵巧聪慧着呐。”
春草也点头,说:“四婶娘做饭也好吃。”
春月笑她说:“你怎么和四郎似的,张嘴儿就说吃啊。”
春云还小,在一旁拍着手说:“四郎,吃,吃。”
春草翻个白眼儿说:“谁像他了!我说的是实话嘛,四婶娘做饭就是好吃嘛。四婶娘说了,她能把那个红酸果都做好吃了。”
沈子贵说:“说到红酸果,四弟妹买了隔壁大柱家的红酸果。前些天还听说四弟把山坡上还有地里那棵红酸果全都买下来了。说不定四弟妹还真能把红酸果做好吃了。这个四弟妹脑子就是活份。”
李氏也点头。看着三个女儿,想苏芷也是喜欢三个女儿的,她能做手套编络子这些事叫上自已,那是有些拉拔自已家了,将来的日子说不得就能过的红火起来。一想到以后的日子,她心里就觉的有劲儿了。
这时候王氏在外面喊了一声,然后进来了。
“二弟妹,刚才我去正堂,娘说以后你们单着吃,今天晚上吃好的。让杀只鸡。”王氏见李氏让着她坐下,她也就坐下了,她也是想和李氏说几句话。这刚闹完了分家。她没让沈子贵和几个娃子向这屋里跑,怕着惹正屋那几个不高兴。她也是看这做饭的点儿到了,这才来过来了。
李氏说:“杀什么鸡啊,母鸡留着下蛋,公 鸡等过年的时候再杀吧。我们这只是单吃。又不是立马儿就搬出去了。”
王氏说:“娘让杀了,爹也没反对,咱们就照着做吧,又不只落到你们一家子的肚子里去,你有什么好推辞的。”
李氏一听这话也就不说什么了。
王氏又说了他们开春的打算,说要是钱不够。她那里也有一些私房钱,这些年她悄悄的存私房,李氏也是知道的。不说别的,就说卖手套的银钱,她还是和李氏对半分的呐。说到私房钱,王氏还是羡慕李氏他们分出去的,虽然分的家产少。以后和沈子举也会远了些,不过自已的钱自已想怎么花怎么花。这份爽气她是不能有。现在只盼着以后还能悄悄地跟着她们一起赚些私房,不要被沈家别的人知道了。
沈子贵和李氏都连连道谢,李氏把沈子安和苏芷的话说了。
王氏一听也很高兴,这四弟妹脑子就是聪明,这又想出赚钱的法子来了,还能不忘了她和李氏,看来以后还是要和她多走动的。
妯娌两个说着苏芷的好话,然后一起去做饭,这天沈家一大家子饭桌上面很丰盛,可惜沈有福板着个脸,让别人也不敢大声地说笑,都闷头吃饭。沈子平和三郎被罚不许吃饭,只能闻着那香味儿,爷俩儿站在门口嘴里都含糊地骂着。
第二天下午,李氏和王氏两个都向着树根嫂子家来了。
树根嫂子家里的大炕上面坐了好几个人,苏芷早来了,树根嫂子李嫂子再加上汪花枝,还有王氏李氏,六个女人围成一个圈,平时也都是认识的,也都不是那种事儿多的人,脸上都带着笑模样儿。
“小锁,好好地和虎子铁头玩,不许闹啊。”
树根嫂子对儿子说,沈树根去找李庆了,这个屋子就只有她们几个妇人了。
苏芷这次随身带着一个小篮子来,里面装着针线剪子之类的女性手工必须品。里面放着五六个已经编好了的络子,还有一些彩线。另外,还让沈子安把那几大包袱的布头用担子挑了过来。
“几位嫂子这些日子对我都很是照顾,我也无以为报,就把自已会的一些赚银钱的小手艺教给几位嫂子,算是回报了。”
苏芷客客气气地说,她这也是抱着有钱大家一起赚的想法,想着她赚钱了,身边亲近的人也要拉拔一把,要不一个人赚钱,那不仅没意思,还会惹人眼红。她不是那种怕别人眼红就把发财机会让出去的人,可是也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和自已关系亲近,尤其是在这种古时代的农村,一个女人能人缘好,交上几个类似于闺蜜的朋友,那也是必不可少的,至少在被别人背后议论时,还有人给通风报信,甚至是帮着打抱不平。
苏芷曾经被人说成过扫把星,娘家婆家极品也是不少,而且将来她还想着要越来越富有,那时候可就更招眼了,她更是需要有把人缘搞好了。
像编络子做头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