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现在的生活就是吃了玩,玩了睡,睡了再吃,吃过早膳后,今早奶娘是被重华突然发作的,新的奶娘还得现找,就由孙奶奶带着玩去了,而重华呢,则是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太后寝宫。
现在正是春天还未完夏天还未到的时节,微风特别凉爽,吹在脸上,让重华的笑意都真了几分。重华没有乘坐步撵而是选择步行,太后寝殿与皇后寝殿离的不远,都在父皇的正德宫左右,太后虽然离皇上宫殿不远,但是太后喜静,也不需要人去请安,一般经过那的时候都是轻轻的,当然,重华例外。
远远的就看着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连带着风吹过都有竹子的清香。太后宫殿后面一大片的竹林,夏天的时候重华最爱在那里玩了,有蚊虫也不怕,自然有宫人小心的在旁边熏香。
进了太后宫中,重华直接去了后面的小佛殿,太后信佛,每天用完早膳后都会去念经供奉,太后宫里的掌室姑姑苟姑姑已经看着重华了,却没靠近,也没进去禀告,就在原地带着笑意看着重华走进。
苟姑姑已经快七十岁了,脸圆圆的,笑起来的皱纹也让人觉得慈眉善目,跟着太后久了,身上也沾了佛的气息,但你要以为这是个好人,那就大错特错了,这太后宫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她在处理,处死奴才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的。
重华站在苟姑姑面前,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看着苟姑姑,有意无意的就看向佛堂,苟姑姑眼里的笑意更甚,却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给重华行了一个礼。
重华不耐的跺脚,小声的跟苟姑姑撒娇说“姑姑你别吊着我了,祖母怎么样?今天的早膳用的还好?昨晚休息的好不好?”说完还瞥了一眼里面,太后似乎没有发觉仍然虔诚的跪在佛前念经,还小小的舒了一口气。
苟姑姑笑的更欢了,太子没出生之前,唯一一个在宫里长大的孩子就只有重华了,其余的全部在宫外,不仅是皇上皇后的掌上宝,更是太后的宝贝,偏偏长公主调皮的紧,随时把太后气的吃不下饭,可过不了一天就得想。
“这都过了几天了公主才来,太后叫你呢,你还躲着不见,今天终于知道来拉?”苟姑姑看见重华心虚的样子就开始打趣她。
“我......”重华本来理直气壮的挺起小胸脯准备说自己没来的理由,可一看到苟姑姑洞察的眼神又焉了,支支吾吾的说“这不是怕祖母生气嘛,我又不是故意弄死团子的。”还低头捏着自己裙角,特别的不好意思。
苟姑姑笑着摇了瑶头,到底还是个孩子,没见过生死,一只狗而已,太后都已经不气了,重华还在意了这么多天,重华不喜别人触碰苟姑姑比谁都清楚,只是蹲下来望着重华眼睛说“公主想太多了,祖孙两哪来隔夜仇呢,太后早就等着您了,快进去吧。”说完鼓舞的看了重华一眼,笑着用下巴点了点里面。
重华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跪在太后旁边的蒲团上,太后依旧没有睁眼,手持佛珠最里念念有词。太后六十多的人了,头发已经有一半花白了,上了年纪也不爱打扮了,穿的越发厚重,重华却最喜欢来太后这里,重华最喜欢太后身上的檀香,不是熏香可以比拟的,那是一种长年累月的宁静和心安。
太后不睁眼,重华也不在继续看,转向了头顶的神佛也双手和十诉说起自己的心事来。神佛在上,上辈子重华不信天不信命,独独只相信自己,结果输的一败涂地,这一世,重华还是不信天不信命,还是只相信自己,若您真的老天有眼,就让重华这一世别再有遗憾了。
重华双手撑地,额头叩在蒲团之上,眼泪还是没有忍住,重华背了太多的血债,而且这些血债全是自己最亲近之人,全怪自己有眼无珠!
“祖母,重华真的不是故意要团子死的,你别气了,你知道的,重华最喜欢团子了!”重华突然就扑到了太后怀里,哭的眼泪鼻涕横流的。
太后还等着重华什么时候开口呢,她早就听到外面重华和苟姑姑说的话了,正等着她求自个呢,突然来这一招,太后也惊了一跳,把重华揽在怀里。
太后轻轻的拍着重华的后背哄她“祖母的乖孙哟,这有什么,祖母早就不气了,不哭不哭,再哭,你父皇母后都要心疼了,不哭不哭。”
“祖母,重华真的不是故意的,重华最喜欢团子了。”重华在太后怀里闷声闷气的说,苟姑姑看了里面的情况,也没进来参合,而且嘱咐重华的近身宫人准备洗漱和公主的换洗衣物。
这宫里的孩子,太后独喜欢重华,连太子都得靠边站,哪能真的和她置气,重华一哭,她自己都快心疼死了,连忙劝着“祖母知道,祖母知道,别再掉珠子了,再掉祖母都要心疼死了。”还拿手帕给重华细细擦泪。
重华拉着太后的袖子,着泪,可怜兮兮的望着太后说“祖母,你真的不生重华的气了么?”
太后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又想气又想笑,听闻今早不是还把太子的奶娘给处死了么,太后还深以为然,不听主子话的奴才打死就打死了,这才是我们大都皇室长公主的风范,谁成想,为了一只狗哭成这样,点了点重华的小鼻子说“今早打死了一个人你都没反应,这会为了条狗哭的跟花猫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你多大委屈受呢!”
“那不一样!她对阿泽不好,还敢对我撒谎,这种人就该死!”一提起奶娘,重华就